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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扑克脸》

“是啊,”凌刺把蘑菇汤放到桌上,“刚才我打猎去了,这些菜都是逸风做的。”

“我们吃饭吧!”章逸风抱着碗筷走到桌前,又用木勺开始盛粥。不过,他只盛了两碗粥,一碗放到凌刺面前,另一碗放到自己面前。

雅蠛蝶撇撇嘴,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我自己盛饭也是一样滴!

“凌刺,你尝尝‘椒盐青蛙’好不好吃?”章逸风夹了一只油光光的青蛙大腿,笑着放进凌刺的碗里。

雅蠛蝶馋得口水直流,刚想向椒盐青蛙伸出筷子,却被章逸风“啪”地打掉她的手:“我再说最后一次,在你没抓到鱼之前,你休想吃!”

雅蠛蝶苦逼兮兮地问:“为什么啊?”

章逸风邪魅一笑,用食指轻点了一下雅蠛蝶的红唇:“因为我是小首领,在我的地盘上,我说了算。”

雅蠛蝶楞了楞,脑海中很自然地浮现出一只可爱的q版小章鱼,它随着周杰伦式的动感rap说唱音乐,抖动着无数条触手开始跳劲舞,一边跳一边唱:“在我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把音乐收割用听觉找快乐,开始在雕刻我个人的特色,未来难预测坚持当下的选择……”

啊啊啊,其实比起rap来,就章逸风那张面瘫脸而言,貌似他更适合唱蕾迪卡卡的《扑克脸》哦!

那啥,试想一下,章逸风脸带致的银色面具,穿着色彩斑斓的野兽皮裙,带着湿/身诱惑从水潭里妩媚地上岸。他光洁如玉的蜜色肌肤上,无数晶莹的水珠不停地往下滴落,/感得令人血脉喷张。

岸上,一左一右地趴着一只巨型野兽,左边是勇猛强健的金毛翼狮光翼,右边是高贵优雅的慵懒金钱豹豹夜冥。

然后,震耳欲聋的劲爆音乐响起,章逸风豪迈地扯掉自己上身的白色/罩,狂野地扔向所有的观众,嘴里还魅惑万千地唱着:“泼泼泼泼泼泼泼泼泼泼泼泼—克飞思,泼泼泼泼泼泼泼泼泼泼泼泼-克飞思……”

“噗……哈哈哈哈哈……”雅蠛蝶越想越好笑,禁不住捶桌狂笑起来。

“笑什么笑?”章逸风不明所以,恼羞成怒地吼出声,“再笑的话,连白粥也不准你吃!”

雅蠛蝶的额头爆出无数条黑线,卧槽,老娘笑两下也得罪你啦?真是的!

不过,腹诽归腹诽,她还是赶紧收敛了笑容,盛了一碗白粥,自顾自地喝起来。

一边喝粥,她一边哀怨地看着大吃特吃青蛙的凌刺,看得他差点不好意思再吃了。

“小蝶,”凌刺干笑两声,“昨晚你吃了很多,所以今天吃点清淡的也不错,等会儿我教你抓鱼就是了。”

“不准教她,让她自己学抓鱼!”章逸风用竹筷夹起一片鹿扔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凌刺,别忘了她是奸细,我们不能对她太好!”

不能对她太好?凌刺顿时尼加拉瓜瀑布汗,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就起来抓青蛙为她做菜?结果做好了又不许她吃,这不是瞎折腾么?

“我不是奸细!”雅蠛蝶委委屈屈地抗议,同时小口小口地抿着白粥,漂亮的小脸皱成了包子。

她什么都没看到啊什么都看没到,她的眼前没有啊没有,没有菜啊没有菜,至于那扑面而来的一阵阵香和菜香,完全就是她的幻觉啊啊啊啊有木有!

●︶3︶● ●︶3︶●

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宽阔的河面,明媚的阳光洒落在粼粼水波上,好似星星点点的金粉在闪耀,美得惊人。

几十只蓝黑色的巨型鱼鹰,也就是化成兽形的兽人们,正在河里辛勤地抓鱼。

但见他们有的展开双翅,飞速掠向水面,矫捷的身形犹如黑云压城;有的扎猛子潜入水中,隔了一会儿又仰头浮出水面;有的嘴里叼着鱼头钻出水来,银鳞闪烁的鱼尾在水面上来回甩动,飞溅起晶莹的水花……

“雅小蝶,你什么时候才抓鱼?”河岸上,章逸风大为恼火,“你弄这么多麻绳来干什么?”

“我要编渔网,然后用渔网去网鱼。”雅蠛蝶蹲□子,认真地把一麻绳摆放在地上,“凌刺,我让你做的牛角毛线针,你做好没有啊?”

“马上就好了。”凌刺一边笑着回答,一边继续用刀刻着牛角。

“那就好。”雅蠛蝶蹲得有点累了,于是一屁股坐到地上铺好的碧绿芭棕叶上,开始冥思苦想应该怎样编织渔网。

虽然她不会编渔网,但半年前,她曾亲自为舒墨织了一条温暖牌围巾,用的就是当时最流行的渔网针针法。

“也不知道用渔网针织法能不能编出渔网?”雅蠛蝶犯了难,管他的,试试再说!

过了一会儿,当两牛角毛线针做好后,雅蠛蝶就开始起针。她把第一针平挑下来,不织,拉紧。

紧接着,她以下针的针法戳过麻绳圈(本来应该是毛线圈),把麻绳由外到里绕两下,针头穿出来,脱麻绳(毛线)圈。

重复上面一个步骤,直至最后一针……

就这样,雅蠛蝶不停地忙碌着,别出心裁地用渔网针织法编织着渔网。

大半天过去了,当夕阳西下时,一个糙简陋的麻绳渔网终于成型。

“大功造成!老娘真是太有才了!佩服自己一个先!”雅蠛蝶起身,活动了一下早已经酸麻的四肢,又打了个呵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我说,你这张渔网究竟能不能抓到鱼啊?”章逸风好奇地看着他从未见过的渔网,对此表示严重的怀疑。

雅蠛蝶桃花眼一瞪,柳眉倒竖:“要是这张渔网抓不到鱼,我就把你炒成红酒章鱼吃掉!总而言之,今晚我一定要吃到!”

“……”章逸风浑身打了个寒颤,好……好暴力!

“小蝶,红酒章鱼好吃吗?”凌刺兴致勃勃地问,“我家有葡萄酒和糯米酒,能不能做出红酒章鱼啊?”

“‘红酒’其实就是葡萄酒,”雅蠛蝶坏心眼儿地笑起来,“‘红酒章鱼’很简单的,先用热锅热油爆香姜丝,再加进小章鱼翻炒1分钟,然后淋甜辣酱、1/3杯红酒,翻炒2分钟……”

“别说了!”可怜的章逸风脸色都变了,脑海里已经联想到自己的兽形在锅里被雅蠛蝶来回翻炒的恐怖情形。

“再加甜椒蒜片,翻炒5分钟,”雅蠛蝶对章逸风的话听而不闻,反而笑眯眯地继续对凌刺说,“最后加上盐,就可以吃了哦!味道很不错的,我很喜欢吃红酒章鱼,以前吃过很多次!”

“咳咳咳……”章逸风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半天没缓过劲儿来,而凌刺则在一旁捶地狂笑。

不远处的几个鱼鹰兽人虽然灰常厚道地没笑出声来,但也是肩膀抖个不停,憋得面红耳赤,相当痛苦。

哼,臭章鱼,叫你虐待老娘!雅蠛蝶心中暗爽,怎么样?被老娘吓到了吧?哈哈哈哈!

“你这张渔网怎么用?”章逸风哭笑不得,只好转移了话题。

雅蠛蝶嘿嘿一笑:“你帮我叫20个鱼鹰过来,然后我会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

于是,随着章逸风的一声令下,一大群鱼鹰兽人全都停止抓鱼,齐刷刷地跑到雅蠛蝶身边,等待她的差遣。

雅蠛蝶想了想,招呼大家去了河的上游。然后,她用麻绳在渔网上栓了一些石头,以便让渔网能够沉到河底。

接着,她指挥着4个兽人各抓住渔网的一个角,又让其余的16个人下水,尽量从上游把鱼往渔网的方向赶。

眼看一大堆鱼都游到了渔网上方,雅蠛蝶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便提醒兽人们迅速收网,把渔网往上拉升。

由于在此之前,从未有兽人使用过渔网,所以河里的鱼此时全都毫无警惕之心,被渔网网了个正着。当漏掉渔网里的河水之后,十几平米的渔网之中,竟然至少有一百多斤的活鱼在网里欢蹦乱跳!

“天哪!太难以置信了!”

“居然一下子就网住了这么多鱼!”

“比我一天捉到的鱼还多!”

“小蝶你好聪明!”

“小蝶你能教我们编渔网吗?”

……

鱼鹰们激动不已,七嘴八舌地说起话来,无不用看神仙一样的眼光崇拜地看着雅蠛蝶。

在几十个雄的啧啧称赞中,雅蠛蝶的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见她潇洒地一挥手,豪迈地道:“没问题,你们选几个心灵手巧的代表出来,我先把他们几个教会,然后他们就可以教你们编渔网了。”

闻言,鱼鹰们不约而同地高声欢呼,有几个鱼鹰甚至迫不及待地化成兽形,飞回去向部落里的亲朋好友汇报这个好消息。

“逸风,”雅蠛蝶喜滋滋地说,“你看我抓了这么多鱼,今晚总可以吃了吧?”

“可以,”章逸风挑眉一笑,“从明天起,你就教大家编渔网吧,以后你也不用再来抓鱼了。”

“真的啊?”雅蠛蝶大喜过望。

“真的,”章逸风森森地笑了,“但是半个月后,你就跟着凌刺去果园里搬运水果,而且你每天搬的水果必须跟未成年的小刺猬搬得一样多,否则……还是不准你吃!”

“……”雅蠛蝶在心里疯狂地来回翻炒着“红酒章鱼”,啊啊啊啊,你个睚眦必报的变态章鱼,你个超级虐待狂,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无限回音中……

●︶3︶● ●︶3︶●

由于星月部落的兽人们还要在此逗留一段时间,所以章俞下令,以后每天晚上大家都要轮流到九色潭来,陪同星月部落的客人一起吃晚饭。

夜色妩媚,九色潭的岸边燃起金红色的篝火。

雅蠛蝶没打采地趴在石制案几上,小脑袋歪向一边,看起来就像玩累了毛线团的猫咪。话说她今天编了一整天的渔网,真的累坏了,所以她现在动都不想动。

这时,美丽的雌们穿着草裙、头戴花冠跳起了妖娆的舞蹈;肌结实的雄们双手各执一支火把,在热情的鼓点声中,张口将摇曳的火苗吞入嘴里,再猛地吐出来。刹那间,张牙舞爪的大片光焰瞬间照亮漆黑的夜幕,远远看去,就好像华丽的火树银花一般。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见到此情此景,雅蠛蝶情不自禁地轻声低喃,“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吟词至此,一双温暖的大手,突然从雅蠛蝶的身后蒙住她的双眼。

“谁啊?”雅蠛蝶条件反地抓住那双手。

身后人沉默不语,却不愿将手挪开,似乎是想给雅蠛蝶打哑谜。

雅蠛蝶好奇地了那双手,骨节分明、坚硬有力,比她的手大很多,显然是雄的手。可是,章逸风和光翼都去看不远处的“人形决斗”了,所以不可能是他们俩蒙住了她的眼睛,那么究竟是谁蒙的呢?

雅蠛蝶想了想,觉得单纯可爱的凌刺应该喜欢玩这种游戏,于是便笑道:“凌刺,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下午1点半还有一更:)

27、众里寻他千百度

没有回应。

“难道是猛犸烈?”雅蠛蝶继续猜。

还是没有回应。

“你该不会是夜冥吧?”雅蠛蝶真的想不出其他兽人了。

那双大手移开了,可身后还是无声无息。

雅蠛蝶憋不住好奇心,转头就往后面看去,却见豹夜冥懒洋洋地看着她,笑得就像妖孽般风情万种。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被明丽的火光照亮,看起来有若瑰丽神秘的宝石,闪烁出变幻莫测的醉人华彩。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雅蠛蝶怔怔地看着豹夜冥那张与舒墨无比相似的脸,呼吸一下子变得紊乱起来,好像有什么强烈而鲜明的情感,正奋不顾身地冲破她的腔,直奔豹夜冥而去。

“小蝶,你怎么猜了三次才猜到是我?”豹夜冥勾唇一笑,“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一次就能猜中呢!”

说话间,他笑着坐到了雅蠛蝶的身边,他离她是这样近,近得几乎没有了距离。他身上的热力,混合着少年特有的清新气息,随着微凉的夜风直直地向她逼来,让她在恍恍惚惚之间立刻乱了心神。

她僵硬地扯起嘴角,对他笑了笑,本想坐得离他远点,却不知为何又舍不得。于是,她就这样纠结着纠结着,终于,她全身的血都以排山倒海的姿态不可阻挡地往脸上冲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找点什么话来说啊!眨眼间,她的小脸就烫得可以煎**蛋了,她开始挖空心思地寻找话题:“夜冥,那个……吐火的那个雄是不是喷火龙啊?”

“他不是喷火龙,而是蟒蛇。”豹夜冥轻笑起来,“他是我们星月部落的,这次是专门来为你们表演吐火的。怎么样?够刺激吧?”

豹夜冥的声音魅惑而/感,就像一轻柔的羽毛般,挠得雅蠛蝶的一颗心痒痒的,顿时不受控制地七上八下地狂跳起来。

“是啊,够刺激,”雅蠛蝶一语双关地小声道,“我的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拜托,夜冥童鞋你离我这么近,我的心脏真的快受不了啊啊啊啊,我好想把你马上扑倒啊有木有!

不过很可惜,事实证明,无论是男人还是雄兽人,在某些时候他们都是灰常灰常迟钝滴!要指望他们开窍,那是不可能滴!

比如现在,雅蠛蝶姑娘已经春心萌动了,可迟钝的豹夜冥不仅丝毫没有察觉,反而兴致勃勃地跟她说起“吐火绝技”来:“小蝶,你知道吗?吐火就是在嘴里包上煤油,吐到面前的导火索上……”

“现在已经有煤油了吗?”雅蠛蝶的嘴角微微抽搐。

“当然有,无论是太阳部落还是星月部落,都有好几个‘煤油潭’,里面的煤油可以直接用来点火。”

煤油潭?雅蠛蝶有点接受不能,大概这里的煤油和21世纪的煤油不是同一个概念吧?

这时,但见豹夜冥继续侃侃而谈:“吐火有一个绝窍,那就是眼前的火尚未熄灭之时,绝对不能吸气,否则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引火焚身’。”

“哦!”雅蠛蝶漫不经心地回了一个字,因为她突然发现,豹夜冥壮结实的身躯上,竟然分布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看上去也触目惊心!

“以前我们部落有个雄,他在吐火后因为很快吸气,结果面前的火龙突然跟着浮动在空气里的气状煤油飞速倒转,把他的脸烧成重伤了!”

“哦!”雅蠛蝶不禁有些自责,夜冥的伤,肯定是和光翼决斗时所受的吧?

“练吐火绝技之前,要先练吐水,直到把水吐成气雾状才算过关。”

“哦!”雅蠛蝶冥思苦想,除了翡翠外,还有什么药物对伤口的愈合有显著疗效呢?

“一般来说,初练者要练10多天才能吐出水雾,还有人会一不小心吞掉煤油,那时就只有让他们多喝水立刻排出来了。”

“哦!”雅蠛蝶本没认真听豹夜冥的话,心里一直琢磨着明天要给他熬人参鹿茸**汤,给他补补身子。

“小蝶?”后知后觉的豹夜冥,终于感到不对劲了。

“哦!”雅蠛蝶犯了难,不知道能不能用翡翠交换到人参?如果交换不到,那么哪里才能挖到人参?

“你是不是不舒服?”豹夜冥伸手过来探雅蠛蝶的额头。

流畅的思路突然被他的大手打断,她吓了一大跳,就像受惊的小兔般,仓皇无措地看着他。

在火光的映照下,他黑金色的眸子就像两颗闪闪发亮的宝石,赤/裸的蜜色肌闪动着诱人的光泽,兽皮裙下那巨大的紫红色**若隐若现。

“你的额头怎么那么烫?”他皱起眉头。

“没……没事啦!我只是有点热……”她的小脸“刷”地红了,他的小**真的好巨大啊,可是鹿茸汤不仅可以强筋健骨,还可以补肾阳、治疗男子阳/痿、滑/,所以当他喝了鹿茸汤后,xxoo的能力会不会变得更强啊?捂脸!

“热?今晚很凉快吧?”他疑惑地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目光就像烈火般焚烧着她的心,让她害羞得几乎全身都要燃烧起来。

“别……别这样看我……”她轻声说着,紧张地低下了头。

“那我应该怎样看你?”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于是邪邪地笑起来。

“不准再看我!”她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捧着通红的脸颊,低着头无比狼狈地夺路而逃。

啊啊啊,好丢脸啊,他是不是猜到她刚才在yy他xxoo的能力了?不活啦,她还是一头撞死好了!

●︶3︶● ●︶3︶●

寂静的深夜,光翼和章逸风都已经睡熟了,而雅蠛蝶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忍不住了,轻手轻脚地溜下了床。

费力地打开门,翻过高高的门槛,她来到了院子里。

月色正明亮,星光璀璨。

院子的左边,几株高大的桃花树正灿灿烂烂地开着花,花树下放置着方形石桌和几张石凳。

一阵清凉的夜风呼啸而过,粉红色的桃花花瓣笼罩着皎洁如水的月光,漫天漫地地飞舞着,看起来美丽而梦幻,让人好像置身于飘渺的仙境。

雅蠛蝶莫名其妙地有点惆怅,慢慢地走过去,坐到了其中一张石凳上。

失眠了,果然还是失眠了,难道她喜欢上豹夜冥了?可是,豹夜冥不是舒墨啊,就算长得再像,他们俩也不是同一个人啊!

雅蠛蝶深深地叹了口气,摊开手心,接住了从头顶花枝上飘落的一片娇嫩花瓣。

看着那片晶莹透明的粉色花瓣,她忽然变得神思恍惚,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舒墨那桀骜不驯的笑容……

在她18岁那年,舒墨15岁。

周末的中午,明媚的阳光就像水银般,异常刺眼。她坐在窗前的书桌边,开始背英语单词。

可谁料,过了一会儿,当她背单词背累了,无意中看向楼下的花园时,却意外地看到不远处偏僻的桃花林里,舒墨把他的好友陈翔抵在一棵桃花树上,坏笑着跟他说着什么。

陈翔的脸色白了青,青了白,他猛地推开舒墨,气冲冲地要走。

然而,舒墨却一把拽住陈翔的手臂,顺势将陈翔带进怀中,低头就直接吻住他的嘴唇!

“轰隆——”雅蠛蝶只觉得头顶晴天霹雳,脑海中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陈翔抡起拳头,重重地朝舒墨的脸砸了过去。

舒墨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却不怒而笑,而是再次扑上去,似乎打算继续强吻陈翔。

陈翔恼羞成怒,再次对舒墨出手,跟他扭打在一起。

见状,雅蠛蝶哪儿还有心思背英语单词?她慌慌张张地冲下楼,大叫道:“舒墨、陈翔,快住手!你们别打了!”

看到雅蠛蝶,陈翔俊秀的脸一下子变红了,他愤恨地瞪着舒墨:“你姐来了!还不快点放开我?”

舒墨笑着松开陈翔的两只手腕,又似乎意犹未尽一样,伸手去了他的脸,惹得他抓狂地冲雅蠛蝶狂吼:“雅小蝶,管好你弟弟!别让他再来骚/扰老子,老子不是同恋!”

说完,陈翔就怒气冲天地跑了,只留下雅蠛蝶错愕地站在原地。

回过神来后,雅蠛蝶又急又气地打了舒墨一下:“舒墨,你刚才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去亲男生呢?”

舒墨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亲男生又怎么了?”

她差点昏过去:“你不能喜欢男生,不能当同恋!只能喜欢女生!”

舒墨低低地笑:“可是,我对所有的女生都没有兴趣,怎么办?”

“兴趣是可以培养的!”她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乘你现在年龄还小,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双手在裤兜里,侧头看着她笑:“那你说,要怎么才能培养我对女生的兴趣?只要有女生靠近我,我就想吐。”

她楞了楞:“但是我们俩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也没见你吐啊?”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不禁有些懊恼:“其实我觉得我们俩都这么大了,不应该再睡同一张床了,今晚我们再跟爸妈说一下吧,让他们买张新床。”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5分钟后还有一更:)

28、就别说抱歉

他懒洋洋地笑起来:“别白费口水了,爸妈不会同意的,谁叫你有梦游症?自从你8岁时差点从7楼阳台上掉下去后,爸妈就说过了,在你没嫁人之前,你必须每天都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以免你梦游时又作出什么危险举动。”。”

她无奈地叹气:“但我们总不能一直睡一起吧?要不这样,今后你每晚都把我绑在床上吧,也省得我梦游时到处乱走。”

“如果真把你绑在床上了,你怎么可能睡得好?”他嗤笑一声,“亏你想得出来!”

“那该怎么办?”她烦躁地问。

“你继续跟我一起睡,不就得了?”他一边说,一边往家里走去。

“那我们不说分床睡的事了,”她恼怒地追上去,“就说你喜欢男生的事,你……”

“回去再说!”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拖着她上了楼。

进屋后,他打开风扇,又脱掉白t恤扔到椅子上,然后赤膊躺到铺着凉板席的床上,开始闭目养神。

“舒墨,别睡觉,起来!”她爬上床,用力摇晃他的胳膊,“你要试着去喜欢女生,不可以再喜欢男生,听到没有?”

他睁开眼,斜睨了她一眼:“那你要帮我。”

“怎么帮你?”她犯了愁。

“你是我姐,在我周围所有的女生中,只有你的接近才不会让我觉得恶心。不如你现在让我亲一口,看看能不能培养出我对女生的兴趣?”

“这……这怎么行啊?我们俩是亲姐弟啊,而且我现在还有初吻呢!”

“切!小气鬼,不让我亲就算了。”他冷哼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以后你也别再管我了,就让我继续当同恋好了,大不了我就被爸妈打死,被左邻右舍的口水淹死,或者是染上艾/滋/病痛不欲生,顶不住世俗的压力去打架、抢劫、吸毒、自杀……”

“……”她的额头上滴下一颗碗口大的汗珠,想了好半天后,她才犹犹豫豫地说,“那……那你只能亲我一下哦,不能多亲。”

“我现在已经没有兴趣亲你了,”他打了个呵欠,再次闭上眼睛,“自己的亲姐姐有什么好亲的?我要睡午觉了,你该嘛干嘛去。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陈翔爱上我的。”

“咳咳咳……”她被口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用力扳过他的肩膀道,“你快点亲我啦,不准你继续喜欢陈翔!”

他撇撇嘴:“那你躺到床上,让我找找感觉。”

她苦笑不得,犹豫片刻后,还是慢慢地仰面平躺到床上。

“我觉得这时候放点音乐比较好,可以渲染一下气氛,”他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了电脑,“你想听什么歌?”

“随便。”

他轻笑出声:“那就听《罢了罢了》吧,反正你最近喜欢看《策马啸西风》。”

很快地,激烈悦耳的音乐就在卧室里流淌开来,忧伤的女声寂寞地唱着:

“爱遇了险,岸离人又远。

梦被谁点燃,人在火中见。

躲进夜晚,棋还没下完。

月正好上弦,心正好疲倦。

……”

窗外,阳光明媚,枝叶繁茂的香樟树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在歌声中,舒墨拉上窗帘,又反锁了门,这才笑着问她:“怎么样?现在的气氛是不是很煽情,很暧/昧?”

她被他逗笑了,调侃道:“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气氛再煽情再暧/昧也没用啊!”

“那可不一定。”他妖娆一笑,犹如夜间危险的罂粟花灿然绽放。说话间,他从桌上的花瓶里抽出一支娇艳的红玫瑰,接着走到她身边,“闭上眼睛。”

“干什么?”她好奇地问。

他的唇边勾起一抹坏笑:“你还记得我们俩一起看过的《真实的谎言》吗?我现在打算学习斯瓦辛格,用红玫瑰来挑/逗躺在床上的女主角……”

“噗……哈哈哈……”她瞬间破功了。

“笑什么笑?你认真点!”他也忍不住笑了,“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拯救一个误入歧途的可怜的同恋!”

“你怎么不叫我绕着床柱跳钢管舞呢?”她捶床狂笑。

他微微一怔,随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因为我觉得就算你像女主角一样,穿着三点式跳钢管舞,我也不会有感觉的。”

“喂,你这是什么话啊?”她有点不高兴了,“好歹你姐姐我也是d罩杯啊,又不是飞机场!”

“d罩杯?”他含笑斜睨着她,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中波光潋滟,“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你顶多就是a罩杯而已。”

“你!”她气得差点吐血,“我真的是d罩杯!”

他半眯起眼睛,妖冶一笑:“口说无凭,除非用软尺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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