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男人就是风,任何人都无法网住的风,他追求你的时候,可以不折手段,可以热情地将你融化,可以将你上天,让你得到女人所想的到的所有虚荣和满足,但同样,分手的时候也冷酷决绝得让人心凉,不过他的分手费也从不小气,只要你不吵不闹,以后还可以是朋友,否则,他会用他的势力,将你逼入绝境。
大概也是从来无人能逃过他编织的情网的缘故,他也越来越不将女人当一回事,在他的眼里,女人完全成了闲暇的玩具,宠物。
男人将一份报告送到了尼古拉6德维尔桑的面前,恭敬道,“德维尔桑先生,这是您要的资料。”
“你们的效率挺快的嘛。”他扬着优雅的微笑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资料,竟是关于莫非的。
没错,莫非就是尼古拉这一次的目标,自从那天无意间看到了莫非后,就迷上了那张致的东方面容,于是派了侦探杜的人去查莫非的资料。
男人交上来的资料,关于莫非的很少,只有寥寥数笔,却都是惊人的内幕。
“偷渡客?”上面的三个字让尼古拉压抑的扬了扬眉,继而笑得更深了,“原来,她是偷渡到法国来的啊!”
真是没有想到啊,那样气质干净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是偷渡过来的。
“是的,她是两年前偷渡到法国的,来历身份不明,应该是从东亚那边过来的,因为有当地定居的华裔掩护,至今没有被查出口”
“是吗?那么说,她多半是中国人?”
“是的,德雅尔桑先生,里面还有关于她朋友的资料。”男人提示。
“是吗?”尼古拉抽出下面的资料,翻看着,“苏欣儿吗?”
“是的,就是这个苏欣儿收留了那位莫小姐。”
“呵呵,自己在则、镇上开了家小饭店?母亲重病一直住院,父亲是个赌鬼?却收留了一个偷渡客,还真是个有趣的家庭啊!“尼古拉笑得开怀,抬起手,矗立在旁的老管家立即恭敬的奉上一张写下了巨额数字的支票和钢笔,他接过,解开笔帽,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递给男人,“你做的很好,这是你的酬劳,拿去吧。”
“谢谢德维尔桑先生,下次还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请随时通知我,我先告辞了。”男人忙伸手接过支票,起身,毕恭毕敬的道了谢,走了出去。
“莫非。”尼古拉喃念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刻,双眼炯亮异常,”呵呵,再过不久,我让你自动爬上我尼古拉的床!”
第四十八章 当我情妇
经过三天的休息,莫非好像渐渐的恢复了过来,但是那都不过是外表上看到的,她的五脏六脏就好像已经经历过了几十年的运转,快要老化了一样,越来越容易感到疲惫,所以在休息的两天里,她大多时间都是在睡觉,而那种深沉的程度,就好像不会再醒来了一样。
不过苏欣儿并不怎么懂,她只以为莫非好好睡一下,才能缓和过来,于是也不吵闹她,连饭菜也是留纸条告诉莫非在哪里,等莫非醒来自己端出来热了吃。
所以,莫非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窗帘都拉得紧紧的,房间的光线也比较暗,并不刺眼,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
莫非睁开眼,眨眨眼,让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下后,慢慢的爬起来,但她才动了一半就停住了,不再动了,因为一阵突来的黑暗冲得她头晕目眩,整个脑子都在嗡喻作响,眼前一片涤黑,就好像在黑暗的云层上走动一样。好半响,才缓了过去。直到眼前渐渐恢复亮度的房间摆设,她舒了口气,眨了眨眼,喉咙干涩莫名。
明明今天还没有吃过东西,但浑身难受,总有种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难受感卡在口,十分的窒闷。她伸手拿过闹钟看了下时间,心里面对自己说道,没事的,只是睡太久了,才会觉得这么疲惫的,只要等会儿走走就没关系了。
自我安定完毕,她掀开被子,滑下床,扶着晕眩的头走进浴室里,关上门,镜子里的自己十分苍白,那脸色就好像纸一样,衬着如绸缎般的黑发,更显得吓人。
皱着眉心,她扭开水,冲了冲脸,随意拿过自己的小毛巾擦着脸上的水渍,看着那细致的眉眼,肌肤,还有小翘的鼻梁,不大的樱唇,这些熟悉的五官,渐渐的变得陌生起来,就好像是在看着别人一样,让她心骇,忙摇摇头,甩开那诡异的想法,不让这份恐惧在心底滞留太久。
深深地长叹一声,她走到边上,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坐式马桶的边沿,才坐下。
等会儿再睡一觉,等神稍微缓和过来后,晚上就去店里帮忙吧,苏爸爸每天要忙着工作,晚上又要代替她去店里帮忙,对他而言太辛苦了,而且,工作的时候她的神才会更加的好,越颓废,只会让自已越压抑。
上完厕所,她起身正要冲水时,却在转身的刹那僵住了,因为马桶里的污水竟是红色的,夹着明显的血迹,并不是月经来的时候出现的血迹,而是混在尿里的。她忙捂住嘴,用力的压着,才能制止那破辟的呜咽声音从嘴里发出来,只是掩得住嘴里的惊呼,却掩不住眼里的惊恐。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她身子不稳的掉退了两步,差点脚下一滑,摔在地上,幸好浴室小,身后就是洗脸池,才撑住了,但心已经凉透,冰寒得厉害,全身都在发抖。
虽然一直清楚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糟,当月经没来了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才两年不到,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
没错,那天在车站的时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流鼻血,早在三个月前她就已经开始出现过晕眩和流鼻血的症状,但并不频繁,至少一两周才出现一次,可是,这四天里,已经出现了三次了。好在都是没有人在家的时候,她又将那些沾上血的纸巾丢进马桶里,用水冲走了,所以谁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但她能瞒多久?她的身体就还能维持多久?她蹲下身,在空静的小浴室里哭着。
这两年她的身体内部功能在加速的退化一样,只剩下一个光鲜的躯壳了,内部早已经腐朽,她脆弱得比一个垂幕老人还要不如,至少他们还有着健庸,只是免疫力比年轻人低罢了。
可是她不想去医院,也不能去医院,她的身体她心里有数,她不认为医院能治好她,何况她现在在法国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偷渡客,她不想给欣儿他们再带来麻烦,也不想让他们再担心受怕了。他们都已经将她当成了家人,有了苏妈妈这样的绝望,已经够了。她只担心,这样下去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怕被回来的苏欣儿发现,莫非很快又重新打起了神,强自镇定的冲了水,然后洗了脸,敷了好一会儿眼睛,确定看不出眼睛发红后,才重新爬上床睡下了。
因为头太晕了,可能是之前睡的时候感冒了吧。
这一觉直睡到六点多的时候,苏欣儿回来。
“欣儿,你回来了。”她睁开眼,看着衣柜前正轻手轻脚拿着洗澡用具的苏欣儿,开口。
“非儿,吵到你了吗?对不起,我应该再轻一点的。“苏欣儿立即转头,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一脸抱歉。
“没事,我睡得够久了,也要醒来了j“莫非坐起身,又睡了一觉后,身体清爽多了,头没有之前那么晕了,身体也没那么沉了。
“好点了吗?“苏欣儿她的头,冰冰凉凉的,汗都是冷的,这个发现让她不怎么愉快的拧起了眉。
“恩,今天晚上我可以去店里帮忙了。“莫非笑着拿下她的手,将枕头立起来,靠着床头柜坐着,这样舒服多了。
“不要了,你再多休息两天。”苏欣儿毫不犹豫的拒绝。
“再继续睡下去,我怕我都要变成睡美人了。”莫非玩笑。
“嘿嘿,这样也不错啊,说不定你的王子就会出现了,然后吻醒你,你带回城堡里去了。”苏欣儿也玩心打起,挠她的痒。
莫非也不怕,不躲着,只是恍惚了一下,城堡吗?她在英国的家是一座真正的城堡,古老的英国建筑,只是,她却不能回去了,不能回到那个王子的身边了。
“嘿嘿,莫非,你在想什么?”苏欣儿不怀好意的逼近,奸笑着看着她异常的反应,“老实交代,不会真的在思春了吧?哈哈……”
“没个正经的。”莫非有些无语,赏了她一顿爆栗子,“好了,快去洗澡吧,一身汗,臭烘烘的。”她催促。
“不要,人家刚回来,都没休息呢,你也不让人家和你聊聊。”苏欣儿哀怨的粘着她,撤娇,说什么也不肯闪人。
苏欣儿在心方面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的,而小孩子总是会有些想要粘着喜欢的大人的倾向,自然,对于个沉淀、幽静又温柔的莫非有种母亲般的依赖,平日里就喜欢霸占着,这几天要不是莫非身体不舒服,她也没那么老实了。
也因为这几天的老实,她格外的寂寞,连和雒哥吵嘴都没那么的有劲了,老是神恹恹的,这下正好碰到莫非醒来,哪里肯这么快就离开,当然是能缠就缠了。
“先去洗澡,不然房间都让你熏臭了,乖。”莫非温言劝说,倒也不介意她的汗味。
爱屋及乌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正如同大哥的身上沾满了汗水,她也不会介意,只不过,大哥太过爱渍爽,似乎从没有在她的面前流露出这样的一面。
“你嫌弃我!”苏欣儿“悲愤”的指控,那哀怨,那委屈,还真有模有样。
“对,我嫌弃你了,还不去洗澡。”这个时候就不能顺着她,不然这孩子就要蹬鼻子上眼了。
“我好伤心啊,非儿嫌弃我了,呜……才不过几天的时间,非儿就嫌弃我了,我是没人疼的孩子,我好可怜啊!!”苏欣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假哭起来,反正是要洗澡了,她也不怕脏。
莫非一抹额头,无奈极了,她真有种带小孩子的感觉,以前在电视上看着一个向母亲撇娇的孩子就是得不到时,坐在地上,耍赖,只不过她眼前换成了一个大孩子就是了。
“我错了,我不嫌弃你,行不?你快去洗澡,等你洗完澡出来再陪你聊天,不然浪费了时间可是你的。”但明知道她在装,莫非也狠不下心来,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却将她推远点。
她刚坐过地上呢,她可不想又要换被套,实在麻烦。!!可是你要是又睡着了怎么办?”苏欣儿得意的露出璨笑,也不介意莫非嫌弃的举动了,只是不放心的问道。
没办法,她和非儿同睡了两年,太清楚非儿的坏毛病了,她也不清现在非儿究竟是清醒的状态,还是被吵醒的,她怕一进去,她又睡着了,她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吃饭,等会儿就要去饭店了。
“我又不是睡仙。!”若不是十几年来的教育不允许,莫非真会白她一眼。
“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不是真的醒了。”苏欣儿撇撇嘴。
“我是真的醒着的,可以了吗,我的欣儿大小姐。好了,快去了,我不会睡着的。”莫非推她。
“嘿嘿,好。“苏欣儿这才下哦眯了眼,欢快的抱着衣服跑到浴室去洗澡了。
看着门再一次关上,莫非的脸色淡淡的黯了下去。
欣儿如果知道她的身体状况的话,只怕,会很难过吧。
这么多年来,她的身体一直就是大哥心养着才能维持下来的,一离开了大哥,她的身体就彻底的腐朽了。她现在担心的是,这个光艳的外壳,什么时候也会被里面的毒素腐蚀,到时候,又该要怎么办。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希望大哥找到她,就这样,当做她还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活着,这样大哥至少会有一个希望了,她不想大哥在经历一次痛了,她想要大哥好好的活着,而不是被她这样一个不完整的女人牵累。
可是,就这样静静的离开,她又怎么能对得起这两年心照顾她的欣儿和雅哥,还有苏妈妈,难道直到去世的时候,也不能让她过上一天幸福的日子吗?
钱,是苏家最缺的,却是她唾手可得的,她的私人胀库里拥有着一笔巨额的存款,只需要拿出其中的零头,都能让苏家过上富裕的生活了,可是,一旦去取出那些钱,大哥一定会发现她的行踪的,该怎么办?
果然如莫非所说,苏欣儿出来的时候,莫非还醒着,不过坐在床头发呆,连她进来也没察觉。
“非儿,想什么呢?”她擦着头发,穿着睡衣直接跳到床上,弹了两下才停下来。
“没事。”莫非被那震动波及,也唤回了神游的思绪,柔笑着接过她的毛巾,朝她招手。
苏欣儿笑弯了眉眼,跑过来,像猫儿一样赖在莫非的腿上,莫非则细致而温柔的为她擦着湿发,就如同每一次她洗完澡,莫云和莫天为她做的那样。
以前总是享受着,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为自己在意的人做这样的事情,也是一种幸福。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已能够为他们擦一次头发,换一次角色。
只是,应该没有那个机会了吧!
苏欣儿舒服的闭着眼,并没有看见莫非脸上的复杂和哀伤,欢愉的和她聊着天,大致说的都是些饭店里的趣事,或者和雅哥又怎么吵嘴了,莫非也淡应着,重叠着她记忆深处那抹温柔的白影。
思念,越来越浓郁了。
那天晚上莫非还是没有去小饭馆上班的,没办法,除了她以外的人全部投了反对票,连寡言的雄哥也直言反对,她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了。
不得已,又在家里多休息了一天,莫非才在周五的早上终于回到了小饭馆上班。
不大的小店面里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孩子正在吃早餐,也有要去上班的大人,其中还有那晚看到的少年。
只不过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碗里的米粉,显得心不在焉的,见莫非来了,蓝瞳陡然一亮,看起来很激动,却又不敢走过去。倒是苏欣儿见她进来,不怎么高兴的板起脸来。
“非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在家多休息两天吗,我和雄哥两个人忙得过来。!”她嘴里直念叨着。
“我没事了,再呆在家里反而闷出病来。”莫非本就是个不管事的事,也没注意到那边的少年,捏捏苏欣儿的脸,走进拒台后面,“这里我来看着吧,你去帮雄哥忙。”
“那你就坐着哦,不舒服要告诉我,听到没有。”苏欣儿想要严厉点,但看着那张娇弱的容颜,实在做不出凶恶的表情来,只能气焉焉的再三交代。
“我又不是玻璃造的。”见她瞪着自已,莫非立即堆起微笑,坐了下来,“好了,我知道了。!”
其他人也听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她们用的是中文,只能开口问道,“苏小姐,我点的粉还没好吗?”
“看,客人都等急了,你快去忙吧。”莫非推推苏欣儿。
苏欣儿忙对客人歉意的微笑,改用法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身休刚好,我马上去后面看看。”
客人也倒还是体贴的人,闻言也很有风度的回了句没关系。
苏欣儿又歉意的点点头,然后鼓着脸不放心的膘了面露微笑的莫非,才走进后面的厨房。
少年看在眼里,望望低下头的莫非,又看看放下的帘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朝莫非走去“‘那个,你好点了吗?”他问得羞赧。
这几天他天天来这里报到,只是天天都不见她来,十分失望,也担心她的状况,总觉得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莫非讶异的抬起脸,“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那就好。”少年见她露出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她不记得他了,有些落寞,苦笑,“我一直担心你,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点饮料的话,你也不会掉倒了。”
莫非想起来了,怪不得有些眼熟,原来是那个少年。
“不管你的事,是我那天不太舒服,才会昏倒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她实话实说。
“是吗?”不过她这番话似乎并没有让少年觉得好过,心反而沉甸甸的,很压抑,低着头站在那里,盯着柜台面看着,有些寂寥。
莫非也不说话,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好,毕竟她没有那个习愤,和陌生人太多牵扯。
“怎么了?怎么站在这里站岗啊?”苏欣儿挪揄的笑声传来,她跳过来,双手撑着鬼面,盯着两人看,狡黠的笑着,朝莫非挤眉弄眼的。
她可是清楚着,这个男孩子喜欢非儿,不然也不会每天来这里报到,心不在焉的吃着面,然后失望的离开了。
“没什么,这位先生以为那天我不舒服摔倒是他的错,我已经告诉他不是了。”莫非不解风情的回道。
手一滑,苏欣儿的头倒进臂弯里,眉儿直抽搐。
拜托,人家那是关心她的借。好不好?
“你没事就好了,我先生了,这是早餐前。”少年低低的说着,将早已准备好的钱放在柜台上,然后不再看两人一眼,有些急促的离开了,像是刚刚失恋的少年,背影要有多孤寂就有多孤寂。
“冤孽啊冤孽啊。”苏欣儿摇头晃脑的念着,目送着少年远去,为他掬下一把同情的咽了。
可怜的孩子,去吧,你已经不是第一个阵亡者了,谁让你看上的是个冷血生物呢,哎!
“傻气,还不去帮忙。”莫非将钱收入抽屉里,也没有问她是什么意思。
有一种人并不是真正的单蠢,而是习惯扮猪吃老虎,那种人通常被称为腹黑,也有一种人,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着,却什么都不说,装作不知道,那叫装傻,莫非就是集中了两者的那种人吧。
“切,去就去。”苏欣儿气恼她的后知后觉,孩子气的跳起来,往后面的厨房走去。
又是平淡的一天过去了,和往常没什么异样,早上人比较多,到了十点后就没有什么客人了,中午倒是来了一两个吃午饭的客人,点了几道菜吃完便离开了,在店里吃晚饭后,苏欣儿本想拉着莫非回去午睡的,不过莫非已经睡了好几天了,本没有睡意,便让苏欣儿自己回去了,她和雄哥一起看着店里。
苏欣儿走后,莫非拿了笑话大全着看,她已经两年不曾看过报纸了,也没有看过任何的杂质,不是不能看,而是不愿看,不想看,她怕看了,会忍不住心中的奢念,想要回去,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就在她失神之际,雄哥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小非。”
“恩,雄哥,什么事?”莫非抬起脸,笑问。
对待真心的朋友,她素来不吝啬于笑容。
“再两天你就要和小欣去城里了,到医院的时候,想办法避开她,去做个身体检查吧。”惜字如金的雅哥难得多话起来,郑重其事的嘱咐。
“什么?”莫非笑容一僵,摇摇欲坠,不安悄然萌芽。
“我看到了。”堆哥没有回避,定定的望入她的眼里,那平静的眸波却犀利得可怕,像是要将她看穿一样,“你流血的事。”
心“咚”地沉跳了一下,笑容早已褪落,莫非屏息看着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有慌张,也有茫然。
“你的身体出问题了。”雄哥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我……莫非勉强扬起嘴角,想要说什么,但在那样洞彻的眼神下,竟什么辩解的谎言都说不出来。
她忘记了,雅哥不是欣儿。
“我知道你怕小欣受到打击,可是小非,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出了事的话,小欣的打击会更大,因为你竟然会在遇到事情的时候瞒着她。”雒哥别开脸,看着外面的灿阳,不重不轻的话语直击莫非的心房。
糯”莫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音来,淡漠的面具已经崩溃,有些痛苦,有些无奈,也有着无措,眼眶稍稍红了些。
“朋友就是在最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的,可是,你却连她帮你的权利和机会都剥夺了,当一切迟了的时候,那伤痕会刺得更深。”雄哥继续说道,虽然是劝说,却并没有一般人那种苦。颇有,他在某些方面和莫非很像,表情总是那么冷冷淡淡的,极少发生变化,“只有努力过了,才不会留下更深的遗憾,不管你得了什么病,至少先检查看看,钱可以再嫌,人的命却不是日后钱能再换回来的。”
“谢谢你,雅哥,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们。可是,没用的,真的没用。”莫非笑着,低低的,声音哽咽着,笑容比哭还要让人酸楚,“我的身体早已经没有了希望了,苏妈妈得了腺癌,也只是一个器官衰败,可是,你知道吗,我身体里已经没有一个完好的器官了,那些功能已经开始退化。”她直视着雄哥的震惊,苦笑。
“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的身体不好,但直到两年前离开了,我才知道,原来我早就该死掉了的,我的命是我的哥哥用钱延续下来的,但两年前我选择了跳海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就算当时我得救了,我的生命也已经雅持不了多久了,这个身体太糟糕了,已经恶化到了你无法想象的地步,加上连续的损伤,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我了。”
“雅哥,在你救起我之前,我就已经注定活不长久了,这两年能够活得这么自由自在,还能遇到你和欣儿,遇到苏妈妈,我真的感到很幸福,你们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那是我以前不曾相信的,但你们让我相信了,我真的很庆幸,只是,我的庆幸却可能是你们的不幸,因为遇到了我,遇到了我这样一个垂死的人。”她艰难的说着,声音破碎不堪,一手捂住嘴,一手环住自已的身体,发着抖,这也是她两年来第一次哭,就连在她被从海里救回来的时候,她也不曾掉过泪,但现在她却哭得像个泪人儿。
没有人的心是铁打的,两年的感情并不是虚假,就算是铁汉雄哥也一样,他抬起长着茧的大手,放在她的头上,没有安慰,没有出声,却比安慰更让人心暖,也难受。
“雅哥,我拜托你了,这件事不要告诉欣儿好吗?至少在我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之前,不要告诉她,好吗?”她恳求道,泪眼模糊,氤氲着云雾的清澈水眸就像是黑水晶一样,透彻x美丽又耀眼,也让人无端的哀伤,怜惜。
“我知道了。”淡淡的一声叹息,是他的应允。
“谢谢你,雅哥,谢谢毗”
那天下午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当苏欣儿午睡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静,莫非若无其事的看着笑话,雄哥坐在角落,撑着桌子小憩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如同淘沫一样,蒸发在这样的艳阳天里。
“小非,你今天晚上需不需要我代你去店里帮忙?”晚饭的时候,苏爸爸见莫非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关心的问道。
虽然知道她白天已经去店里了,但毕竟刚复原,怕她坚持不住口
“不用了,苏爸爸,我已经没事了。”莫非笑着摇头,她已经休息得够久了,也该是透透气的时候了。
苏爸爸点点头,小心的觑着苏欣儿的脸色,复又低下头吃饭,不再多说,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莫非察觉旁边的人顿住了身子,浅浅的勾了下唇角。
雄哥也察觉到了吧,看了眼苏欣儿,安安静静的端起饭碗,夹了菜,吃着。
“爸。”苏欣儿放下刚拿起的碗筷,僵硬的看着苏爸爸,口气还算平静,“你这次输了多少钱?”
见苏欣儿终于和自己说话了,苏爸爸大喜过望,但一听她的问话,又羞愧的低下头,“一万三。“
“你””,苏欣儿想要发怒,但怒气刚冲下来,又被她硬生生的压了下去,深吸口气,隐着火,干巴巴的说道,“等会儿我拿钱给你,你把钱还了吧。”
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知道爸对她们母女已经够宽厚了。每个月爸的工资都全数交到了她的手上,为的就是妈那高昂的医疗费用,若不是她和妈妈拖着,以爸的小资产和工作,小赌小混怡怡情其实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一想到上一次他为了赌债才买了妈妈喜欢的杏仁果,她就觉得很生气,好像这是亵渎了他和妈妈的感情一样。
也是这个原因,她一直堵着气,不想理他。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下次再也不赌了。”苏爸爸立即点头直保证,高高大大的男人却像是个女管严。
看着他那样,苏欣儿就是再大的火气也消了,就算是亲生父亲也不一定做得到这样吧。
在这件事上,她心里也程亮着,这儿是法国,不是她们熟悉的地方,如果爸爸因为妈妈得了病要和妈妈离婚,抛弃她们,她们也是无可奈何的,房子,店面都是爸爸的,如果他要赶她们走,她们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恩。”她应了声,面色缓和许多。
莫非拍拍苏欣儿的手背,知道她是过了这个坎了。
她心里有数,虽然欣儿没说,但她知道,那天在医院,她去洗水果的时候,欣儿应该是将这件事告诉了苏妈妈了,又或者,是苏妈妈看出了个大概吧,所以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欣儿虽然依旧没理苏爸爸,但也没那么大的火气了,只是一时拉不下脸来,才揪扯了几天。
现在也好了,要想苏爸爸从此不沾赌是不太可能的,不过,应该能安静一段时间了吧。庆幸的是,苏爸爸还不至于大赌,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息
吃晚饭后,苏爸爸送莫非他们出了门,碗筷也没让她们收拾,就抢了过去,说是等会儿他来洗,那副神态,简直是要把苏欣儿当做老佛爷一样供着。
路上,难得的安静,苏欣儿一直沉默着,也不和雄哥杵嘴,沉静得不像她了,让莫非有些担心。
“想什么呢?”莫非揉椽她的发,笑问。版
“我只是在想,我这一次做的对不对?”苏欣儿叹了口气。
“傻瓜,他是你的父亲,你当然没有做错。”
苏欣儿摇头,声音幽幽的,一点也不像她平时的活泼无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我和爸爸赌气是不是太是小子了,其实他对我和妈妈真的很好。”
“既然你也叫他爸爸了,那么女儿和父亲是小子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莫非温柔反问。
苏欣儿从惊讶到恍悟,再到欣喜,扑到了莫非身上,“非儿,有你在我身边太好了。”
“傻瓜。”莫非笑笑,瞥向今夜同样静默的雅哥,暗光中,她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宠溺与深情,脸上多了几分戏谑。
雄哥也发现了她的视线,反的侧过脸,无事人的样子,冷酷着脸,却难掩脸上的红晕。呵呵,有雄哥在欣儿的身边真的很好呢。就算以后她离开了,但她相信,雄哥一定会好好照顾欣儿的。莫非欣慰的想着。
于她而言,在法国的这两年,就是她的又一次生命,但对于欣儿和雄哥而言,她始终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次过客,虽然,她的分量会比较重,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伤心难过在所难免,但不会因为少了谁而活不下去,就如同地球不会为谁而停止了转动一样。仰头看着美丽的星空,看,星儿一样的眨着眼,一切都没变,明天照日是个晴朗天,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过完了忙碌的周末,又到了周一,如往常一般,莫非和苏欣儿一大早就起来了,为了去看苏妈妈。
虽然在外面经历了两年的磨砺,但莫非在被吵醒的情况下,短暂的双重人格的毛病还是没有改,虽然事后她会记得了,但起床那会儿仍是无法控制自已。
早饭过后,雅哥送着两人去了车站,这一次莫非没有晕车,看起来神还不错,去城里的路上也不再显得煎熬,两个东方女孩就那么旁若无人的在车上用中文聊着天,气氛很不错,车上的大多也都认识这对中国姐妹,也享受着那优美的中文和她们的欢快笑语,并不觉得吵闹。
只是两个人不知道,这一次会多了一些变化。
“妈妈,你最乖巧可人的宝贝来看你了。“苏欣儿耍宝一样的喊着,推开病房的门冲了进去,一头扑进苏妈妈的怀里。
“这孩子,今天打了兴奋剂了吗?怎么这么高兴?”苏妈妈笑得很灿烂,看不出被病魔折腾的痛苦。莫非也不打扰她们,唤了声“苏妈妈”后,就去给苏妈妈整理换衣的衣服了。
“才不是呢,是因为我听了你的话。”苏欣儿献宝一样的说道,“嘿嘿,爸爸说他不会再赌了,虽然这话可信度不高,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他会消停一会儿了。”说完,奸诈的笑了起来,又说着苏爸爸当时的神情和这个星期发生的事。
“乖孩子。”苏妈妈似乎很高兴,慈爱的椽揉她的脸,“对你的父亲不要太苛刻了,他也不容易了。”
“恩,我知道了。”苏欣儿也乖巧的应着。听着两母女的话,莫非也不嘴,这都是她早已想到的事情。
午饭的时间来得很快,因为她们到达的时候往往就已经是上午十一点的样子,所以差不多整理好了需要带走的衣服后,护士也送午饭来了。每次这个时候,也到了去超市给苏妈妈买些必需品的必要行程了,只是这一次,她们走在这条熟悉的街上,却多了个愤恨的地方,就是那间品衣服店了。说她们也言过其实,莫非是何等人?不会亏待自己的人,该过的,陌生的,没有意义的,她一个也不去记,只有苏欣儿一个人放不下罢了。拐了弯,走上那条品衣服店所在的衙,在这一务衙上,这样的一家店子并不十分显眼,虽然装潢得很致,但门面太小,被挤在中间,很容易被忽略。要是平时也就本不会在意,不过经过了那件事情后,想要忽略都难,苏欣儿就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了。
“看到那里就恶心口”她厌恶的说道,以前走着还自在,因为没有看不惯的人或东西存在,可现在,嵌入了心里,就在意起来了。
“恩?”莫非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顺着她冒着火光的视线望去,才了悟,笑,“都已经那么久的事了,何必去管她呢?说不定,我们在这各街上走着,她反而还看着我们头疼呢。”
“非儿,你老是这样。”苏欣儿受不了她的无动于衷,“你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的觉悟啊?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不在意,气死我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的事漫不经心过?”莫非无奈,反同。
苏欣儿一堵,只有傻笑的份了。
可不是吗,对待她,雄哥,妈妈和爸爸,非儿何曾漫不经心过?
“我是不想你没事给自己气受。不在意的事何必放在心里呢,你气着了,她会知道吗?或许,看你生气了,人家还等着看你戏呢!“莫非笑,开导道,“一颗心很小,与其装下那么多的生气和陌生的人,不如多分一些给快乐和我们重视的人,这样不好吗?”
人生只有这么短,烦恼已经够多,何必再自找苦恼?
“哼,你每次都那么多理。”苏欣儿撅起嘴,不过已经明显不气了。
“是,我错了。”莫非也宠着她,有时候就得将她当成孩子看,因为她的个就是这样,太过孩子气。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到了那家小店子前面,虽然苏欣儿想说不在意,但正常人都会对冷眼看过自己的地方格外的在意,就像扎在心口上的一刺,仍是忍不住皱眉。不过那家是闭着玻璃门的,并看不到里面的光景,也算比较好,直到走过去了,苏欣儿才恢复了正常。
只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在她们快到超市时,一辆酷炫的跑车从她们旁边呼啸而过,然后停在了超市门口。
一名身体修长的俊美男子悠闲的走下跑车,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亚麻衣衫,下身配着同款白色紧身裤,充满了野的诱惑,嘴角缓缓而起的弧度让他看起来洒脱不羁,正是尼古拉。
苏欣儿一时没认出来,还在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出现在这里,有些激动,毕竟长相酷帅的男人总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尤其还是一身的贵族气质。
男人也看了过来,勾扬起唇角,信步走了过来,自信而慵懒,全身张弛着男的魅力。
只可惜,莫非完全免疫,尤其看惯了莫云穿白色衣服后,她不认为哪个男人能将白色穿的比莫云更加出色。
“又见面了。”摘下太阳镜,尼古拉在两人面前站定,笑意弯弯的向莫非打着招呼。
“我们见过吗?”莫非抬眸,淡淡的问道,清澈的眸子里不见丝毫的杂色,只有纯净的狐疑。
尼古拉有瞬间的僵硬,眯着眼审视着莫非,透着几分明与冷冽。
这是她故意吸引自己注意的手段吗?欲擒故纵?
他不知,像他这般的贵族莫非早已在英国见惯,甚至,那些权贵的身份都在他之上,甚至见到各国真正的王子、公主,在圣墨菲学院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大事,而莫非对他们亦是不多看一眼。
“你好,我是尼古拉德堆尔桑。“尼古拉微笑着自我介绍,露出抹风度翩翩的潇洒笑痕。
苏欣儿觉得他好眼熟,但又对那张脸有种莫名的不满和排斥感,这还是头一次,于是死死的盯着尼古拉,看了半响终于想了起来,然后气不打一处来,瞪圆了眼,“是你这个贱男人!!”
她脱口而出的是中文,所以尼古拉并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估计要是听明白了,脸上的笑容也没那么自在了。
“这位小姐你好,看来你还记得我。!”尼古拉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莫非一眼,里面透着几位讥嘲。
既然她的司伴已经响起,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倒要看看她怎么继续装下去。
可惜,莫非对于他的视线毫无反应,仍是一脸淡淡,眼神清澈极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欣儿叉腰怒问,就算他化成灰,她也认识他,谁让他那么贱,像只孔雀一样四处炫耀。
“欣儿,你认识?!”莫非淡淡的问道,并没有多少好奇。
“你忘了,就是前几天去城里的衣服店,碰到的那个有了女朋友,还直直的盯着你看的贱男人。“苏欣儿没好气的回道,一双喷着火的眼睛还狠狠的瞪着尼古拉,“自以为有钱就不可一世的白痴男人。”
那天的事她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气消,这个贱男人竟然还出现在她的面前。
莫非这才想起,隐隐是有这么回事。
虽然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不过见莫非脸上一闪而过的恍然,知道她是想起来了,笑意加深,用着最为洒脱的笑容望着两人,保持着绅士风度的徐问,一派优雅高贵,“两位小姐,我对中文不熟悉,能否改用法语呢?”
虽然话是对着两个人说的,但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莫非。
“你来这里做什么?出门就看到你这种恶心的男人,真是让人则胃口。”苏欣儿毫不客气的骂道,只要想到上次他和他的女人看莫非的眼神,就特厌恶。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尼古拉脸面有些挂不住,同时也冷冽的双孔,对于不是他猎物的人,他向来没有什么耐心和柔情。
但莫非更快看出他眼中眯出的凶光,不动声色的挡在了苏欣儿身前,“很抱歉,我的朋友说话比较直爽,请不要介意。”
“当然,如果莫小姐能否单独聊聊的话。”尼古拉再次染上笑意,对于一脸气愤的苏欣儿选择直接忽略。
脸倏地一变,莫非变得明起来,倒是苏欣儿没听出什么来,挡在莫非的身前,一副母**护小**的架势。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我们家非儿要和你单独聊聊?“可是苏欣儿却是个死脑筋,反应又比较慢,本没听出不对劲,气冲冲的吼道。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她才不会傻到让非儿和他单独相处呢。
“欣儿,没关系,我和他谈谈。”莫非却搭住苏欣儿的肩,对她摇头。
欣儿太傻了,既然一个仅见过一次面的男人能够在她们没有互相介绍的情况下,准确的说出她的姓,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男人已经调查过她们了。所以,不管她们愿不愿意,这个男人不达目的之前是不可能放手的了。
与其拖下去,她比较乐于选择第一种,直接面对。
“非儿!”苏欣儿气急败坏的怒喊。版
“没关系。”莫非用中文安抚着她,“相信我。”
“莫小姐,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尼古拉的话里也听不出是真心赞美还是讽刺。
莫非也不理会,好不容易劝着苏欣儿先进了超市,才转身面向尼古拉。
“德维尔桑先生,你有什么事,请直接说吧,我和欣儿还要赶回医院。”她的教育无疑是非常出色的,纵然是这种时候,她仍是显得优雅而从容不迫。
“呵呵,莫小姐真是快人快语。”尼古拉笑得十分畅快,却不入重心,这让没什么耐心的莫非觉得不太耐烦。
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出来,静静的等待着尼古拉接下来的话,她的耐心不好,却不代表她的忍耐力不佳,她既然能做到连续一个月不出房门,这点等待的耐心她还是有的。
“据我所知,莫小姐应该是非法移民到法国来的吧?”问话之间,尼古拉仍是那要笑不笑的表情。
“那又如何?”莫非知道他已经清楚了自己的底细,也没有慌张,以不变应万变。
对于她的镇定,尼古拉心里是有些诧异的,她以为,通常遇到这种情况,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该露出
呵,看来无意中他还发现了一件不错的瑰宝,这个东方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有趣得多,他时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如果被警方发现的话,莫小姐应该会被遣送回国吧,一旦通知中国警方将你遣送回国,只怕,莫小姐少不了一次牢狱之灾。”不过自持手中把握着莫非的把柄,尼古拉仍能保持那闲事的笑,“而且,明知道莫小姐是非法移民,还收留了莫小姐的苏小姐也会有不小的麻烦,不仅要赔钱,说不定还要被追究法律责任。苏小姐的家里似乎并不宽裕,她的母亲每个月都需要一笔高昂的医药费和治疗费需要,收留了莫小咖你已经让她们的家庭陷入不小的窘迫中,若再被卷入了这件事,相信莫小姐也不会乐意看到吧?”
莫非仍是沉默着,听着,脸上波澜不兴,不见犹豫或无措的挣扎,只是平静的凝视着他。
原来,他以为她是中国的国籍。也难怪,她长着东方人的面孔,又和欣儿他们住在一起,被当成从中国偷渡而来的也在情理之中,况且,她确实有着一半的中国血统。
“其实莫小啦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警方,相反,我可以帮你,以我们德维尔桑家族的势力,帮你取得一份正式的身份并不成问题,这样一来,莫小姐也可以大方的出入任何地方,不用怕身份曝光,也不用怕牵连你的朋友了。而且,我还可以给你的朋友一笔不小的资金,让他们的生活更好一点,也让你还了对他们的亏欠,同时,我可以给苏小姐的母亲转院,送去最好的医院,让她得到最好的照顾。”
“那么条件呢?德维尔桑先生的条件是什么?”知道他已经说完,莫非也终于有了些反应。
她虽然是活在童话里的公主,却不无知,对于人,她看得比常人透,但她也并非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就如同苏欣儿,苏妈妈,雄哥和苏爸爸,但她也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苏家那样善良的收留自己,并给予自己一个安身之地的。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她看到的只有一个信息,野兽的掠夺和侵略。
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而她很好奇,他想要的是什么。
“呵呵,莫小姐果然是名聪明的女。”以为她已经被打动了,尼古拉笑柔了蓝眸,俯身靠近她,用着暧昧的语气低道,目光炽热的望着她的黑瞳,里面印刻着赤晒比的欲望和掠夺,“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你当我的情妇,只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我可以让你立即改变现在的生活,让刚才的美好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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