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寻夫（2 / 2）

检票进站，走进卧铺车厢，过了一会，火车慢慢起动。待列车员过来换了车票之后，唐小染便坐在了卧铺上。上铺同行的郑师傅说道：“姑娘，你家里人对你还真是关心。你这次去蒙古那边，是做什么。”

“千里寻夫。”半开玩笑的，唐小染说道。

郑师傅呵呵一笑：“姑娘，你真逗。”

笑笑，唐小染没有再说什么。

有些困了，在车厢熄灯前，唐小染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早上唐小染是被广播声吵醒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洗漱好，回来时，恰好列车员推着小车子前来卖早点。一个鸡蛋、一片油炸馒头、一碗稀饭外加一小碟咸菜，15元钱。列车员解释道，稀饭喝完了可以再加。简陋的早饭，却是有种天价的感觉。自己买了一份，唐小染又帮着同行的郑师父买了一份。

八点多的时候，火车驶进了包头站，一下车，唐小染明显地感觉到了包头的空气比北京要凉飕得多。出站后，找到了之前联系好的商务车司机，付完钱，钻进到了桑塔纳里，唐小染才觉得有些缓和。

司机小李上车后说道，这儿天气就是这样，如果天气好点的话，阳光充足，也就是中午阳光强烈，比较暖和，早晚都是比较冷的。

“这里到口岸要多长时间？”唐小染问道。

思索了一下，小李说道：“大约四五个小时。我们从中旗走，去的时候没什么，这回来的人，经常会去中棋吃点什么。坐我车子的人，没有一个不抱怨现场的苦。”

手托着下巴，唐小染望着车窗外的景色，驶出市区后，四周的景色渐渐变得萧条起来，慢慢的，入眼的是一座座山丘，沿途的草地上偶尔能看见一群小绵羊。那羊羔很小，大约也就一本32k的书那么大，看起来很是可爱，让人有种想要抱一个回家的冲动。路上颠簸着，唐小染感到了困意，手抵在额头上，慢慢地睡着了。

醒来时，唐小染发现依旧是在路上颠簸着，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1点多了。

“李师傅，还要多久？”坐得有些腰酸背疼，刚刚眯了一觉，又觉得把脖子给弄扭了，唐小染忍不隹地问道。

“快了，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就会到了。”

隐隐的，唐小染觉得包中的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那一长串的数字显然不是国内的号码，唇角弯起，唐小染挂断了电话。

到了甘其毛道口岸，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找到一家旅馆安顿下来。恰逢口岸停电，旅馆里黑漆漆的一片。手机又一次地响起。这一次唐小染接听了。

手机刚刚放在耳边，便听见许家俊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去哪了，怎么总是不接电话！”

“有事。”唐小染简单地说着，坐在床上晃动着双脚，“不和你说了，等着我给你的惊喜。”

挂断了电话，又发了一个报平安的短信给张建兵。觉得有些饿了，四下看了看，房间里的架子上摆着两盒泡面，引不起兴趣，出去转了一圈，在一家火锅店里吃了一些。吃晚饭，付完帐，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和店员交谈着。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约莫估计着他们是蒙族人。

大约六点钟的时候，旅馆来电了，看了一会电视，唐小染觉得困了，冲了一个澡便睡下了。或许是因为有些兴奋，早上六点多钟唐小染便起来了。说好的车子是早上八点接他们去关口，结果从早上八点等到等到九点，又等到十点，还是没有音讯。后来郑师傅过来说，一时间找不到车子，再等等，到下午两点钟再过关。

直到近三点的样子，郑师傅敲响了唐小染的房门，说可以走了。退了房，在大厅里又等了一会，便看见一中年男子走进来：“你们是不是xx公司的人？”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来人说他是那家公司在口岸的负责人，因为没有车子过来，只能将就凑合一下，等过了蒙古海关，会有专门的车子在那儿等他们。

填了一张入境携带贵重物品表单后，唐小染跟着那人出了旅馆。本不太理解凑合是什么意思，待上了车子，唐小染知道了。小小的面包车里，坐了不下于十个人，除去她和郑师傅是中国人，其他的都是蒙古人，讲的什么她听不懂，不过还算友善。看见唐小染，或许是觉得她有些娇小，一个胖墩墩的女人起身，让出了她的位置，示意着唐小染过去坐，自己则是和另外一群人挤在了一起。

在过中国海关时，拎着行李下车接受检查。随后又上了车，驶向蒙古海关。

蒙古海关那，一个会说中国话的蒙古女人看见郑师傅后，笑了：“你又来了。”

郑师傅之前来过一次，本是通过了中国海关，只是到蒙古海关时因为签证上的问题被打了回去，重新办理又过来了。

“是啊，又来了。”郑师傅调侃道，和唐小染解释着，“这是负责帮我们协调过关的人。”

正如之前所说的，过了蒙古海关，果然有一辆越野车停在那在等着他们。上了车子，郑师傅舒展了一下腰肢，说道：“这舒服多了。”

坐在副驾驶室的蒙古女人打了一个电话，用有些生硬的中国话说道：“人已经接到了，到地方我会再打电话给你，到时派个车过来接下。”

从口岸到ot现场的这段路，几乎不能称之为路，因为几乎是没有路，都是一片荒漠，在沙地上行走，一般的车子怕是早已经陷了下去。

看了一会外面的景色，唐小染低声说着：“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一直以为蒙古应该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原，只是现在看来，这儿只是一片荒漠，稀稀疏疏地有几个小黄草从地上冒出，倒是走一段路便会看见几头骆驼在那慢悠悠地晃动着。

车子忽然间停了下来，几个工人模样的人走上来，和司机用蒙语说些什么。

“这儿要进行爆破，等一等。”之前的蒙古女人和唐小染他们解释着。

大约十来分钟后，只听见“碰”的一声，前方的工人把印有中蒙英三国语言的“禁止前进”的警告牌移走，示意着车子可以走了。

大约又是一个小时的路程，唐小染看见前方有一个大肠子，几辆车子上飘着小旗的越野车在那来来往往，正想着是不是到地方了。

“把护照拿出来。”

将护照给了那个蒙古女人，唐小染看着她走向了门卫的小屋子，几分钟后女人出来了，将护照还给他们：“可以下车了。”

一辆黑色的丰田越野车缓缓地向他们驶来，在他们跟前停住，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跳下车子，和那蒙古女人寒暄着。在目送着她离开后，这才转身招呼着郑师傅，目光落在唐小染身上时，男人笑了：“你是唐小染？我认识你的哥哥，他和我打过招呼。不过我和你丈夫不在一家公司，所以，暂时还得请你住在我们的营地。后面的事，你们自己协商。”

去营地的路上，男人给了唐小染一张手机卡，叮嘱道：“走的时候记得把这个还给我。”

“这么小气。”

“呵呵，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这电话卡要委托人从乌兰巴托买回来，然后送到业主办公室，委托业主让飞机带过来，实在是有些不方便。”

“你们在这儿辛苦吗？”

“外面自然是比不上家里。倒是你，为了找个人折腾到这，实在是，勇气可嘉。”

“哪有，”手拖住下巴，唐小染看着车子渐渐驶向一片蓝色的材料房，“只是觉得，他不明不白地溜走，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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