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沦为妓女?
“啊!”莫非闷呼一声,被那些壮的男人扔进了一间潦黑的夹舱里,而里面闷臭的空气让她几乎窒息。
“吱嘎”一声,木门在身后沉重的关上,将唯一的光亮也阻隔了,里面黑得可怕,让莫非战栗.
她惧怕黑暗,打从骨子里害怕,那是一种深沉的恐惧。她抱缩着身子,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那恐惧已经将她所有的理智和感官都淹没,除了恐惧,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场景,她被人扔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那隐隐浮动的似曾相似的影像,还有那凄厉得近乎真实的歇斯底里的哭喊,逼迫得她快要疯掉。
莫非抱住头,后退着,不断的尖叫起来,然后沉闷的夹舱里只听到她一个人的尖叫,不断的回荡,周围的黑暗就像化为了无数扭曲的厉鬼,还有那无数森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形,彷佛厉鬼朝她伸出手,要将她抓走。
莫非凄厉的嘶喊着,最后,无法承认住那份恐惧,尖叫着,昏厥了过去。
而在莫非昏迷的时候,船早已经离开了码头,消失在茫茫大海上。
黑暗的巷子里,莫云用力的抱着萧若水,可是,在用她入怀的那一瞬间,也分辨出了两具身体的不同,陌生的触觉透过身体直达内心,他的心瞬间冰凉透彻,猛地推开萧若水,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充满了戾的俊容逼近她的脸,铁青狂怒的模样比麾煞还要骇人,“你是什么人?非儿呢?”
她不是非儿,她本不是他的非儿!
心七零八散,莫云狂躁不安,难道是他猜错了吗,费博阳没有将真正的非儿放出来,这一切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的揣测?
“我…萧若水痛苦的拧起眉,想要发声解释,却发现十分艰难,抓住莫云的手臂,呼吸被遏制,她只能挣扎,捶打着那遏制了她呼吸的手,却撼动不了他半分,那只手臂就像铁铸的一样。
本就因为急促的奔跑而无法顺过气来的呼吸,又被突然截止了呼吸空气的来源,惨白的脸变得青黑,扭曲起来。
好痛苦!
“非儿呢?我的非儿去哪里了?”积郁多时的恐惧与不安化为了前所未有的暴戾,让莫云的理智彻底泯灭,他更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似要将萧若水撕裂了一般。
这个莫天是疯子吗?还是一个没脑子的野蛮人?他这样掐住她,要她怎么说?萧若水痛苦的呼吸着,原本苍白的脸已经变成了青紫色,眼眶也因为睁得太大而出现了血色,看起来十分吓人,呼吸越来越艰难,求生的意识让她去拍打他的手,想要挣脱脖子上的大手。
随着她的拍打,她手中紧抓住的钻石项链也随之送了出来,熟悉的亮光晃过莫云的眼底,他倏地收手,原本抓住萧若水脖子的手改去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握在手心里的项链夺了过来。
萧若水终于得到解放,立即滑到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弯着腰,脸上的青紫稍稍好转,却还是难看得有些可怕。
这是非儿的链子,为什么会在这里?莫云紧抓着链子,倏地将萧若水从地上拖起来,“这条项链怎么会在你这里?非儿人呢?她人呢?”
这是他送给非儿的第一份礼物,所以这么多年来,除了两次的宴会,都是他亲手为她取下这条项链的外,她从没有摘下来过,为什么会在这个女人手上?就算是他们抢的,非儿也绝不会任由他们抢走的。
“莫天先生,请你放开我,我不好说话。“萧若水痛苦的说道,喘着气,对着那狰狞的俊容,心有余悸。
莫云这才松开了手,看着她随时要昏死过去的凄惨模样,只是盯着她,不做声,腔也是忽上忽下,等着她缓过气来。
好不容易,脸色才好转了些,虽然还有些喘,但萧若水不敢再拖,就怕他等得不耐烦了,会再次掐住她的脖子,“莫先生,我是费博阳的妹妹,萧若水,我不知道你也来了马来西亚,否则我就不会让莫非上船了。”
“上床?这是什么意思?”莫云鸷了脸面,威胁的质问。
“不是,是上船。”萧若水赶紧解释,“本来今天是和莫非约好了一起逃跑的,因为我哥哥想要利用莫非来牵制你,可是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发现车上装了追踪器,所以我哥哥派了人埋伏在这里,我怕两个人一起谁也逃不掉,就戴了她的人皮面具,引开我哥哥的人,让她先跑。”
“那非儿现在在哪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费博阳的妹妹要帮非儿,但他却没有怀疑她说谎,因为只要确定今天和她一起的人是非儿,他就相信她确实是帮着非儿的,否则,没有萧若水的配合,非儿是不可能从那些保镖手上逃脱的。
“她应该已经上船了,是八点钟的船,我们得快些过去,不然船就开走了,我立即带你去找她。”萧若水也不知道是个单细胞,还是太急切,没有想那么多,以为莫非不知道她的哥哥来救她了,连忙说道,唯恐他们兄妹错过了。
但她话还没有说完,莫云已经提腿往码头方向跑去,那速度比风还要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萧若水的眼前,她一愣,忙追了上去。
可是,莫云再快,也还是迟了,停泊在那里的,已经换上了另一只大运船,可莫云不知道啊,不顾一切的就要往船上冲去找人,自然的被人拦住了。
“你是什么人?我们要卸载货物了,你不能靠过去。”船上的水手拧着眉挡在莫云身前,用英语说道,声音很,十分的不耐。
“滚开!“莫云现在只急切的想要找到心口缺失的那一块,一点耐心也没有,压着深怒,厉声喝道。
“***杂碎,你要谁滚开?”那水手是个汗,一听他这么说话,本就不好的脾气自然爆发了,怒目相瞪,伸手就去推莫云。
但以莫云的身手,又怎会被一个空有力气的普通水手碰到自己的身体。
果然,那名水手落了个空,身体还向前倾了倾,差点掉倒,见莫云安然的矗立在气得更是烧红了眼,怒骂起来,“死杂碎,看老子今天不打烂你的身体!”
“发生什么事了?”其他水手听见动静,也走了过来,将莫云围住,一副要将他撕裂的架势。
“你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面对众多的水手,莫云的气场却更加骇人,仿若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全身张扬着致命的危险气息,身子骤然移动。
男人们只见眼前一晃,突然没了人影,等回过神时,已经刷在地上了,痛苦后知后觉的传入他们的痛觉神经,嘴里发出破碎的呻咖声。
“你做什么?”更多的水手见了,也否纷纷放下货物,跑了过来。
但他们还没靠近莫云,就被他骤然欺近,横扫了出去,如一头苏醒的猛狮,姿态危险的朝甲板上走去。
水手们惊惧的看着满身杀气的莫云和那十几个被打到在地上还不能动弹的同伴,都吓得步步后退,不知怎么引来了这么一尊罗刹。
“莫先生,不是那只船,莫非上的不是那只船!”好在气喘吁吁的的萧若水已经跑了过去,大喊着,才制止了一场更大的浩劫。
“是哪只船?”莫云闻言,猝然转身跳下船,矫健的身体在夜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然后安稳的落地,比黑豹还要轻盈,让人看得移不开视线。
“是一只黄色船帆的中国货船,我们本来是想逃到大陆去的。”萧若水也愣了一下,才忙回神,因为呼吸不稳,声音都打着颤。
“大陆!”莫云喃念着,脸色忽明忽暗,让人难以猜测他的心思,只觉得冷,冷得可怕。
如果非儿去了大陆就糟了,她若是想起了那些事情,
“莫先生。”萧若水不安的唤着。
莫云侧过脸,盯着她,萧若水却蓦然睁大了双目,透过月光,她终于看清了那双眼睛,不是黑色,竟是深沉的海蓝色。
“他……他不是莫天!
“我是非儿的大哥。”莫云也看出她的想法,森冷的揭露答案,心紧抽着。
萧若水倒抽一口凉气,她记得哥哥曾提过,莫非的大哥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教父,是连他也要忌惮三分的人物!
“主人,费博阳的人已经全部解决了。”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朝这边靠近了,是地尊领着的天龙门人,地尊冷淡的瞥了眼萧若水,走上前对莫云禀枫
听到自己哥哥的名字,萧若水震了一下,他们说的解决,难道就是杀人吗?他们把哥哥派来的人都杀掉了?
“现在给我立即去找到刚从这个码头离开的中国货船,非儿上了那艘船,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船到达大陆。”莫云铁青着俊容,冷厉吩咐。
不知是不是错觉,萧若水感觉莫云好像对大陆两个字格外的敏感,似乎不希望莫非去那里一样。
“是。”地尊抽出自己的卫星连线对讲机,下达着莫云的命令。
“萧小姐,既然非儿将这条项链给了你,你便是她所承认的人,我会派人送你去英国。”莫云正要疾步离去,却又顿了一下,看向一脸茫然无措的萧若水,凝声道。
萧若水变了脸色,难道,现在被钳制的人质变成她了吗?可是,哥哥对她本毫无感情,就算他们抓了她,她也只有思路一各吧!
看着她惨淡的笑,莫云淡漠补充,“萧小姐你放心好了,我没那个兴趣像费博阳一样,将你当成人质去威胁你的哥哥,我会以非儿朋友的名义将你送去英国,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了,我也不会阻止,就当是我替非儿还你这个人情。”
对付费博阳,他还不屑拿女人当成武器,虽然他素来只顾手段,但是这一次他不打算用极端的手段,若非费博阳差阳错的抓走了非儿,只怕以非儿的身体状况,就算是当时被救了,不出几天,她也必然只有死路一各。今天看到非儿正常的模样,他知道,是费博阳花了心血将她救过来的,虽然目的不钝,但费博阳确实救了非儿一名,仅仅这一条,就足够让他留下费博阳和他妹妹一命了。
但是他不会杀费博阳的,也不会动他的女人,却不表示他不会找他算这笔账,他敢抓走非儿,就要有勇气承担他的怒火,费博阳贪得无厌,他就让他变得一无所有!
“谢谢。”萧若水烧红着脸,愧疚的低下头,为自己的小人之心。
“武斗,你留下,送萧小姐去基地,然后连夜送她回英国。”莫云只是一声交代,再没有看萧若水一眼,声音还在!人却已经走远,慢慢的消失在黑暗里。
“是,门主。”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徒留下被莫名牵扯进来的水手们惊恐万状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
武斗奉命送萧若水离开码头,到他们在马来西亚的基地去转机,不过毕竟萧若水是费博阳的妹妹,为了避免基地暴露,上车后,武斗就给她戴上了眼罩,以防她记住了基地的路线。
萧若水并不介意,她也知道,在这种时候,她的身份会带来多大的尴尬,莫云没有将她当成人质,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不过她也恍然明白了,原本她还以为莫非选择大陆是没有办法,原来,那本就是她早已经想好了的,莫非从一开始就没有再打算回到她大哥和二哥的身边,那天才会选择了让她和哥哥去小渔村接她。只怕,之前她上车说有人追她的时候,莫非就已经知道那是她的大哥来了吧,可是,莫非却故意不说,还继续拉着她逃跑,离开马来西亚,显然是不愿意随她哥哥回去。
看来,莫非和她哥哥们之间的纠结,并不比她的少,否刖没有谁会宁愿选择走私到大陆,也不愿跟着自已的亲人名正言顺的回家。
就在莫云寻找着莫非下落的同时,莫天、虎门门主和“莫云”也从费家走了出来。
“莫云,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刚出门,莫天的车就挡在了“莫云”的车前,他按下黑色的车窗,森郁的盯着莫云,问道。
“我也很想知道,明的威廉姆斯公爵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你要答应祭司的条件,交出天龙的主宰权?”虎门门主的车也在两台车旁停了下来,车窗滑下,全身都包括在黑布里的虎门门主看着前方,哑着嗓音出声。
“有何不可?”莫云漫不经心的反问,讥诮的眼扫过两人。
“你以为,我们三个人的权力全部交给了费博阳,他还可能放过我们,放过非儿?”莫天怒问,饱含深怒。
费博阳狮子大张口,要交换非儿的条件,竟是他们三个人手中的权利,也就是用他们手中的莫氏集团、天龙和虎门来交换。
他不在乎区区一个莫氏集团,但是,他们手中掌握的权势是费博阳忌惮的原因,一旦他们手中没有了实权,费博阳一方坐大,坐拥全殊最大的武器制造集团和三个横行黑道的大组织,他们还有什么能力去要回非儿,保护她?
“你何不直说,这是你不想放手权力的借。?“莫云不以为意的讥嘲反讽。
莫天眼角眯了一下,不知为何看着他讥嘲的表情,有种格外熟悉的感觉,好像也有某个人曾做过相同的表情,异样的感觉悄然从心底升起。
“难道威廉姆斯公爵打算放手?那么,为什么你又提出要考虑的要求?”虎门门主同样讥嘲而来,哑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的鬼魅。
“呵呵,既然确定了非儿相安无事,我又何须如此急切的带她出来?就算要拿天龙的实权作为交换,也不是说交就能交的,你们说,是吗?““莫云”慢条斯理的笑驳。
莫天眼一眯,倏地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莫云”去一楠小刀,银光在夜幕上一闪,因为距离太久“‘莫云”只来得及避过要害,脸被滑开了一各深长的痕迹,然后,小刀没入了车内的壁上。
“你是什么人?莫云人呢?”莫天戾的看着那翻开了皮却不见一丝血迹的脸,声音骤然沉了好几分。
虎门门主也因那刀儿侧目,注意到了“莫云”脸上的异样,身子倏地一闪,车门未动,人已经来到了“莫云”的车旁,一柄利器抵在了他脖子的大动脉上。
“呵呵,你们都是些自作聪明的傻瓜,亏得你们还在这里和费博阳纠缠,却不知道门主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小姐,并带她离开了。”男人丝毫不在意抵在大动脉上的威胁,猖獗的笑着。
“血煞,又是你!”那是在梦魇中一直纠缠着他的声音,莫天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咬牙低吼,排山例海的巨怒直冲而上。
被认出了身份,血煞也大方的撕下了人皮面具,“费博阳知道你们多疑,将真正的小姐送到你扪的眼皮子底下,你们也不会相信,反而会来费家找他要人,我们门主却看穿了他的诡计,已经去了唐人街将真正的小姐带走了,我在这里,不过是稳住费博阳,给门主拖延时间,以免他起疑心罢了,呵呵……”
“虎门门主,你身为祭司的主子,却连自已的手下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还上了这种当,我看,你这门主的地位,也保不了多长的时间了!”血煞还嫌不够异样,刺激着两个快濒临疯狂的男人。
“血煞,你这个该死的男人!“虎门门主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虽然他带着黑色的手套,但那骨骼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入了血煞的耳里,利器的尖端已经进入了血煞的皮肤。
血顺着血煞的脖手留下,他脸上丝毫不见畏惧之色,“真是遗憾啊,这一辈子,你们都别想得到小姐,因为你们本就都不过门主!”
“是吗?你说的是你自己吗?“莫天怒极反笑,深沉冷凝的笑中带着毫不客气的讽刺。
“二少爷,你这话我可听不懂了。!”血煞仍是一派悠闲。
“你是在帮你的主子自信,还是,想要挑拨离间我们和你主子之间本就破裂的关系?”莫天嘴角泛起冷笑,不屑讥讽。
“…”血煞眼一闪,没有说话,表情已经稍见异常。
“血煞,你那点心思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一个生存在黑暗里见不得光的小丑罢了,就算不是我们得到了非儿,那个人也绝不可能是你!”莫天面容狠的冷嗤。
血煞倏地僵冷了脸色,紧咬着牙,脸部的线条就像铁一般的冷硬。
“原来如此,呵呵”虎门门主哑大笑,“你是明知道从现在开始,只有你的主人才能得到自已心爱的女人,所以想寻死,借我的手杀了你?”他收回了利器,打开车门,坐了下去,蒙在脸上的透气黑布随着他的话而前后荡动着,“可惜,我改变主意了,我倒要看看,你的猖獗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在我们名正言顺的争抢着你暗恋着的女人时,你还能否笑得像刚才那样。”
“走!”
两台黑色的轿车载着莫天和虎门门主先后离去,唯有血煞和前面已经被这消息震得动弹不得的司机,坐在车里,停在远处。
“很抱歉,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血煞冰冷的余光扫向脸色发白的司机,清淡的话语却已经结束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车再一次启动了,只是在车原本停留的位置,却留下了一具冰冷的尸休,在惨淡的月光照下,静静的躺着。
而客厅里,刚送走了三个男人的费博阳正惬意的品着上号的红酒,斯文俊美的脸庞上写满了春风得意。
呵呵,只要再过几天,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就会变成他了,一个女人,换来黑道两大组织和一个全球的大集团,可真是笔疯狂大赚的交易,哈哈,”
“少爷,大事不好了。”李叔一脸急促的闯入大厅,苍白的老脸上布满冷汗。
“怎么了?”费博阳拢眉,目光飘了过去,带着几分不悦。
“莫小姐和小姐都被天龙的人劫走了!”李叔急道。
“哐”地一声,费博阳酒杯掉在了地上,粉绊,红酒溢了出来,慢慢的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化开一朵血红色的花。
一个小时后,终于掌握了确切的消息,却让莫云更加焦躁不安起来,因为八点钟本没有中国的船从码头离开,唯一前往大陆的货船,是晚上七点就起航的,也就是说,除非萧若水说了谎,否则,莫非上的就是别的船只。
“门主,要怎么做?”地尊请示,对那些报告并没有什么感觉,莫非的生死一直不是他关心的事。
“回基地!”莫云“啪”地一声,将那些资料扔了出去,猛然起身。
当莫云和地尊乘坐着私人飞机回到基地时,萧若水和武斗正准备登机离开马来西亚。
“莫先生,你们怎么回来了?找到莫非了吗?”见莫云走下飞机,萧若水急忙跑上前,往他身后探望,却没发现莫非的身影,“莫非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莫云幽沉的看着她的脸,在她的脸上只有怯弱和担心,并不像是在说谎,“萧小姐,我的手下告诉我,晚上八点钟本没有中国的船从龙目码头离开,只有七点的时候,有一艘中国的货运船离开了码头。”
“莫先生,我没有说谎,请你相信我,你也知道的,我和莫非是七点多到的码头,然后一直在躲避着我哥哥的人马。“萧若水一听,也慌了神,立即道,“会不会是船推迟了呢?因为有人已经和船长打过招呼了,会等我们到八点的。”
“萧小姐,你说的船帆是什么颜色?”地尊问道。
“黄色的。”萧若水惶惶不安的回道,只想洗清自己的嫌疑。
地尊沉眸,那艘中国货船确实是杜着黄色的船帆没有错,但是,“还有什么其他特征吗?”
“我不知道,我本没有看到过船,穆水歌告诉我们,他已经和船长打好了招呼,只要我们上船就会带我们离开马来西亚了。”萧若水也用心的想着,却是什么也想不到,只能摇着头,同样的急切不已,也在不自觉间透漏出了穆水歌的名宇。
“穆水靛?”莫云的双眼眯出闪动着血光的戾光,“黑道的‘神医,?”
“对,教我们逃跑,给我提供人皮面具和钱财,帮我们引线的人都是他。
“我立即派人去将他抓来。”地尊快步走了出去。
由于莫非的事情有变,萧若水也恳求着莫云让她留了下来,莫云确实需要她来确定船只,也同意了,因为眼下就只有稽水坎和萧若水两个人可能知道莫非的下落了。
当天夜里,天龙x墨菲两大组织同时发派出通饵令,通辑的亦是同一个人,黑道赫赫有名的“神医”穆水欢。可是,穆水饮也是黑暗里打滚的人,又通武术、易容,一听到消息,立即逃跑了,天龙和墨菲的杀手整整一夜的追寻,都是毫无回音c
同时,莫云为了不让莫天和虎门门主再一次手这件事,他让萧若水继续伪装成莫非的样子留在他的基地,顺利的骗过了莫天和虎门门主的眼睛。
他实在不想在寻找了莫非的同时,还要应付两匹前来分食的饿狼,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担心,莫非会落在那两方势力的手上,不可谓不狠。
莫天得知消息后,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没有动怒,也没有前来基地抢夺,而是连夜黯然的离开了马来西亚。
“门主,属下不明白,为什么您要放弃呢?小姐只是以为您已经死了,只要,,六飞机上,魈鹰不解的看着一身孤寂落寞的莫天,难以接受这样的结局。
莫天抬手,制止了他接下去的话,看着窗外,胀红的眼眶被清透的泪水打湿,他淡淡道,“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了。”
在他和莫云之间,非儿永远都无法做出真正的决定的,因为他和莫云都是占据了她心中最大位置的人,是她唯一的亲人,如果她知道他还活着,那么她又将要挣扎于如何面对选择的挣扎里了吧。
为了他和莫云的争夺,他和非儿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已经足够了,他也再也无法承受那样绝望的挥击。
就当莫天和莫非都已经死了吧,当他们的灵魂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相依为命,所以,这一生,他就将那个活着的非儿让给莫云,让她陪在莫云的身边,而他的灵魂,拥有着那个为他而死去的非儿就够了!
这样就够了,真的够了,因为这对谁都是最好的结局!
清泪顺着他坚毅的脸庞落下,他看着窗外的白云,彷佛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影像漂浮在云层中,淡淡的扬起嘴角。
他想,他应该已经懂得怎么爱人了,非儿,你看到了吗?如果看到了的话,就幸福的活下去吧!
莫天放开了,虎门门主却不愿意轻易罢手,他怎么也无法接受,一路追寻到马来西亚,会是这样的结局。
只是马来西亚是天龙和费博阳的地盘,莫非人已经回到了莫云的手上,要从莫非手里再夺回人,并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他所有的怒气都转嫁到了费博阳的身上,以虎门的势力全面对费博阳展开了打击。
也是从那夜开始,马来西亚的黑道开始了不安宁的暴动。
莫非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天了,十分微弱的光亮比黄昏那段还要暗淡,但经过了昨夜的黑暗,她例是能够适应这样的光线。
手撑着地板,她抱着单薄的身体坐起来,竟看到偌大的夹舱中,四处零零散散的蜷坐着几十个女人,那些女人都披散着头发,见她坐起来,也都麻木的看着她,眼神空洞冷漠得让人颤栗,就像鬼火一样。
似想起什么,莫非猛地抬起头,果然,在夹舱的顶上,她看见了昨夜她不小心踩破的那个洞,唯一渗透进来的光亮也是从那里传入。
她明白了,昨天晚上她看到的是人的眼睛,都是这些女人的眼睛。
那些女人看着莫非醒来,看着她的惶恐和了然,始终面无表情,然后收回视线,或是睡觉,或是松懒得就像等死的颓废之人,没有一个人理会突兀的穿胁来的莫非。
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那种说不出的竦栗感就好像周边都是些没有了灵魂的空壳,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还是清醒的一样,无助,恐惧,心慌。她想起了曾经看过的探险,那里也曾写过中古世纪的奴隶买卖,那个不将奴隶当人的世纪,可是,这是文明的二十一世纪啊,怎么会还发生这样的事情?
“喂,新来的,你过来。”忽然,一道细小的声音召唤着她。
莫非迟疑的侧过头,看见一个瘦弱的女人正朝她招着手,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这里,这里有个位置。”
若是以前,莫非绝时不会想要过去的,因为那个角落十分的糟糕,看起来比别的地方更脏,所以位置也比较空,可是,眼下只有这个女人和她打招呼,也只有这个女人可能能让她知道她想知道的东西。
所以,莫非强忍着作祟的洁癖和恶心的感觉,走了过去,但快要那瘦小女人的面前她才发现,那地方格外的臭,那是混合着尿骚味和屎臭的味道。她忙捂住嘴,胃里难受的翻腾着,几乎让她当场吐出去,痛苦不已。
“那里是我们方便的地方,所以这边比较臭,你习惯了就好了,还有两三天才能到达目的地。”女人指着不到两米处的角落,说道。
那里有个比其他地方凹陷几分的圆槽,约莫半米深的样子,不过上面盖着一个木盖,所以还算好,不然气味更浓。
“你们在这里方便?”莫非难以置信的低喊,在夹舱里格外的响亮,引起了其他女人们的关注。莫非一阵心慌,忙闭了嘴,不敢看那些让她惶然的空洞眼神。
“不然呢?难道还睡五星级的酒店吗?”女人嘲讽一笑,声音很低,”我们本走不出这个船舱半步,所以吃喝拉撤睡都在这个夹舱里,就算你不愿意,你也必须习惯,否则,你要几天都不方便吗?”
莫非捂住脸,无法想象在这么多双视残的注视下,怎么能够,
女人对她的样子不以为意,耸耸肩,友好的腾出自己的半个位置,“你坐这里吧,这里干净点。”
莫非无奈,可是环视着四周,确实到处都很脏很乱,她也不能一直站着,而且,不坐下,女人大概会以为她看不起她们,也会问不出她想要的问题,只能忍着难受的胃,在女人旁边坐下。
“我是吉米,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是马来西亚人吧?”女人的脸很瘦,比莫非刚才所看到的还要瘦,颧骨下面都凹陷了下去,头发很乱,身上还散发出一股臭气。
“我叫莫非,我是台湾人,是来马来西亚避难的。”忍着刺鼻的味道,莫云避重就轻的回道,手一直捂着自己的鼻子。
“那你是怎么被他们抓来的?”吉米好奇的问道,“我看你的衣服好像不便宜,你家里应该有钱吧?”
“我是被人出卖了。”莫非苦笑,是她太没有警觉,或者终究是太年轻,不知世事,本没有想到过,会被卖掉。
“原来如此。”吉米表示了解的点点头,同样的惨笑,“其实我们也都是被骗的,不过,除了还保留着那片处女的薄膜,我们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已经被男人调教过了,所以现在,我们队一切都麻木了,在国内,我们是做妓女的命,到国外,同样是做妓女,躺在床上,张开腿,等着男人进来,都无所谓了。”
她说话的时候虽然满脸的无所谓,但莫非还是能感觉到那深沉的战栗和恐惧。
“伽六
原来,她们是做那种事的,难道,她也会和她们的下场一样?穆水款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日后费博阳就其找到了萧若水,也不会再要她了吧!穆水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狠。
吉米突然抓住莫非的手,告诫道,“你是新进来的,所以不知道他们的手段,但是你千万不要和他们对着来,不然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如果你不服从他们的话,他们会想着办法整你,直到你听话为止。我就亲眼看见过他们将一个女人栓在木架上,然后让十几只打了兴奋剂的狼犬轮流去上她,直到她断气而死,她死的时候,那只狼犬的东西还在那女人的身体里抽ch着,那女人的下身已经撕裂了,流了好多的血。”
“你说什么?”莫非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接收到的信息,难以想象那样触目惊心的画面,又一阵更强烈酸意已经涌上了喉头,她忙捂住嘴,将它压下。
用畜生去侵杞人?那些人究竟还有没有人?
“很俗对不对?可是这就是我们未来的路,妓女!我们被逼着做下流的勾当,因为他们做出的事是惨无人道的,只有你想象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吉米抱着腿,那表情像是哭又像是笑,声音像是泣诉又像是恶狠狠的哀怨,比绝望更加的撼动人心,“所以我们不敢违背他们。你知道吗?我们这里的人,刚被抓进去的时候,我们也想反抗,也想逃跑,可是总会被抓回来,那个时候,我们就会被那些男人禁锢在床上,十几个男人分享一个女人,他们玩弄我们的身体,逼迫我们给他们舔着他们的阳扯,给他们做。交,甚至给我们灌肠,我们饿了,就是吃他们的撷b,他们将我们当成了厕所,想尿了,就逼迫我们喝下他们的尿,在那里,我们本就不是人,连奴隶都不如,但他们为了保持我们的身价,并没有捕破我们的处女膜。
莫非听着她惨泣的声音,阵阵战栗从身体里流过,颤抖从体内蔓延到身休的每一个部位。
这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她无法想象的世界,如果她没有逃掉,是不是她也会变得像她们一样?
不,她不要这样!莫非惶恐的抱住头,脑海里晃过的是莫云温柔的笑容,然后渐渐的冷淡,模糊,再破碎。
不,她已经配不上他了,她要是连身体也被玷污了,她要怎么活下去?
“不要说了,请你你不要说了。”她不要听了。
“只是听着你就害怕了,你要怎么面对以后的事?等下了船,你不幸运的话,就要成为被普通男人们轮流上的妓女,你幸运的话,就会被卖给贵族,成为那些贵族的情妇,可是也有些贵族是变态,他们买了你回去不是将你当成情妇,而是比他们养的贵族狗还不如的奴隶,他们会逼迫着你做各种你无法想象的事,到时候,你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否则,你就只能死,而且死得凄惨,他们会将人喂他们养的猎狗,让那些猎狗活活分食不要的奴隶。”吉米冷笑,似在嘲讽她的无知,也像是为她的依旧单钝而愤怒。
莫非捂住耳朵,全身冰凉,可吉米的声音就像魔音一样,不断的传入她的耳里。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吗?为什么以前她都不知道?以前哥哥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样的事,就连奴隶的事情,也是她看着中古世纪的历史才知道的,她以为那些事情早已经不存在了,怎么会还存在这世界上,而且,被她遇上了?
“莫非,早点看开吧,我们的命已经定了,越挣扎,只会越悲惨,你只能祈祷着,你遇到的会是一个好人,好歹身体只会被一个男人用。”吉米看着她痛苦恐惧的模样,叹息着,低低的劝道,有种认命的无奈。
因为除了认命,她们什么都做不了。
莫非一脸死白,她怎么能看开?想到别的男人会碰她,甚至是好几个男人,她真的无法想象那种个情景。可是,她能怎么自救?
在费家,她能够逃脱,是因为她知道费博阳还顾忌着她的身份,不会和她直接撕破脸,所以她虽然是人质,却被当做了上宾一样对待,可是,这里都是没有人的一群低级罪犯,他们没有绅士的风度,没有所谓礼仪,只有野蛮也残酷,他们不会管她是什么人,他们只要赚钱,她还能怎么逃离?她现在上了这艘毫无人的黑船,她还能如此自救,逃脱?
怎么会这样的?难道,她逃离大哥的下场,就走沦为最卑贱的妓女?
第四十四章 一群畜生
从马来西亚坐船到德国大概需要多长时间?知道的亲们给捉供下,紫紫问了朋友,说是一两个月的样子,但不确定,征问下,好改,谢谢。
对莫非而言,在船上的时间简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太累,太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残酷的折磨,除了空气窒闷让她的身体极不舒服,还要忍受着难闻的异味,连她的身上都被沾染上了那些臭气。
可那些女人就好像没闻到一样,安然的睡着,让她难以理解,也觉得更加惶恐,好像有种再无法见到天日的感觉。她想要通过去看那个洞的天色来判断时间,可是,洞。被铺上了一层和甲板颜色相近的薄纸,虽然能透光,却看不到天,唯一的感觉就是绝望。
而令她感到尴尬又羞耻的莫过于那些女人方便的时候,她们竟能不顾满舱的眼睛盯着,大大方方的解开裤子,蹲在那角落方便。每当那个时候,莫非总会不自觉的别开脸,不去看那让她无法接受的一幕。当然,那揭开盖子后,熏天的臭气也是她无法忍受的原因之一,她的身上已经臭了,就算躲得了空气中更浓郁的臭气,但埋在衣服里,也同样臭得让她难受,而且窒息。
但船舱里有几十个女人啊,还排着队在等着方便,盖子本没再盖上,她想要移开位置!但是其他地方都挤满了人,越远的地方,人越多,而且,这是个几乎封闭的窒闷空间,就算她想避开,又能真正避到哪里去,哪里都是臭,还会被身边的吉米唾弃,失去在这黑暗里唯一的屏障与寄托。
除了这个难题,又一个让她惊怕的现实也摆在了她的面前,她已经一整夜没有上过厕所,她的小腹也鼓胀得厉害,想要上厕所,可是她怎么也无法让自己毫无羞耻心的,面对那么多道眼光做出那种动作来,她做不到!
因为憋忍,让莫非坐立不安。
“你怎么了?不舒服?”吉米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坐直了身子。
“没事。”她摇头,实在说不出自己是因为隐忍而不舒服。
“你是不是想要尿尿?”吉米看了她一会儿,问道,一语道中莫非的纠结。
脸“刷”地一红,莫非僵着脸,不敢答话,身体像是有火在烧一样,一方面是羞耻心,一方面是难以接受吉米竟用这样直白无所谓的语气将那种隐秘的事情说出来。
“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况,还有一两个多月,难道你能一直坚持?还是你想将那屎尿都拉在身上?到时候,就不止是我们这些女人看了,被那些男人看着你又湿又脏的裤子,你只会更加难堪!“吉米看出莫非的心思,话语里多了几分奚落的味道。
吉米对莫非的心思一直是复杂的,同情这个看起来就像是有钱人的莫非,但又嫉妒她,不服只有她没有被黑暗浸染过。
毕竟是不同环境造就的人,吉米又经历过那种绝望,还是干净的莫非自然就像是她心口的一刺,对比着她的不纯洁,加上莫非又挑别,总让可怜她的同时又怎不住嫉妒她,厌恶她,嫉妒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这样的无邪,厌恶她还不懂得接受命运,这样装着高尚!
其实到头来,她不终究也得像她们一样,像这种命运妥协?
莫非红着的脸立即变得煞白,是啊,还有一两个月要被关在这种地方,她能够一直坚持下去吗?她不可能一直不上厕所的,即便她想,但身体本不可能做到,到时候若真弄在身上,就像吉米说的,一两个月后离开了这里,更加难堪的只会是她。
可是,她知道这个道理是一回事,心里过得去这个坎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她本就做不到。
吉米见状也不多说,讥笑着闭上眼,靠着发霉潮湿的墙壁睡觉。她还懒得多费唇舌去开导她呢,她就不信她真要将屎尿都拉在身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清晰的开门声,那是锁链开启的声音,像是昨天夜里她被推进来后,落锁相似的声响。
这个时候,莫非发现,原本睡得昏昏沉沉的女人们都睁开了眼,看向门的方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正狐疑着,门被打开了,光线透过那张舱门洒进来,让这个暗的夹舱多了些光亮,但不一会儿又被影堵住.
只见一个壮的男人提着两个桶子走了进来,那真的是桶子,两个大的水桶,平时用来冲洗甲扳或男人们冲脚的,现在却变成了她们吃饭用的工具,男人将两个桶子放在地上,是一桶馒头和一桶干净的水,边上挂着三只杯子。
“吃饭了。”男人皱着眉,扯着嗓子喊道,似乎难以忍受那股恶臭气,嘴里喃喃的骂着,“***,真是臭死了,你们这群下贱的妓女,真是有够脏的!”女人们却对他的话毫无反应,立即争先恐后的爬起,冲上前去抢食物。
从看着男人用那种脏桶子将食物提进来,莫非就一点食欲也没有,再看女人们争相上前抢夺的画面,看着她们用那方便过却没有洗的手伸进桶子里抓馒头,看着她们撕打着争夺着那三个水杯,旨着水往肚子里灌,然后刚喝完又被另一只手抢去,那些女人毫不顾忌喝着别人的口水,也不在乎那些脏得恶心的心在舀水喝时已经将那桶本就不干净的水弄得更脏,可是莫非看着却觉得头皮阵阵发冷,有种眼前的画面十分不真实的按绝,就像在看着一场在梦境上演的闹剧一样。
而吉米也是其中之一,疯狂的往里面挤着,和几十个女人一起争着三个水杯,抢着馒头。
唯有莫非坐在原地没有动,抱着双腿,一个人缩在角落。她不想去碰那些东西,看着她们那样吃着,她都觉得恶心想吐,更不用说自己也去碰了,加上,只要一动就好像会忍不住尿出来一样,莫非只能颤着身体忍受着那随时会要崩溃的尿意。
所有的力都专注在自己身上的莫非并没有发现,来自舱门口那道邪恶的冷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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