“手冢家的爷爷究竟是何方高人啊。”第二天晚上,背广辞苑到脑袋发麻、决定观看前一天手冢前辈推荐的俳句节目调节调节心情的我,坐在电视前向要出门的文子妈妈问出了早就想问,但被浩如烟海的日语词汇拖住没问出口的问题。“我绝对没有不尊敬的意思,但‘退休在家的前警视厅高层’,我这样理解没错吧。”彩菜阿姨也好,文子妈妈也好,对那位老人的态度不会太夸张了吗。彩菜阿姨暂且不说,和母上大人接触久了就知道她是那种外表柔顺,内里却很有几分傲气的京都式女人,遇上手冢家的爷爷,居然也一副觐见封建领主的家臣般低声敛气的做派,实在让我觉得不寻常。
“啊拉,小孩子乱说话。”文子妈妈立刻像驱邪一样双手合十朝天响亮地拍了一巴掌,真是的,拜神社的时候也没见有这么虔诚的说,“不要乱说这么没轻没重的话!”母上大人教训道,“那位先生虽然已经隐退,但绝对还拥有相当的影响力!虽然你不了解,但手冢家爷爷活跃的年代,你还没出生呢。我们这一代人年轻的时候可是常常在警视厅的采访和发布会上看到那位先生的身影长大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吗,我有点疑惑地看着文子妈妈,觉得这样的理由并不十分让我信服。因为家里的生意,文子妈妈接触的客户里也不乏退休的官僚,但我也从来没见过她露出如此小心翼翼的态度。“好吧好吧,”大概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太敷衍又被我疑惑的目光盯住的文子妈妈到底忍不住轻举双手表示投降,不知道是不是和彩菜阿姨这个昔日好友重逢的缘故,最近的文子妈妈越来越多地被我捕捉到活泼又童心的一面,“你这个小丫头越来越难应付了。不过接下来的话只在家里说喔,”文子妈妈放下为出门准备的购物袋,神色郑重地在我对面的坐垫上坐下,“手冢家的爷爷曾经是大人物只是一方面的理由,还有一个理由,是他家那位老太太。”
我想起了前一天彩菜阿姨和文子妈妈的低语,“是和手冢爷爷关系很疏远的‘老太太’?”嘴被猛地捂住,文子妈妈欲言又止地警告我,“这种话在外面绝对不许乱说!”
不说不说,我赶紧顺从地点头,好不容易从文子妈妈的魔爪下解救出嘴,我抱怨道,“觉得手冢前辈家的气氛很怪才想多问问内情,就怕我以后不小心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犯了他家的忌讳嘛。母上大人你再这样一惊一乍我干脆就不问了。”
“你——”觉得我“犯了手冢家的忌讳”的担心很靠谱的文子妈妈看到我故意装出的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果然急了,“不行,我觉得你还是知道的好,”终于如我所愿地干脆了起来,文子妈妈动作迅速地拿起电视遥控换了几个频道,画面转到了晚间新闻,放送页面的下方正在循环滚动最近众议院选举的候选人票数。除了地震插播,对其他滚动消息没什么兴趣的我睁大眼看了一小会儿宣传某著名神社近期要重现平安时代起十分盛行的古老神事的新闻,“明白了吧。”文子妈妈用一种“还需要我解释吗”的表情说道。
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我十分茫然地回望过去,文子妈妈脑门的青筋跳了两跳,抬手挥袖,纤长白皙的手指几乎要戳进电视里,“看这儿!”被指住的是放送页面下不知循环了几遍的候选人票数插播,我定神盯住,很快其中就出现了一个叫“手冢博昭”的名字。
“怎么看也是个男人的名字。”和传说中的老太太有什么关系吗?
“你都不看新闻的吗!”说对了呢,穿来之后就被各种如山般的麻烦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我还真没怎么看新闻,就连看电视也想着学俳句的我容易吗。文子妈妈抓起遥控又是一顿猛按,“继承父亲的一切壮烈战斗的女儿。承负着父辈的期待,以绝对的人气、天然的表现力、无言的活力给陈旧依然的政界带来激震的麻理子。今天我们将向您介绍了前日本外相手冢麻理子的生平事迹,让您领略她出类拔萃的政治才能和异乎常人的革命性理念。”主持人震撼性的声音仿佛要撞开电视一样从屏幕里冲了出来。
麻理子,我念了念这个名字,虽然不怎么看新闻,我也十分熟悉它。毕竟是日本担任过外相的唯一女性嘛,大概是“新时代日本女性的曙光和希望”一类的人,因为性别优势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大量女粉丝的女外相总被人亲切地称呼为“麻理子”,所以一直以来我压根不知道她是姓手冢的。
手冢在日本是不常见的姓氏,“‘麻理子’是手冢前辈家的亲戚吗?”无论如何也觉得“女外相”三个字没实感说不出口的我呆呆地问。
文子妈妈一边听主持人细述“女外相”的种种事迹,点头。
“那么,手冢家的爷爷和‘麻理子’,具体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姐弟。”
“亲的吗。”我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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