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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宴席风波(上)

秋雨绵绵,潮湿的空气带着粘腻让人窒息,一连好几天皆是如此。

雨水沿着屋檐一颗一颗的滴落到殷闪闪的掌心,微凉的体刺激着她的神经。池面因雨滴和秋雨漾起的涟漪吸引了殷闪闪全部注意……

“消失了半个多月贺兰贤有没有担心我?会挂念我吗?姚大哥的伤怎样了?是否有按时服药。”殷闪闪出神地面前的一池水,那里面满满的都是贺兰贤的影子,他霸道的、温柔的、深情的……他是否与她有着同样的心情,可她能确定的是她想他了,好想好想……

在菡萏殿内足不出户的呆了半个多月,每天做着相同的事,对着六个无趣的人,殷闪闪难以想像这段时间她是怎麽熬过来的。

“殿下该更衣出席宴会了。”向阳跟在她身後许久,见她一直出神的望着远处,本不想打扰但见天色已暗才不得不出声提醒。

殷闪闪有气无力的站起身回到房间坐到梳妆镜前乖乖的任绛雪为自己装扮。今晚将是她第一次以天女身份亮相,要是出了什麽岔子亓天泽也保不了她。

*

菡萏殿外均是碧瓦朱檐楼层叠榭,随处可见美华丽丹楹刻桷的亭台楼阁。长长的回廊两边摆设一致的娇艳盆栽。红色的大红灯笼挂满了整条回廊显得极为喜庆,可这浮华的背後又隐藏却是血雨腥风和巨大的危机。

开满茶梅庭院里山脯林、杯觥交错一觞一咏的好不热闹,待守门的太监迎来殷闪闪後庭院里霎时安静了下来,献舞吟唱的歌姬们被一一遣退。

殷闪闪头戴面纱一身浅紫色的华丽罗衫缓缓步入庭院朝皇帝左侧的位子走去。众臣情不自禁的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臣等参见天女。”此起彼伏的请安声显得有些滑稽。殷闪闪扬起嘴角讪笑着,今晚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她?大部分都是想看她笑话来着,她感受不到敬仰,想必他们都猜想着她一定是个假冒货,不过又有什麽关系,她却是个冒牌货,她不需要刻意去模仿韩雅绯(真天女),她的任务不就是让人起疑心却又找不到证据吗?这点对她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诸位大臣免礼。”殷闪闪走到属於自己的位置时向亓天泽俯身行礼後才落座。

刚一坐下殷闪闪目光便不自觉地开始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惜环视一周却没能找到她思念的那人,姚紫桓也没来,伤还没好吗?

收回目光时恍然发现坐在自己下面的齐凯泽以及他隔壁同样一身紫色衫的男子,本以为紫色不适合男子搭配,那身的绛紫色的长袍竟显得他俊逸出尘。殷闪闪惊讶,朝中居然有这样的官府,本以为全是老气横秋的土灰色。她看着男子缓缓地抬起手臂将酒杯送到唇边轻轻戳饮,露出的喉结随着体的进去上下滚动,殷闪闪看着到这样香艳的禁不住喉咙一紧,有种流鼻血的冲动,妈啊~~这个男人太感了。

就在殷闪闪打量男子的同时,他忽然转过头来一双锐利有神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看着殷闪闪瞠大的眸子,男子嘴角微翘勾出一抹讪笑……

天!!!那个笑容她太熟悉了,除了浩星钦堂还会是何人?殷闪闪惊慌失措地收回目光,笨手笨脚的撞翻了桌上的酒杯,坐在下方的大臣何曾见过天女这般失礼过,不禁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亓天泽见此轻咳一声,担忧问道:“天女是否身体不适?”殷闪闪装模作样地回道:“偶感风寒,无碍,谢皇上关心。”

“看来是奴才们失职了,不懂伺候主子的奴才还留着作甚。”亓天泽桌子一拍,一脸恼怒,空气顿时凝结,殷闪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身边的奴才都是亓天泽心挑选的,他怎舍得说杀就杀,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站在殷闪闪身侧的向阳与秋雨急忙跪地求饶,殷闪闪见此敛去嘴角的笑意,不急不缓的地充当起好人的角色,“皇上,您莫要怪她们,是臣女不听劝阻任妄为以至风寒侵身,皇上若真要怪罪,臣女亦难辞其咎。”

“天女,你身系天下安危,你可知?”亓天泽装出语重心长的模样,让殷闪闪不禁起了一身的**皮疙瘩。“臣女明白,断不会有下次。”

“都起来吧,秋雨送你主子回歇息吧。”

殷闪闪闻言眼睛一亮,首次感觉亓天泽的声音是如此动听……

作家的话:

☆、第六十六章、宴席风波(中)

“且慢!”一道浑厚的声音让殷闪闪窃喜的心情霎时冻结。

坐在亓天泽下方的穿着朝服的中年男子,他正眯着一双泛着光的眸子打量着殷闪闪,大拇指不时抚过鼻下的八字胡,老奸巨猾的样表露无遗,“臣听闻天女殿下回後身体一直抱恙,臣亦不便出入後,今儿特带来一份礼物望殿下中意。”男子说着便看向亓天泽,只待他点头所谓的礼物便会呈上。

“杭尚书有心了……”亓天泽嘲讽一笑,转而看向殷闪闪,只是淡淡的一瞥殷闪闪立刻会意。继而亓天泽又道:“既然如此就呈上来,让众卿家都开开眼界。”

杭行允拍拍手,一名身着枣红色衣衫的女子步入庭院,缓缓朝殷闪闪靠近……

“奴婢叩见吾皇,叩见天女。愿吾皇 千秋万事,永葆安康。愿天女集福万民,梧凤之鸣”女子恭而有礼,出色的仪态一点都不输於官宦之家的小姐们。殷闪闪在心里揣测着女子的身份。

“红衣!!”亓天泽诧异地唤着红衣的名字。“回皇上奴婢正是红衣。”亓天泽没有免礼,红衣维持着双膝跪地的动作回道。“你怎麽……”亓天泽一脸错愕地看着红衣,“奴婢有幸被尚书大人救下,今日才得以进面见天女与皇上。”红衣凄婉地看着殷闪闪,盈满泪水的眸子显得楚楚可怜。

“天女殿下这是怎麽了?红衣一直都担心着您的安慰,日日夜夜都盼着能早日与您相见。”杭行允一双桀的眸子冷冷地看着殷闪闪,渐渐泛红的脸凸显了他越发兴奋情绪,似乎已经迫不急的当众揭穿殷闪闪真面目。

殷闪闪心一沉决定放胆一试。她缓缓朝红衣走去,淡定说道,“杭尚书此话何解?本这几个月一直派人到处找寻红衣,却一直苦无音讯本以为红衣已遇害……如当真是本的红衣,本自然开心,可这事出突然……”殷闪闪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直直地看着红衣,如若当真让红衣察觉到了什麽,她也只好反咬一口,说红衣才是个冒牌货。

“天女此言有理,尚书大人确定此人就是红衣?朕曾听闻民间有不少高人懂得变相之术,天女的担忧不无道理。”亓天泽在一旁符合着。

“皇上冤枉啊,臣见天女身子不爽,才将红衣送回中好陪伴天女左右,并无不轨之心,请皇上明鉴。”杭行允当真自己蒙受了多大的冤屈,一下子跪在地上,将原来公式化的宴会置於冰窖中。

亓天泽打量着杭行允寻思着要不要借此给他个警告,好让他安分些。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宴会的僵局,“皇上……老臣有一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说话的是太傅老爹。殷闪闪微愕,方才怎麽没注意到太傅老爷也在场。

“太傅但说无妨。”亓天泽神色肃穆。

“天女殿下何不给红衣出几个问题,这样不是一问便知吗?”太傅老爷捋着胡须缓缓道。

“奴婢陪伴殿下身边多年,殿下一定认出奴婢。”红衣欣喜地看着殷闪闪,自信的表情让殷闪闪瞧着感有几分怪异,却又说不上到底怪在哪儿。

这便是天女身边的人吗?果然不同於一般女子,殷闪闪暗忖着。

“天女意下如何?”亓天泽将烫手山芋她,丝毫不担心她被人当众拆穿。殷闪闪冷笑一下,继而装作羞怯的样子道:“这女儿家的事,本怎能当着众人的面提出。”殷闪闪见招拆招,绝不将自己逼向死角,只要一有机会她便有办法催眠红衣,让她成为自己天女身份的见证人。

杭行允闻言担心殷闪闪出招,急忙道:“天女殿下是臣等疏忽了,天女当真怀疑红衣的身份,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还是在此确认的好。红衣你上前仔细听着去.”杭行允言下之意小声点说也行,反正最後只有两个结果,要麽她直接指认红衣是假冒的,要麽最後她被红衣揭穿。

作家的话:

某杳碎碎念:

卡文-----真心的卡。

☆、第六十七章、宴席风波(下)

“奴婢遵命。”红衣莲步轻移,散发着奇异清香的身体让霎时让殷闪闪警觉,“冥兰香”三百年前一名隐世神医因遭夫家抛弃,徒生恨意躲进山谷中不眠不休的研制出来的,此香配合兰陵酒一同使用能夺人心魄,使中毒永远受制与施毒者直至死方休。

兰陵酒???殷闪闪思及至此,猛然转头看向桌台上方才被弄洒的酒水,顿时恍然大悟,由於冥兰香毒效极强虽然她不曾饮下,只要有接触到体亦足够让她受制於人。可惜千算万算怎麽想得到她体质不同於常人,越是名声大噪的有害药物越是无法对她产生功效。

殷闪闪盈盈一笑,倾身靠近红衣,“红衣。”红衣与殷闪闪四目相对片刻,原本明亮的眸子逐渐变的浑浊。就在万众瞩目下红衣忽而抬起手臂掐住殷闪闪纤细的脖颈……

在场的人均是倒抽一口凉气,怎麽想不到会有这样突然的一幕,个个都惊讶地看着,完全忘记上前营救。他们的反应让银闪闪怀疑这些人都不知道怎样应对紧急情况吗?也不知道上前救驾?

红衣用力掐着殷闪闪的脖子向後倒退几步。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侍卫们只得将两人围住,好应机而变的将殷闪闪顺利救下。

“咳……咳……救命……”殷闪闪无力地挥舞着一只手臂,娇弱的模样很难让人忍不住不施出援手。

“再过来我就和她同归於尽。”红衣瞠着腥红的眸子放下狠话,“都退後。”亓天泽怒吼一声,侍卫们退步的退步让道的让道,红衣掐着殷闪闪脖子的一手一点松懈都没有,无法喘息的感觉让她心生恐惧,怕聪明反被聪明误给自己挖了个坟坑,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殷闪闪便越发不安的挣脱着,目光一转注意到一直在围观的亓凯泽,灵机一动便让面纱在挣扎中自然脱落……

亓凯泽果然不负她所望,一道黑影闪过,殷闪闪只觉身子一轻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没来得及看清亓凯泽是何时出手,便不自觉地沉迷在心头满满漾开的暖暖温情中。

在这个时空已有些时日了,就连贺兰贤也不曾这样着急过她……思及贺兰贤殷闪闪心里多了一丝霾。

“shine没事吧。”亓凯泽的关切的语气,成功将失魂状态的殷闪闪拉回现实。她慌张地退出的怀抱後,才注意到手腕被折断的红衣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亓凯泽失落地僵着原地看着涌上来的护卫将她围在身後,这才注意到方才的举动有些失态。

就在殷闪闪开始为无辜的红衣担忧时,只见杭尚书冲进侍卫堆,夺过侍卫的大刀扬起手臂挥刀而下,眨眼间红衣便血溅当场尸首分家……

殷闪闪瞠大眸子怔愣看着地上滚落的头颅,拼命地压制着惊恐的尖叫声,她没想过要红衣死,只要让她过关後会想办法将红衣救出……事情没有她想像的那样简单,她忽然意识到红衣的死亡不过是个开始。

“微臣该死,是微臣疏忽以致天女殿下受惊,请天女皇上责罚。”杭行允放下沾满鲜血的剑,颤颤巍巍地下跪请罪,殷闪闪想不到他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为自己销毁证据,是她太高看亓天泽也太小看杭行允了。

“你为什麽要杀了红衣?”殷闪闪几乎是怒吼出声,在场的人被她突然的一吼均是一脸呆滞。

“红衣一个小小的贱婢怎能胆大至此,已是死罪。臣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不想天女日後受到威胁,一想到秋月可能还有第二次对您动手的机会,便无法忍受,臣就算赔上一身名誉,也不能让天女受到半点伤害。”杭行允看似凿凿言辞,实际却是在考验在场所有人的智商,这些恶心的话幸亏他能说得出口。

“闭嘴!即便她犯下死罪也不需要你代劳,尚书大人当刑部的人都是吃闲饭的吗?还是另有隐情?”杭行允飞扬跋扈的态度彻底将殷闪闪彻底激怒了。

“微臣之心日月可昭……”

“属下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贺兰贤领一群侍卫浩浩荡荡的进庭院,成功的吸引住了众人的注意。他见亓天泽面色不善,便急忙下跪地请安。皇帝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

殷闪闪闻声一怔,禁不住就朝他望去……他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和从前一样意气风发,尽管他此刻的姿态低人一等,眉宇间的傲气却怎样也无法掩去。视乎感觉到了什麽,贺兰贤眼神看向殷闪闪所在的方位,略略地看了一眼不带片刻停留,殷闪闪心头一凉一阵酸楚充斥着口,双眼竟跟着微微发涩。

她不是处女,所以他连个施舍的眼神也不愿意给,她居然还这样的男人心心念念,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缺爱了?原本与他不过是逢场做戏,不想却将自己先陷进去了。

“贺兰统领救驾来迟实属失职,若侍卫们都如你这般松散,朕要有几条命才够用?”亓天泽甚是老火,以往贺兰贤从不这样,这样失职还是首次。他不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有人蓄意安排。

“属下知罪,请皇上责罚。”

两人一个请罪一个恼怒,殷闪闪完全被凉在一边似已被人遗忘,她正想开口提醒众人时,倏然一道冰冷的目光直过来,殷闪闪一个激灵,转过头去寻找目光的主人……

灯火昏暗处浩星钦堂静静的立在茶梅中,高雅清韵的神态与宴会此刻的情形格格不入。那双明亮的眸子似导航的灯塔一般,那样的鲜明。可惜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却散发着阵阵寒意,那刺骨的寒让殷闪闪瞬间跌入冰窖,却又迅速的清醒过来。

她都在做什麽?居然这样轻易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在外,就算出了一时之气那日子她的自然恐怕只会越来越难过,这样的做法对她没有半点益处。该处置杭行允的人是亓天泽,不是她殷闪闪。而红衣应该是为杭行允卖命的,狡兔死,走狗烹,不管她此次任务失败与否,最後都躲开被主子抛弃的命运。

想到这里,殷闪闪咬着牙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步上红衣的後尘。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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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杳碎碎念:伏笔太多,头疼。

☆、第六十八章、关心则乱

这厢亓天泽思索着要如何惩罚贺兰贤,那厢杭行允依旧跪在地上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方才殷闪闪撂下狠话如今是进退两难。思前想後她双眼微闭身子一软,绛雪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这才不至於当真摔倒在地。

“殿下您没事吧。”秋雨上前关心道。

殷闪闪装模作样给了秋雨一个安慰的眼神,逐对亓天泽凄婉道:“皇上,臣女方才失礼了,请您见谅。”亓天泽眼里闪过一丝愕然,本想着借她撒泼让杭行允难堪,却不想她会这样突然的变化。

“臣女独自一个人中无依无靠的,从前还有红衣陪伴,可如今红衣人已不在……臣女连个与她相似的人都保不住,历代天女的荣耀都被臣女一人给抹杀了,臣女不过一介女流一切还请皇上定夺。”

亓天泽脸色一沉,万万没想到殷闪闪最後将主动权抛给他。

“皇上以臣之谏,此事虽与天女有关,但天女不易手,且天女方才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杭尚书行为鲁莽,不管最终对杭尚书做出何种处罚,天女都有徇私的嫌疑,但换做是皇上来处理此事就不一样了”浩星钦堂一直都是神出鬼没的,此时又突然出声帮腔,实在是让人猜不透。

亓天泽脸色一沉,眼神诡异打量这殷闪闪和浩星钦堂,着实想不到透极少在这种场合进谏浩星钦堂为何在此时发表观点。“宰相大人言之有理。”亓天泽很给浩星钦堂面子,“天女此言差异。天女身份尊贵,怎会有人敢对你不敬,杭尚书乃朝中元老,想必亦是过於担心天女安慰才会如此鲁莽,此事朕会着重处理,相信不会有人敢说三道四。”亓天泽硬着头皮和殷闪闪打着太极。

“臣女先行谢过皇上。此事本就不该天女手,杭尚书是大义的尚书,理应交由皇上您处置。臣女身子不适先行回歇下了。”殷闪闪俯身行礼後,羸弱的任秋雨及绛雪搀扶着自己出了庭院。

离开时殷闪闪忍不住回过头看向浩星钦堂,他依旧格格不入的站在人群中。轻风扬起他的袖袍,随风飘起的发丝,悠然的神态……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优雅那样的高贵。

今晚……将会是多少人的不眠夜??

*

菡萏殿

偌大的厢房内烛火挑动,一身白色轻纱的人儿坐在铜镜前把玩着自己齐腰的发丝,屋外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紧闭的窗门发出“嘎吱”的一声轻响,一个黑色影子快速的窜入房间後又将窗户轻声关上……

“你来了……还真是冲动。”殷闪闪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清丽浅笑。

“你不是早猜到我会来吗?事已至此你认为我还能若无其事的睡自己的觉?”亓凯泽立在殷闪闪身後直眉怒目地瞪着铜镜里的俏人儿,殷闪闪掀眸看了一眼,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还真让人不习惯。

“是呀,事已至此做什麽都是徒劳。”殷闪闪故作轻松,想看看他的反应。

亓凯泽见她不以为意,想着她不是认命了,就是贪恋天女的低位,他只得忍着脾气劝说:“shine,天女的身份不是想的那样简单的,以你个并不适合待在中。”

“有复杂?我又适合待在哪里?”殷闪闪依旧冷淡的回应,让亓凯泽越发着急,“你这是怎麽了?你怎麽会以天女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殷闪闪站起来与他面对面互望着。“我可没那麽大本事。这天女我确实当的很为难,如今受制於人我又有什麽办法。”亓凯泽一怔,恍惚片刻後一切都明白了。能控制殷闪闪并给她天女身份的只有一人,关心则乱,他居然连这个都没有想到,可见他都乱到什麽程度了。

“只要你不愿意,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

“即便对方是你哥哥一国之君是吗?”殷闪闪打断亓凯泽的说反问道。

亓凯泽毫不犹豫的点着头,安抚地抬起手臂搭出殷闪闪肩膀,“等我安排好一切我会将你安然无恙的送出皇。眼下的形势你若是消失不见只怕会天下大乱。”

“我懂。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和你也算没白认识一场。”殷闪闪欣慰地笑了。在得知她便是被要胁的天女时,他第一时间出手相助,此时又冒着危险一刻也不耽误的出现在菡萏殿……她如何能不感动。

作家的话:

☆、第六十九章、不眠之夜

夜渐深,秋风依旧在屋外肆虐,斑驳的树影倒影在窗口,不知是月光太过明亮还是她本无心睡眠。侧过身隔着窗户上看着屋外依旧透亮的月光……这一夜是多麽的漫长……

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臂打开窗口,猝不及防的一个影子飞快地闪入,殷闪闪一惊,转过身时已撞上了身後结实的口。

鼻尖处传来的那股熟悉的气息,不禁让她僵住了身子,猛然倒退一步时,那人仿佛有预知一般长臂一伸,再度将她纳入怀中。

“敢夜闯菡萏殿你好大的胆子。”殷闪闪本想作势吓走他,却不想发出的声音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是带着颤音的声音彰显了她紧张的心情。

贺兰贤将她抱在怀中,嗅着她发间香甜的气息,“再大声一点,这样侍卫才能听到……你当真愿意如此?”殷闪闪一听往他口一拍,冲着房门口气恼道:“来人,有……”话还未出口,双唇便被贺兰贤霸道的封住……

他的吻没有情人之间久别重逢的热烈与怜惜,只是一味的暴及占有的进攻着。唇瓣用力的汲允着她丝滑的小舌及可口的蜜汁。思及此前他的不管不问殷闪闪心一横,用力的咬上他的唇。贺兰贤顿了顿,却没有松开的迹象继续发狠般的吻着,就在殷闪闪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死,他竟意外的松开了。

“你跟亓凯泽孤男寡女呆在房间那麽长时间都在做什麽?”贺兰贤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红肿湿润的唇瓣,嘎着嗓子问道。

殷闪闪眼光闪烁,害怕对上他炽热的目光,“我们做了什麽你不是一清二楚吗?何必再问我?”他都能知道亓凯泽来过,房间里发生了什麽他怎会不知。

“短短几日而已,这麽快就招惹了别的男人?”贺兰贤一手掐着她的下巴,怒瞠的眸子几乎能喷出火来。殷闪闪手一挥挣开他的铁手。

“你是在质问本?你可知本是谁?”殷闪闪不想再与他僵持下去,怕自己被他三言两句击垮了心房。“你的眉,你的眼都深深的印刻在我心上,你说我知不知道你是谁?”贺兰贤一劣的手指描绘着她的脸型,眼里透露的爱意,能将一个正常的女人融化。殷闪闪不死心的还想再说什麽。贺兰贤按住她的唇瓣阻止道:“从你入的第一天我便知晓,你又何必在隐瞒。”

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却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这便是他想要表达的?他心里可真有过她,刚刚那样深刻的眼神又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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