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五章
事实证明,安若素安调教师如果是个花瓶,也是观世音掌上那个能斗量四海之水的杨柳净瓶,美观抗砸又实惠。
一场会议记录下来,她记得又快又好,会议结束同时,漂漂亮亮一份记录整理,还附注有会议每一阶段的重点摘要和需要注意的提示。交给刚从厕所里跑出来的陈秘书长,秘书长十分锺之後直接交给自家主子,答,很完美详细,不需要我再修改批注。
任宣接过记录,在手里掂了两掂,意义不明的哼笑出声,挥挥手,各就各位,干活去。
任宣是个工作狂,但是他非常讨厌加班,他可以在上班八小时内把手下榨干,但是八小时後他大爷就挥挥袖子走人,决不恋栈。他主管的投资开发部考核里,就被他不顾人力资源主管吹胡子瞪眼睛的反对,硬是自塞一项考核项:月初安排工作的时候,他会预估本月工作量,下达一个加班最高时长,但凡超过这个加班时长的,都会在量化考核里扣分。
对此,他的解释是:没法在工作时间完成合理的工作量的废物点心,我不想留在手底下。当然,如果你觉得这个工作量不合理,欢迎找我申诉。
如此使然,任宣年年以俊美容貌和近於蛮横的铁腕荣登全zs女最想拥抱三甲和男最想揍的榜首。
到了下班时间,电子表刚一走到,任宣立刻抓著若素打卡下班。
不知道明天上班,绯闻得传成啥样啊……看著那些对他们两个行注目礼的员工,若素低低在心里叹息。
他答应说下班之後请她吃东西,若素本以为他会一路拖著自己去吃东西,看看外面还亮晃晃的天光,认命做好了被晒伤的准备,却被任宣塞到驾驶座上,他大爷在後面一靠。
这是要她自行决定去吃什麽吗?若素开始认真考虑去什麽地方吃东西,正思索,身後狐狸大爷懒洋洋丢过来一句,“你不是要买衣服给我吗?这个时候去逛街找吃的,你会晒伤吧,先去买衣服好了。”
“……”若素没说话,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启动车子,向铜锣湾而去。
她把任宣载到铜锣湾一家男士西装店,任宣双手在裤兜里,进去之後吹了声口哨,“平常我不穿西服的啊,姑娘。”
“所以才要卖给你。如果是你每天都穿的衣服,有什麽价值,我想送的又不是日用品。”
“啧啧,真没良心的发言,我送你的旗袍可不就是日用品?”
“那是因为你才会成为日用品吧?所以没什麽区别。”头也不回的和他说话,若素迅速穿梭在衣架之间,片刻功夫,手上已经拿了一堆衬衫和西服,递到他手里的时候,她才淡淡一笑。
“好吧,最主要的是,西服和衬衫剥起来的时候会让我……兴奋。”丝毫没有任何色情意味的声音,吐出的却是色情化的用词,女子态度淡定从容,但是就是这种端庄和放荡之间的微妙反差,让她陡然间有了一种毒一般的魅力。
任宣把脸一埋,抖肩膀笑了笑,钻进试衣间,过了片刻,拖长语调探出一颗头,“帮我穿吧,我穿不上去。”
踏著高跟鞋的服务员小姐目不斜视从旁踏过,若素也目不斜视的走入试衣间。
试衣间并不太大,一个男人在里面绰绰有余,但是再挤入一个女人就有点捉襟见肘。
头上是枝形吊灯,墙壁上胡乱挂著西服和衬衫,若素刚一进去就被任宣抓住手腕,按在了墙上。
背後是昂贵西服,撞上去并不会疼,只是有隐隐的撞击感。
下颌被扣住,指头上的钢制戒指让她疼痛,男带著凉烟味道的嘴唇强势的覆盖过来。
她的眼镜应声落地,清脆一响。
麻质的、棉质的、丝质的、混纺的,带著一股崭新的衣料才会有的味道,混合著男人身上凉凉的烟气,和一点沐浴露若有若无的味道,奔涌而来,若素艰难的在狭窄的空间里伸手反勾住他的颈子,张开嘴唇,勾入他的舌头,吞咽向咽喉深处。
感觉到男人扣在她下颌和腰上的指头陡然用力钳紧,若素脸上陡然就有了一种近於恶意的妖豔神态,她用力一咬,嘴里涌满血腥味的同时,她抓住了任宣条件反立刻後退的颈子,反客为主,热辣回吻,逼他咽下混合著铁锈味的唾。
抓在男人颈子上修剪整齐的指甲残忍用力,淡淡的血的腥气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更加煽动了在这方寸之地内扭曲的情 欲。
带著血气的吻结束在数十秒之後,放开任宣,女子一向淡色的唇边溢过一痕血迹,衬著头顶上雪亮的光芒,越发显得她面孔冰一般的白而带著透明质感。
手指抹去唇上血色,她侧著头,轻轻舔了舔手指,本来梳理整齐,如今散乱的淡色长发披在肩头,衬著她的样子,陡然天真了起来。
任宣品味著嘴里的味道,微微喘著气,若素舔干净了指头,凑过来吻上他颈子上渗出的血迹,任宣把她抱起来一点,方便她细致的舔过自己的伤口,开口的时候,声音比平常更加慵懒,带著一种近於下流的魅力:“味道如何?”
“都不错,无论是嘴唇还是血。”她舌尖滑过他颈项,颈部的鲜血更加有一种微妙的清洌口感,很不错,她喜欢。
她和他之间第一个深吻,带著血的腥臭甜美。
“你该庆幸我没有艾滋病,亲爱的。”
第十四章
“你该庆幸我没有艾滋病,亲爱的。”
若素耸肩,伸手给他脱掉衣服,解开绳缚,片刻,试衣间的镜子里映出的就是全身赤裸 的男人,她象摆弄自己心爱洋娃娃的小女孩,兴致盎然,一件一件给他穿上衣服。
摇摇头,不满意,剥下来,继续穿。
任宣忽然变得很安静,他听话的抬手抬脚,任凭她摆弄,最後,若素选出了一件白色衬衫,一件浅米色衬衫,搭一套麻质灰色西装。
递出去让店员结账,拿起他原来的衣服给他穿上,任宣才开口抱怨,“颜色象灰耗子皮。”
“我喜欢。”淡定回击,“反正要享受脱下去的乐趣的人是我。”
任宣无话可说。
卖好东西。收获vip卡一张以及售货员小姐“我不会问你们在试衣间里到底干了嘛”的眼神一枚,离开店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太阳落了下去,把车交给任宣,若素坐在副驾驶位上,一副随便任宣把她拖去哪里卖掉都好的样子。
还好,任宣把她载到筲箕湾,从东大街头上的鱼蛋开始吃起,一路吃到地下的碗仔翅,真是一路胡吃海塞。
不得不承认,味道不错。在碗仔翅店里排队站了三十分锺之後,因为没有座位,只好和任宣蹲到车里啃食物的若素,心里转著这样的念头。
三十分锺队还是值的。
慢条斯理的嚼著弹十足的胶鱼,她掉头看旁边吃得稀里呼噜的任宣。
任宣任何时候的食欲都非常好,简直像个野生动物一样。
她一碗还在嚼,他已经第二碗端起来汤汤水水朝嘴巴里倒了。
若素看他的样子,慢慢笑起来。
“任先生。”调教师的工作时间之外,她称呼任宣,都是叫他任先生,礼貌疏离,客气周全。
“嗯?”
“之前中午的对话,要继续吗?”
“唔……关於爱情的话题?”他端起第三碗,挑剔的想把生菜丢出去,却在若素扫过来的眼神里嘟嘟囔囔,勉为其难的吞下去。
“嗯,当时我说过,您要的我没法给,同时,我要的,恐怕您也没法给。”
任宣没有立刻回答,他迅速几口扒完食物,擦擦嘴,摆出一副适合讨论如此严肃话题的姿态,对方却微笑了起来,身体横过,温和吻上他颈子上又开始渗血的伤口。
舌尖触上伤口的感觉微微刺疼。
“任先生,我要的实在太多,你是给不了我的。”
“我要我的爱人只能看我一个人,他眼里心里所想所思念的,除了我,再不能有任何旁人。”
“我的爱人离开我就不能再活下去,我接受他的全部,他接受我的全部。”
“然後……我希望看到我的爱人为我哭泣。”
“所以……”纤细的指尖从他俊美面孔上滑过,那个女子在这一瞬间露出了温柔到接近於悲伤的微笑,“不可能的。”
“我们是两头野猪,在彼此接吻之前,獠牙已经先刺穿对方的颅骨了。”
淡淡的话尾消失在任宣吻上来的唇间,银发的男人笑得吊儿郎当,变换了数个角度的亲吻却仅仅只限於嘴唇,而没有深入到内部。
“来,试试吧,若素。看看是你先诱惑了我,还是我先诱惑了你好了。”
任宣的声音是带著笑意的,但是听在若素耳中,却别有一种冰一样的冷。
真是麻烦啊……若素摇摇头,将手环上男人的颈子,回吻。
接下来一个月的日子,可算是从某方面说来波澜壮阔,某方面说来日丽风和。
答应给任宣做午餐之後,任宣立马兴高采烈的给她写了一份长长长长得不得了的,他不吃的食物单。
若素仔细看完,应了一声,接下来每顿饭都给他做上他不吃的食物,然後开开心心坐在他腿上,笑吟吟握著勺子逼他吃下去。
偶尔他实在被韭菜逼得要拍案而起,坐在他腿上的白化病恶魔就一推眼镜,纯良无比的对他说,那我就等一会儿喂你下面的嘴吃下去。
瓦日,这是三级片里猥琐强x犯的台词才好吧!要说也是他说,姑娘你怎麽可以说得这麽淡定!
但是基於自己是个m,对方是个s的这个可悲的事实,所以若素的威胁实现可能非常高,任宣只能悲愤的一口一个韭菜**蛋馅饺子。
──在格差的方面,若素真是微妙的和他有得一拼,这就是任宣的认知。
关於那个爱和不爱的问题,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去提,仿佛两个人本就没有过那样一段对话一般。
在装傻方面,两个人如出一辙,无师自通,都是高手。
工作方面,董事会对於和大新的合作,很快就批复了下来,要求尽最大努力争取,公关部一科英倾巢而出,投资开发部则全力扑到标书制作和整个预算流程上去。
而基於按月支付若素工资的理由,任宣使唤起若素来,毫不客气,若素本身能力相当不俗,就算因为刚接触工作而有些地方缺少经验,跟不上任宣的步调,被任宣指出来,她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好的调教师在服务客人的时候,必须要把客人的需要放在首位,那麽客人的身体状况,也需要包含在服务的项目中,若素实际上就承担了任宣健康管理的任务。
她判断如此忙的情况下,任宣应该接受不了强调太大的调教,於是她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进行的是神方向的调教。
就一个m而言,任宣缺乏服从,而充满了对抗。
她的责任就是教导他,信任调教师,信任的把身体交给调教师。
一般来说,新手m都会对调教师缺乏信任和有对抗感,但是任宣还和新手不一样。
他具备相当优越的社会地位,这让他的对抗和缺乏信任都呈几何程度增长,更何况,他之前还接受了那麽多调教师的服务。
没有一次成功的调教经验,在潜意识里越发滋长了他的对抗。
按照调教的步骤来说,这种对抗应该对应以比较严苛的调教手段。
应该至少用bondage (重度捆绑)、asphyxiation(窒息)、enemas(灌肠)或者mummification(木乃伊化)来彻底打碎对抗,然後在巨大的痛苦中给予同样当量的快感,来制造信任感。
但是,她现在没这个条件。
第十五章
以上任何一种方式做到打碎对抗,都至少让人两天没法工作,那都不用工作狂任宣暴怒,他手下忙得眼睛都绿了的秘书组就能活撕了她。
没有办法,只能另辟蹊径,在使用诸如规定饮食、佩戴宠物圈、照料生活这样负担比较轻的,强调服从的手段,试图和他建立一个比较友好的关系,希望能从朋友的身份,让他信任。
但是,这依然很难,甚至就某个意义上而言,比从体上摧毁他的对抗更难。
任宣看上去是个很容易接近又好相处的人,但是实际上,相处久了,他其实是一个用嘻嘻哈哈的笑脸确画出距离的人。
他封闭自己,有若填实的砖塔。
调教他,真是艰巨至极的工作。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任宣也才有其魅力和价值。
最美丽的玫瑰都是被尖锐的刺保护著的。
如果那麽轻易就被征服,那还有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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