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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闪闪忍不住看向尸体那张不完整的面孔,隐隐感觉有些事熟悉。“将他埋起来吧,等化验结果出来我会通知你。”蓥泽取走了尸体上的那截快断掉的手指。“我……我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殷闪闪犹豫着将自己的担忧倒出。

蓥泽拍拍她的肩,面孔稍稍柔和了些,并破天荒地出口安慰她,“先不要妄下定论,结果出来再做打算。”蓥泽怎麽不知道她的担忧,可担忧只能给她带来消极的情绪和负面的影响。

殷闪闪了然地点点,惴惴不安地回到花好月院,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挂满篱笆木栏的金银花,淡淡的幽香随风散布在整个院子里……

殷闪闪看着轻摆的小花朵,心里颇有些感慨,她居然不知道院子里何时多了金银花。推开房门,迈着沉重的步子踏入房间,在关门的瞬间,花香散去,一只大手从黑暗中伸出掐住殷闪闪的脖颈,还来不及反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便倒了下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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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他和她?情妇?妇?

“你怎麽在这里?”殷闪闪的语气有些冷淡,却还是勉强的对他笑了笑,之後殷闪闪恍惚地睁开双眼,看着熟悉的床罩纱幔,沉闷的头脑让她无法做出警惕的反应,为了让自己神集中她用力地撞了着床板,“砰砰”的声响让她有些耳鸣。

“这是做什麽?”一随着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一个大手托出她的後脑勺。殷闪闪掀眸只能看到他长出胡渣的下巴,已经张合的嘴唇。

“你怎麽在这里?”殷闪闪的语气虽然冷淡,却还是勉强的对他一笑。那一笑暖如朝阳足以照亮任何的暗。贺兰贤一怔,心头不禁滋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他坐在床头不自觉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却久久无语。

“你怎麽在这里?”殷闪闪重复的问了一句,率先打破沉闷的气氛,她低着头有些不习惯他们此刻的状态,“你昨晚上哪儿去了?”贺兰贤愠怒地凝眉,带着质问口吻反问她。

“我……昨晚有些事……”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为自己找理由。

贺兰贤沉默了半晌,见她依旧倔强的垂着头,明显不想再继续谈论下去,“先喝粥吧……”贺兰贤起身将放在桌上的热粥送到殷闪闪嘴边。殷闪闪蹙眉转过头,不想去闻到那股让她反胃的味道。

“吃不下,放着吧。”殷闪闪晕乎乎的窝进被窝里头。“你已经睡觉了整整一天了,还要继续躺下去吗?”贺兰贤怪腔调地提醒道。

殷闪闪一怔茫然,目光随即被窗缝里洒进来的几道金光吸引,“什麽时候了?”贺兰贤顺着视线望去,“已经午时了,外面阳光正烈。”

“你……”贺兰贤收回目光时见殷闪闪已经坐起身,准备下床。“我想出去走走。躺得身子都僵了。”殷闪闪掀开被子时却被贺兰贤阻止了,“先将药喝了吧。”这已经是贺兰贤最大让步了,没胃口这个理由他勉强可以接受,可是不吃药身体怎会好?

“烫。”殷闪闪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找的理由也很直接。贺兰贤眉头一拧,“药放在这都半个时辰了。”殷闪闪一愣,顿时变成苦瓜脸,“可不可以不要喝呀。”贺兰贤闻言不答,却是转身拿起桌上的药碗递到她嘴边,“先喝药吧。”殷闪闪哀怨地看着他,却见他面无表情,深潭般幽暗的眸子散发着丝丝淡漠。见殷闪闪一阵踌躇,他又道:“难不曾要让我喂你?”殷闪闪对上他邪恶的目光,心里有些发虚,她自然知道贺兰贤话里的意思,同时被他的气势逼迫硬着头皮将浓黑的中药咽下。

经过雨水的洗涤原本茂盛的盆栽更显得葱郁,整个院子还散发着泥土的清新,只是幼小花骨朵都残败了许多,垂着枝干毫无生气。

殷闪闪伸了伸懒腰,抬头对上刺眼的阳光。突来的一阵晕眩让她差点栽倒在地,贺兰贤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你看看你,还说没事,这不头晕了吗?”说着探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了脸颊。他担忧的标语与稍稍温和的语气让殷闪闪心头一暖,扯住他的衣领,垫起脚尖,调戏地在往下巴处撞了一记,“砰”一声後,他吃疼的捂住下巴,殷闪闪连忙孩子气地他下巴处安抚的了又吹了吹气。贺兰贤看着她连串的动作一时恍然。

殷闪闪狡黠地笑了笑,给她苍白的脸色增添了浓郁的色彩,一个浅笑让贺兰贤为之失神,殷闪闪双臂围他腰身,将脸埋在他的口,贪婪的吸取他身上干净的气息。贺兰贤微微有些紧张回揽住她,轻声道:“既然不舒服,那就回去躺着吧。”

殷闪闪靠在他口,聆听着他稳健的心跳,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与陌生男子在山洞内发生的一切……

贺兰贤等不到她回应,不免担忧,“回屋去吧。”殷闪闪这才恍然地摇摇头,却始终没有正视他,或是因为心里突然涌现了一丝莫名的愧疚。

“我没事……”殷闪闪垂着头,退出他的怀抱。贺兰贤徒地正色道:“那我们该好好算算账了。”殷闪闪见他面色沉,则是一脸茫然,“算什麽帐?”

贺兰贤忽然拽住她的手臂,讲宽大的袖子往上一推,面色是彻底的黑了,“前天晚上去哪儿了?手臂上的伤是哪里弄来的?”

殷闪闪怔楞几秒後,夸张地瑟缩一下,捂住手臂上的伤口可怜兮兮道:“啊!好痛呀,怎麽办,会不会留下疤痕呀?”殷闪闪明眸如水,微撅的小嘴惹人爱怜。可贺兰贤却不为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动容。贺兰贤犀利的目光如同利剑般让她无法躲避,“你不用担心……”说着殷闪闪顿了顿,他这样逼迫她是担心她会对他不利?还是单纯的关心她?

“我不是有意想要隐瞒你什麽,有些事情你也不必知道的太过清楚。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殷闪闪说着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可贺兰贤是何等人,他自然有捕捉到她细微的变化。

“你认为这就是我所担心的?”贺兰贤凝着眉,薄嘴轻抿,散发出来的寒气息及咄咄逼人的目光,让殷闪闪无法忽视。“你一直未归,四处寻你不到,我便在屋里等了你一个晚上。你醒来时却是在怀疑我的用心,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

好歹?殷闪闪感觉这个词由贺兰贤嘴里说出分外刺耳。“好歹?”他觉得她应该跪地给你磕头表示感谢吗?殷闪闪咬咬牙,忍着口气低声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愿以为只要她放低姿态贺兰贤的怒气会稍缓,却不想他不依不饶的追问起来。

作家的话:

时间都拿去玩游戏,本没码字= =

☆、第五十章、无谓的争吵

“你是我的女人,你一个晚上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你觉得我没有必要搞清楚吗?”贺兰贤霸道地宣布所有权,高涨的怒火让他俊朗的面孔略显扭曲。

殷闪闪一懵,随意恍然大悟。这就是他所谓的担心,不过是担心他自己头顶多了绿帽而已。“我的绿帽子你是没机会带了,至於你其他女人会不会给你顶绿帽带,就不得而知了,你放心吧。”殷闪闪也恼了,这才尖酸刻薄的回击着。

“你想说什麽?”贺兰贤冷声反问,慑人的目光似乎能看穿殷闪闪一切的伪装。“你就当体谅一下我吧,以後绝对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殷闪闪心虚地躲闪着,只因他头上那顶蓝沁的绿帽是她亲手“缝制”的。

“体谅你?你一个未归,没有任何理由,你让我如何体谅你?”贺兰贤冷哼一声,斜视的目光好似看着只微小的蚂蚁一般。

“你不相信我?”殷闪闪与他四目相接时,在他眼神里读到了冷漠与孤傲。“我不认为我需要向你交待什麽,你是有老婆的人,而我也有我的自由。”殷闪闪气恼地划清他们之前的关系,贺兰贤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他更加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即将遭遇抛弃。

“你心里到底是怎麽想的只因你自己才最清楚。为何对我诉情,却又三番四次欲擒故纵。这又是出於什麽目的呢?”殷闪闪火大,贺兰贤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像他这般大男子主义的人怎能接受被殷闪闪这样离经叛道的女子挑衅。

殷闪闪一时语塞,不甘心地站在原地瞠着眸子死瞪着他。单凭贺兰贤一句话她便可以肯定自己已经被怀疑了,至於是在何时露出了马脚她没有丝毫的头绪,而他却能不动神色的暗地观察她,可见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可他这麽做又是为了什麽?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老婆出轨……还是他目前只是疑心而已,并没有实质的证据?

“怎麽不说话了,你那张嘴平时不是一遛一遛的吗?”贺兰贤铁青着一张脸,嘲讽的语气丝毫不减。他本想挥袖离去,可见她神情犹豫禁不住又担心她自己有了别的想法,或者已经改变了心意。

殷闪闪抬眸,察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心情不禁更加矛盾,“如果你只是担心‘绿帽’的问题,你大可放宽心,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昨晚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如果你非要苦苦相逼我只能关门送客。”

贺兰贤诧异殷闪闪会突然变得冷漠,他以为她至少会哭泣的为自己辩解,可是她没有,这让贺兰贤心下更加不安,看着她那张清丽甜美的小脸,他忽然觉得自己并不太了解她,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是他太心急还是……

“你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担心你吗?”贺兰贤徒地攥住殷闪闪的手臂,力道之大,几乎能将殷闪闪的骨头捏碎,在殷闪闪尖叫一声,落下泪滴时,他急忙松开手。

手臂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鲜红的体快速的漫延开来,那刺眼的红让贺兰贤感觉懊恼,他怎麽这样失常?

“我不需要你担心,你不是想知道我那晚上哪儿去了吗?没错,就是想的那样,我昨晚就是背着你和别的男人幽会,因为太过激烈所以弄伤了手臂,这样你可满意?”殷闪闪不知是在自暴自弃。还是想来招釜底抽薪。

“你——”贺兰贤因她手臂上伤口而歉疚时,殷闪闪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他有种想上前抽打她屁股的冲动,为什麽她就不能像普通人家的女子温柔乖巧呢?非要像只刺蝟似的,还拼命往他口张撞。

“你简直不可理喻,哪家女子似你这般口不择言,放浪形骸。” 贺兰贤握着拳头,一副炸毛的样子。说殷闪闪口不择言,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是我放荡。这位冰清玉洁的公子还待在我这里干嘛,不怕被我玷污有损你的气质。你走啊!”殷闪闪一扫方才的淡然,火冒三丈的她只因贺兰贤一个难听的用词。她丝毫不给贺兰贤机会,直接回屋闩上了门,贺兰贤怔愣在门外几秒後诀袖而去。

殷闪闪从门缝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并在心里不停的咒骂着他。他有什麽资格说她放浪形骸?这天下人谁都可以这样说她,偏偏就他贺兰贤不行。

没过一会一阵敲门声将愤怒气恼的殷闪闪激醒。难不成他又回来了?怎麽可能,他不是会轻易认错的人,除非他还有别的事。殷闪闪虽然是这样想着,可内心深处还是掺杂了一份不易察觉的惊喜。

“小闪,在家吗?”

殷闪闪看着门外晃动的身影一愣,随即起身开了门,门外姚紫恒神奕奕,与初见时大相径庭,爱情改变的又岂止是女人。殷闪闪见此到是宽心不少,心里的霾亦随着姚紫恒的出现渐渐淡去。

将姚紫恒领入厅堂後殷闪闪便忙着斟水沏茶,姚紫恒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小闪别忙了,我坐坐就走了。”殷闪闪猜想他是有话对自己说,便乖乖地做到他身侧,一阵东拉西扯後,姚紫恒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殷闪闪看着也难受,她直言问道:“姚大哥可是担心贺兰贤?”姚紫恒目光微怔,遂笑道:“大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贺兰贤相处多日相比对他为人也有一定的了解……”姚紫恒看着殷闪闪清澈的目光,暗自叹气後说道:“贺兰贤前晚暗地派人到处找你……他从来没有如此冲动过,而前晚却为了你,几乎将整个结城翻遍了。”殷闪闪诧异,想到贺兰贤拂袖而去的身影,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那个一直掩饰自己实力与动机的男人,居然会这样的冲动……殷闪闪发觉自己越来越搞不懂他。贺兰贤你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意?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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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芥蒂

“贺兰贤的势力不可小觑,如果他有心隐瞒大可做的密不透风,又怎能如此轻易被好事者窥到消息呢?可见他是有心泄露,可见贺兰贤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他想借此举动清你的底细,亦好试探你背後是否另有势力。”姚紫恒一席话将殷闪闪的对贺兰贤抱起的一丝期待给深深的碾碎。

他怀疑她,她当然知道,可每次她都选择逃避刻意忽略现实,“我知道。”她呐呐地答了一句,姚紫恒却吃惊地怔住了,“你一早就知道?”殷闪闪转过头触到了姚紫恒异样的目光,那狭长的凤眸里包含着各种情绪,有怀疑,有挣扎,甚至愧疚。姚紫恒会对她怀疑,她并不奇怪,可是为什麽会挣扎和愧疚?

“贺兰贤以为我是受他人指示,他不可能知道我的目的,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妻子出轨。”殷闪闪说得很笃定,不知是想给自己打气还是不知是想给自己打气还是企图想说服姚紫恒,让他舒心的同时她亦有喘口气的机会。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贻。我自认了解贺兰贤,可却始终无法猜透他的心思。就算我姚紫恒注定不是贺兰贤的对手,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日日望帝啼鹃。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若真如此那我姚紫恒有何颜面苟活於世。”姚紫恒目光坚定地看着远处,似乎早以下了决定。殷闪闪诧异他的变化,从前还瞻前顾後的,如今却变得这样坚决,不过短短数日而已……

殷闪闪呆呆地看着他,心里突然对他产生了芥蒂。“如果贺兰贤当真想讲幕後指使人引出来,用着的方法不会觉得太过冒险吗?就不怕暴露自己?”殷闪闪道出心中的疑虑。

“这才符合他一贯的形象,终日纵横与花丛间沉迷美色无法自拔。”姚紫恒言语间,目光一直停留在殷闪闪身上,似乎看似柔和的目光下到底隐藏这一颗怎样的心情……便是殷闪闪不得而知的。见殷闪闪不答话,姚紫恒继而问道:“小闪前晚上哪儿去了?”殷闪闪稍愣一下,目光闪烁不知该如何回答。“连大哥都能说?”姚紫恒狐疑道。殷闪闪叹了口气,确定放弃无休止的谎言,却也没想过要告知他事实。“姚大哥,可是对我疑?”看着姚紫恒微变的脸色,殷闪闪顿了顿,继续道:“我来历不明又与贺兰贤关系暧昧不清,姚大哥会疑心於我也正常。我知道,许多事情姚大哥你都身不由己,我又何尝不是,只是我少了些顾忌罢了。姚大哥侠骨柔情宽厚正直,却因各种束缚身陷囹圄,我虽於心不忍有意帮助姚大哥摆脱困境,可我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最终不但没有给大哥带来任何益处,反而卷来了一大堆是否让姚大哥更加忧心……我不想成为任何的负担,如果……”

“小闪……大哥知道不应该对你有虽怀疑,可事已至此我务必万事小心,稍有行差踏错你也会被牵连其中。这是大哥最不愿见的结果。你虽有小聪明却涉世未深,实在让大哥无法放心。”姚紫恒苦口婆心却未能换来殷闪闪一丝愧疚,反而让她更加感无力,哪些尔虞我诈的是非她已经有些厌倦,如今她已是自身难保,再无心思去理其他。

殷闪闪怔在原地,诧异自己居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若当初不是因她的鼓励与参与姚紫恒与蓝沁也不会走到今天进退不得的地步。其实……改变的人又岂止是姚紫恒,不知不觉中她不也一点一点的在改变吗?

“姚大哥可知镇南将军之女何若曦?”片刻後殷闪闪黯然问道。

姚紫恒沉吟半响後,徐徐道:“到是见过几次,当初贺兰贤虽与蓝沁指腹为婚,因双方都不钟情,反而另有意中人,父辈们便未多加阻拦。原以为她会与贺兰贤共结连理,却不想发展到了如斯田地,也累了苦等多年的佳人。”

“就算何若曦愿意委身贺兰贤为妾,恐怕其父亦会觉得颜面无光,不能接受吧。”殷闪闪在心里暗骂贺兰贤风流成的同时亦不禁唏嘘,多坚贞的女子呀,可贺兰贤却配不上她。

“当然是不同意,这件事大哥还是和你从头说起吧”姚紫恒扯好袍子角,端起茶杯轻啜後,缓缓道:“虽然贺兰贤与沁儿早有婚约,成年後沁儿也多次暗示双亲自己另有钟情之人,且贺兰贤花名在外,沁儿父母也不放心她下嫁,後来又听说贺兰贤喜欢上了当时还只是校尉官职,何将军的女儿何若曦,也就是今镇南将军之女,双方父母商量了一番,决定就当没有过‘指腹为婚’这一事,随他们的意,几年後正当我准备迎娶沁儿时,贺兰贤却在此时有了反悔之意,我和沁儿的婚事也不得不压下来。数月後我和沁儿决定直接正将军府退婚,让所有人知道沁儿和他再没有任何关系,料想不到他竟好无顾虑的逼迫沁儿下嫁。”谈到过往姚紫恒有些难以自持。过去经历的种种让他对贺兰贤无法释怀。

再次说到痛处姚紫恒神情里有掩不住的愤恨与郁结。

“何姑娘到是位奇女子。她苦等多年,何将军为此也伤透脑筋,经人介绍了不少男子她,却统统都被搅黄了,一心只想嫁给贺兰贤。原本以为只要能让何将军点头,贺兰贤便会毫不犹豫娶何为二夫人,想不到最终居然贺兰贤居然拒绝了。期间不知发生了何事,好像贺兰家与何家达成了某种协议。後来何将军带着一家老小阵守边关,也未在提及何姑娘嫁娶之事,待何将军回城之日恐怕将会是另一番景象。”

听姚紫恒说得如此悬乎,殷闪闪心里更是迷雾重重。一直以来她都忙着防范贺兰贤,却忽略了许多的事情,尽管疑问,殷闪闪却选择了深埋心间,其馀的事情她不想管,也不想知道……

“之前常提醒我贺兰贤为人心机深沉,怎会有如此鲁莽的行为,想必定是另有目的吧?”涉及到贺兰贤的问题,殷闪闪都禁不住想一探究竟。常听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负数,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殷闪闪便是个最好的例子,明知道姚紫恒对她已心存疑虑,关注的中心总是离不开贺兰贤,她就是这样情不自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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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传说中公子的魅力

“我.....”殷闪闪一时语塞,她找不到为自己开脱的借口,她干脆厚着脸皮,壮着胆儿转移话题,“还是讲重点吧。”蓥泽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也懒得和殷闪闪多说废话。

“不管是谁拿走枪支的,他得目前绝对不是为了观赏而已。你自己好好思索一下吧,搞不掂你就带在哪里老死吧。”蓥泽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殷闪闪却因为他简单明了的几句话心情霎时跌入了谷底。

扑朔迷离的事件让殷闪闪难以理清思绪,抛开姚紫恒与贺兰贤之间的纠葛,殷闪闪决定先解决摆在自己眼前的烦恼。

原本她要对付的人只有叶仲天一个,可如今他一死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殷闪闪连个可以下手的目标都没有,她很茫然。现下她能做的便是尽快找到“流易”的成员以助她一臂之力。

如何才能尽快找到他们呢?以他们的实力必定将自己隐藏的极好,恐怕花上三年五载都未必能找到。透过薄雾般的床幔,殷闪闪看向窗外皎洁的明月,豁然灵机一动,与其独坐苦恼不如设法将他们引过来,这样一来便简单多了。可前提是她必须给自己制造声势。

想出名也不难,做些惊世骇俗的事相信立马就能名声大噪,可那样或许只会引来看笑话的人而已,并不太保险。殷闪闪思来想去都想不到一个好的办法,也没有被人当做猩猩一样围观的勇气。装作文人雅士出口成章,让人艳羡?可这不是她得风格,现如今都已经落得如斯田地,她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麽。仰头倒下後想着明日找风骚的安乐王给自己出出主意。

结城,清风茶楼。

“不玩了,没意思。”殷闪闪说着将扑克牌往桌上一甩,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亓凯泽笑了笑,将桌上的扑克牌收好,“一直输当然没意思。”殷闪闪转过身,瞪着他一眼,却没有像平时那般与他斗嘴,只是下意识的问道:“怎样出名才不会被人唾弃?”

亓凯泽一听来趣了,“请我做你经纪人,包保你一个星期内名扬万里。”殷闪闪睇了他一眼问嘲讽道:“像你一样风骚花哨臭名千里?”

“既然想出名出门就不该带脸。”亓凯泽一脸调侃,殷闪闪翻了个白眼继续道“难道你们这的女子就没‘好’出名的?全是‘臭’出名的?”

“你既然说上她们的名字,那就证明她们本不算出门。”亓凯泽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禁让殷闪闪有些窝火,“你到底是说还是不活。”

亓凯泽见她似乎来火了,便收起戏谑的表情说道:“无忌天女。她因为身居要位而备受注目。”殷闪闪不耐烦的挥挥手, “别讲废话,除了她难道就没有别的女人出名?”无忌天女那个和模样相似的女人她又怎会不知。

“在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个个都当她女神一样崇拜。就连皇上都要给她三分薄面……”亓凯泽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说道。

“她当真是神仙?”殷闪闪自觉问了一个无趣的问题,禁不住笑了起来。亓凯泽随之一笑,:“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她能回答你了。三国里见过真真切切见过真实面貌的人并不多。”

“第二个便是摘星国的女皇,除其馀她女皇的身份,猜猜还有什麽是能让她出名的?”亓凯泽抛出的问题让殷闪闪愣了张嘴回道:“可是有侍夫?”说完连她自己都不太肯定,即便摘星国女权当道亦不可能民风如此开开放,多多少少也会被周围的男尊国影响压制。“不会吧。我看这里民风还算正常。摘星国应该也不至於会有多大的偏差,即便是女皇也免不了被古板的传统压制。”

亓凯泽“嚓”一声打开折扇,笑得一脸高声莫测,“这你就不知道了。摘星国女皇确实有侍夫,从第一届女皇开始便有了自己的後,而且是百姓推崇的。女皇也是女人,也需要为自己国家传宗接代,从中选出最为出色的嗣子来继承皇位。”

殷闪闪吃惊的张着嘴问道:“摘星国女人全都如此?还是只是女皇有着特权。”亓凯泽深沉地看了殷闪闪一眼,“你也未免太孤陋寡闻了。这并不是什麽新闻。”殷闪闪无所谓地笑了笑,“没认识你之前我去找谁八卦呀,人家不当我神经病才怪,不知道也没什麽好奇怪的。还有别的轰动事迹吗?”

亓凯泽明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也未在为难与她,继续说道:“前年女皇千里迢迢来到大义向尘玉公子求亲被拒,结果丢在大批的政事,死皮赖脸的缠了尘玉公子三个月之久,不得已摘星国臣子只得联名上书逼女皇回国,她才不舍悻悻而归。前几个月她居然带着自己成批的男妾来开导尘玉公子,好让尘玉公子跟她回国过侍夫,成天追着尘玉公子满街跑,让人笑掉大牙。如不是对她女皇的身份有所顾忌,正能姑息至此。还送了一个‘痴情’的美名。”

听亓凯泽说着,殷闪闪脑海里禁不住浮现出当时可能会出现的画面,感觉滑稽的很可笑。“这女皇到是蛮好玩的。尘玉公子当真如此诱人?”“没见过吗?”亓凯泽笑着,对她一连串的疑问也不再感到疑惑。

“没见过吗?”亓凯泽笑着,对她一连串的疑问也不再感到疑惑。殷闪闪点点头,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在帅也不过两只眼睛一张嘴,‘女皇’这麽大块肥摆在眼前他却食欲欠缺……不会是个gay吧?”亓凯泽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揶揄道:“他可不是一般的男子。身为他的同我感到深深的自卑。他不止能迷倒万千少女还捕获了不少少妇蠢蠢欲动的心。他要上街,老太太必定会先躲起来,免得心跳加速难以负荷导致死亡。小朋友见到他只得感叹上天不公,君生我未生,我生君而死,整日郁郁寡欢不说,重则为其沉迷过渡暴饮暴死或不吃不喝痴迷致死……哎!同样都是男人,连我都忍不住为他着迷。”亓凯泽夸张的用词,让殷闪闪不禁打着寒颤。“你确定他是个人?不是游戏机?”

亓凯泽呵呵一笑,“若你你有机会碰见他,自会明白我所言非假。”“可有美人?”殷闪闪听腻了他满口的尘玉公子,有女人崇拜的对象就一定有男人追捧的小妞,她就不信偌大的结城还找出一个像样的美妞。

作家的话:

好仓促的一章。

☆、第五十三章、三角初会

“第三位就是自封为最美才女的柳冰灵。何为最美才女呢?意思是有比她美的但却输了她才情。有比她有才的,但却绝对没她美。”亓凯泽讽刺地笑了笑,“柳冰灵不似其他深闺小姐一般羞涩知礼,为人任高傲,还不时领着自家丫头上街耍聪明逞威风,表面上聪明伶俐胆识十足的女子,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内……”亓凯泽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评论着,殷闪闪倒是第一次看他露出这般不屑的表情,随即恍然道:“不会是求爱被拒,心生恨意吧。”

亓凯泽双眼大睁,似听到多可怕的事情一般身子夸张地往收缩了一下,“胡说什麽。”殷闪闪笑了笑,刻意扭曲事实,“喜欢过就喜欢过呗,我相信你的眼光和品味。爱之深恨之切。”

亓凯泽撇过脸,冷哼了一声。三秒後,只见看着包厢外突然出现两道身影笑了,随之说道:“若曦姐今日怎麽有空上来品茶?”

“怎麽?就只看到你若曦姐了?”浑厚的男声带着调侃的语气想起,殷闪闪闻声一怔,不禁探头望向包厢外……

包厢门口贺兰贤一身墨色长袍如劲松一般立在一处,柔和的目光始终都专注地凝视着一同前来的何若曦。何若曦笑意盈盈,莹白色的罗衫裙子将她承托的更加的娇美动人,秋瞳般的眸子在与贺兰贤相遇时,迸发出来的爱意,让殷闪闪难以忽视。

“贺大哥似乎如此拘泥於小节的人。”亓凯泽说着便领何若曦入座,贺兰贤浅笑一下,跟着何若曦身後一同进入。殷闪闪呆坐在原地,不知用何种表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同时殷闪闪也留意到了亓凯泽对贺兰贤的称呼,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称呼看似不务正业的贺兰贤为大哥,莫不是他们还有另一层关系?

“没有打扰到你们吧?”何若曦见殷闪闪一脸错愕,回头埋怨地看了亓凯泽一眼。“若曦姐哪里的话,我随时期待你的大驾。”何若曦掩嘴一笑,“就你贫嘴。”殷闪闪僵着脸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附和道:“今日能在此与何姑娘相遇亦是缘分,怎称得上打扰。”一席违心的话从殷闪闪嘴里自然的道,顺口的让自己都诧异。

“这位姑娘是……”贺兰贤气定神闲地坐在殷闪闪对面,目光淡淡地从她身上掠过,不带一丝情绪。“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友殷闪闪殷姑娘。闪闪这位便是将军府的流玉公子,贺兰贤。”殷闪闪不动声色地斜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对他行了行李,“久仰公子大名。想不到小女子今日有幸能遇见公子此等非凡之人。”贺兰贤又是淡淡一笑虚与委蛇敷衍着,“殷姑娘谬赞了,外间传闻不过是虚名而已。”殷闪闪心里多了几分不屑,是不是传闻她自然知道,再说外间被他传言也没有几句中听的。

何若曦亲昵挽住殷闪闪手臂,一汪泉水般的眸子细细地打量着她。殷闪闪被她瞧得有几分心虚,但是对她微微一笑,禁不住躲闪她怪异的目光。

“若曦姐在看什麽呢?难不成小闪脸上有金子不成?”亓凯泽说着托住殷闪闪的下颚当真打量起来。殷闪闪毫不掩饰鲁挥手将他毛手拍开,“没礼貌。”何若曦嘻嘻一笑,看着他们的眼神越发暧昧。“凯泽,殷姑娘的个在适合你不过了,这样也省得你大哥日日为你婚事心。”

殷闪闪看了贺兰贤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表情,耳边回响的都是他的甜言蜜语,此刻与他却如同陌路人一般面对面坐着,口闷闷的情绪亦略显低落,她也懒得多解释。“殷姑娘貌美如花,个直爽。配你绰绰有馀了。要不要我帮你说说。”尽管何若曦言辞闪烁,殷闪闪也能猜到她想进面圣撮合她与亓凯泽。

“你就别参合了,凯泽应该有自己的想法。”贺兰贤突然帮腔,着实让殷闪闪意外。殷闪闪见亓凯泽笑得古怪,也没有要辩解的意思,也不好多言,只怕言多必失。

“我们的事还得从长计议,先不谈这些。这些日子贺大哥可有带若曦姐好好到处逛逛?”亓凯泽瞥见殷闪闪神情有些不自在便自觉帮她解难,转移话题。尽管她极力的掩饰,只因亓凯泽对她的了解,便能将她轻易看穿。

一阵闲谈过後窗外已是细雨绵绵,雨丝线。厚厚的霾让天空压的低低的,殷闪闪看着何若曦与贺兰贤两人谈笑自若,眉目传情心里不是个滋味,便随意给找个藉口退席。正说在兴头上的何若曦不免有些失望,也未多强留,目送殷闪闪与亓凯泽离开後,待何若曦收回思绪时,见贺兰贤目光还停留在殷闪闪与亓凯泽方才离开时经的茶楼小巷,不知为何一种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

“曦儿将会是我贺兰家唯一的女主人。”贺兰贤突然似许诺一般说道,何若曦与他凝视半响,双颊一红便幸福的笑了。

*

“你认识贺大哥?”亓凯泽一手撑着在路边买来的油伞,在两人陷入沉默时冷不丁的问道。殷闪闪侧过脸见他表情变得严肃,知道是瞒不了他的。

“见过几次。”

“恐怕不止吧。你喜欢他?”亓凯泽从前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此刻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双柔和的眸子早已被犀利的光芒所取代。殷闪闪沉默过後木讷地点点头……

“他家里有正妻,外面还有一堆来历不明的女人……这些你都知道吧?”亓凯泽本想保存严厉的态度,在对上殷闪闪那双明亮的水眸後,却无法硬下心肠来,只得在心里无奈的叹息。

“知道。即便他休妻再娶,那个人也不会是我,我更不可能接受一夫多妻的生活。”殷闪闪冷静的态度让亓凯泽放心不少。他赞同地点点头,“看来你还不糊涂。他不会是的好归宿,更不可能成为你的依靠。”

“你是怎麽看出来的?”殷闪闪不相信自己表现的会那麽明显。“以前你就有意无意的向我打听过他。自从他出现在茶楼後你反到沉默了。”亓凯泽见她一脸挫败,便安慰道:“你放心 。若曦姐不会察觉的,我是对你了解才敢这样肯定。”殷闪闪长舒口气,同时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多加提防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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