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宴席（2 / 2）

摸了摸鼻子，许家俊嬉笑着跟了出去，见营业员在对照着镜子的唐小染说些什么，走了过去，站在唐小染的身边：“我的老婆果然穿什么都好看。”

见有生意可做，营业员又是吹嘘了一番。

“就穿在身上吧，营业员，开票，我去付款。”

营业员连声应着，一边开着票，一边说道：“我们家店里一年四季不打折，这小票要留好了，一次性购满2000元，或者连续三个月累计满1500元，我们都会赠送一张打折卡。”

盯着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许家俊想了想，又招呼着服务员过来：“你再帮她挑几件，办一张卡。”

唐小染微微蹙眉，凑近到许家俊身边：“不用买那么多。”

只是许家俊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叮嘱着营业员：“尺码合适一些，就不试穿了。”

伸手在许家俊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唐小染瞪着许家俊，还未待说什么，便听见一个声音传来。

“家俊，我喜欢这件，你觉得怎样？”

回首看见莫婉指着一件黑色的裹胸长摆裙，许家俊清清淡淡地说着：“还行。”

“那我试一下，你看看。”将戴在眼睛上的墨镜去掉，莫婉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希翼之色。

“不必了，”许家俊笑道，“我这人眼光不好，不过你应该穿什么都行，不然也枉费了你这个资本。”

莫婉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黯然，倒是营业员似乎认出了什么，盯着莫婉看了几秒，有些激动：“vivi？小姐，你是vivi吗？”

vivi，听着这个名字，莫婉的心中微微一动。当然她为了圆梦嫁给了当红明星瑞恩，在他的帮助下，她一路直升，成功打入到美国好莱坞，成为顶尖华裔演员之一。只是，渐渐的，唐小染发现瑞恩总是和一些女星之间有着暧昧。在一次无意中撞破了奸情之后，莫婉忍无可忍地提出了离婚，因为想到了许家俊，所以她回到了a市，回到了这个养育她长大的地方。只是，物是人非。

“我怎么会是她，大概是长得相似吧。”莫婉笑笑，放下手中的衣服，夺门而去。

懒懒地看着那道不断晃动的玻璃门，许家俊冷冷地勾起了唇，不急着去追莫婉，反而催促着唐营业员将衣服打包装好。

走出店门，看着许家俊手上的纸袋子，唐小染低声说着：“你这样，不是让莫婉过意不去。现在，就好像是我要逛街一般。”

“如果她聪明，就会知难而退。”轻轻地笑着，许家俊慢悠悠地说着，“对她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我知道，可是——”盯着许家俊那俊朗的面庞，唐小染有些疑惑，“如果你想和她划清界限，为什么会把我们之间的秘密告诉她？”

“秘密？”有些不解的，许家俊微微蹙眉，“什么秘密？”

欲言又止，唐小染转过身子，半响才开口，声音很低：“你连我们尚未同房的事都可以告诉她，这样你们还不算亲密吗？”

许家俊的眉头皱得更深，拉住了唐小染的手腕：“染儿，我没有做出那样的事。”

嘴边漾起淡淡的冷笑，唐小染缓缓说道：“你该不会又是酒后吐真言吧。”

“染儿。”

“我不是追究什么的，这本来就是事实。”手指着在前方的莫婉，“你不去追她？万一把人弄丢了。”

脸色一沉，许家俊用力地捏住了唐小染的手，向前走去。

中午到了酒店，来到包厢，推开门，发现大院里熟悉的人到了不少，许母坐在那儿，听见动静后抬首看了唐小染一眼。只是一眼，便要唐小染心中涌出一种不好的感觉。许母那一眼，分明有着无声的指责。

待在位置上坐定，许奶奶这才笑着问莫婉：“怎么样？还开心吗？”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莫婉点点头：“还行。”

“嗯。”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许老夫人点点头，“可惜我人老了，走不动路了，不然真想去看看这些年的变化。”

“我可以背你啊。”许老爷子恰当地接上一句。

许老夫人瞥视了许老爷子一眼，忽然间问道：“老爷子啊，前几日来家里做客的人，你怎么和她联系上的？这多大的岁数了，还打算婚外恋？”

神色有些尴尬，许老爷子环视了一下在座的人，压低了声音：“在座的都是小辈，你也给我留点面子，啊？我们是偶然遇见，大家现在都有了家庭，她对我也没有了当年的激情。再说了，她也怕你这个正室啊。不说了，哦，老婆子？”

听见了窃窃的笑声，许老夫人很大度地点点头：“好吧，这事我们就不说了。不过呀，我们要是再年轻几年，这事就很难说了。说不定她会离婚，然后再来死缠烂打，真爱无敌嘛，再爱面前，什么都是渺小的。小婉，你觉得呢？”

被点到了名字，莫婉的脸色有些难看，却是不得不挤出笑容：“许奶奶，我觉得，爱一个人没有错。”

意味深长地看着莫婉，许老夫人缓缓开口：“爱一个人是没有错，但是那要看怎么个爱法。如果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样的爱，不要也罢。说起那《新月格格》，我就不舒服，还有《一帘幽梦》，你说这人啊，做什么不好，干什么要去做三呢？这电视还在歌颂她们。”

“老婆子，是你觉得无聊才会看这些泡沫剧，你几乎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一遍，现在能不能不说了？”

“多听了，才会有记性。”笑笑，许老夫人关切地看着莫婉，“小婉，你现在单身一人，需不需要我帮你介绍一个。你看者一个大院里的就有不少不错的，你们又熟悉，这样谈起来也方便。”

看了许家俊一眼，莫婉眼里流露出淡淡的爱慕之色，只是许家俊似乎没有注意到一般，而是关照着唐小染：“你现在身体不方便，不要喝酒，也不要喝饮料，凉菜也不要多吃，等热菜上来吧。”

注意到莫婉的目光，许老夫人眼里渐渐深邃起来。

“许奶奶，我不急，”莫婉甜甜地笑道，看着在一旁沙发上哄着孩子的许雯，忽然问道，“不知道奶奶什么时候可以抱上重孙子。家俊，你什么时候打算请我喝满月酒？”

有些得意地看着唐小染，莫婉眼里满是挑衅之色。

清了清嗓子，许家俊搂住了唐小染，不顾有人在场，在她的脸颊上落上一吻，几分抱怨：“那么早要孩子干什么？二人的世界还没有享受好，最主要的，她有了孩子，我几个月动不了荤。所以，再等等。”

明目张胆的话语让唐小染羞红了脸色，脸上火辣辣得发烫。

见唐小染这副神情，许老夫人敲了一下桌子，佯装有些生气：“家俊，悄悄话回家再说，注意这是公众场合，不要欺负你的媳妇。还有，你们也该是要个孩子了，别再给我找乱七八糟的理由，再拖拖，大龄产妇生产可是有危险的。”

“是啊，家俊，你也该考虑一下了。”轻笑着，莫婉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我说莫婉啊，你怎么比我这个弟弟还要着急。”哄睡了孩子，许雯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自从莫婉进来，她便没有和莫婉说过话，实在是无法喜欢眼前这个女孩，“孩子生还是不生，什么时候生，是小夫妻两的事，你又不是许家长辈，过问的是不是太多了？”

“雯雯，少说几句。”低声训斥着许雯，程佳静看着泪水在眼眶里聚集的莫婉，“小婉，你不要在意。”

揉着眼睛，莫婉摇摇头：“阿姨，我没事，我好像不应该来的，我想先回去了。”

“谁也不许走。”许老夫人发话了，“小婉，雯雯这孩子一向心直口快，你不要放在心里去。”

菜很快端了上来，看着夹起一块鱼，将刺剃掉再放在唐小染碗里的许家俊，莫婉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拳了起来，指甲深深地嵌入到了肉里。

“莫小姐，你怎么老是盯着家俊？”往儿子嘴里塞了一口菜的苗筱花忽然间问道，“你也想让人那样对你吗？那找一个男人不就行了。boss。我也要你像那样。”

淡淡地看了苗筱花一眼，叶司逸夹起一个鱼肚子，递到苗筱花嘴边。

笑着咽下，苗筱花捏着儿子的脸：“我们家虎子和许家已经定了娃娃亲，小染，你一定要生个女孩。男孩也不错，可以搞基，但是我家这个一定要是攻。”

看着许家俊沉下了脸色，叶司逸又是塞了一口菜放在苗筱花的嘴里：“你少说几句。”

☆

一餐饭吃下来，莫婉只觉得食之无味，借口上洗手间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莫婉想了想，给程佳静打了一个电话：“阿姨，有些话在里面不好说，你能出来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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