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望了琴晚,一脸不解。
琴晚道:“名字不过一个符记,沈公子莫非在在乎这些小事?”
临清不知如何作答,想了想,竟觉得他说得对,呆呆道:“那便叫絮儿罢。”
琴晚伸手摸了摸兔子,小声道:“絮儿。”
临清还是禁不住心里发麻,总觉得琴晚叫的不是兔子,而是沈絮那呆子。
琴晚忽然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跟他说话,“你心里有烦恼么?”
临清愣了愣,“你不开心么?”
琴晚摸着兔子软软的毛,又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临清也伸手抚了抚兔子的耳朵,小声道:“我也不开心。”
琴晚道:“沈公子对你不好么?”
临清垂了眼眸,半天才低声道:“不是不好,只是……”他望了下琴晚,莫名生出一股信任感,道:“他不愿同我在一起。”
琴晚道:“那你们怎么住在一处。”
“说来话长。”临清将两人的过去细细交代了,末了叹气道:“他如今这样,我又如何丢得下,可是他总要与我划清界限,我心里恼,他却从来不懂。”
琴晚点头,“你倒也辛苦。”
临清看着那专心吃菜叶的兔子,“做只兔子就好了,七情六欲,好生烦人。”
“是啊,做只兔子多好。”
临清问:“你同柳公子也不好?”
琴晚摇摇头,“不好。”
“我看他对你不差。”
“是不差,只是我心里总有芥蒂。”琴晚道,“我从前在勾栏院,哪样的男人没见过,说要替我赎身娶我入门的都能排出三条街,可哪个有愿意真正讨个万人骑过的小倌儿进家门呢?”
“柳公子不是替你赎了身么?”
“是啊,所以我才心里难受。”
临清不解道:“为什么?”
琴晚叹气,“他是个才子,家里又是望族,三代单传就剩他一个,巴巴指着他入仕途光耀门楣。他却带了我躲到这乡下,耕田种菜,全然一介农夫模样。”
临清便懂了,道:“你怪自己毁了他前程?”
琴晚点头,“他是个少爷,如今和家里闹得势同水火,他家里大抵恨死我这祸人精了。”
“你愿意同他在一块,何必在乎他家里?”
琴晚沉默了半响,低声道:“我怕他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选了我。”
临清想了想,道:“我懂了,你怕他现在喜欢你,将来又不喜欢了。”
“嗯。”琴晚点头,抱了自己的双膝,抵着下巴闷闷道:“情爱这东西,本就如镜花水月,说没就没了。”
临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心中惆怅,学了琴晚的模样,同他一道发起呆来。
那兔子啃完菜叶,就窝在临清脚边眯眼歇息,临清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小声道:“絮儿。”
琴晚也小声道:“絮儿。”
两人对视,忍不住笑了笑。
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有时便来得这样快,觉得相宜了,什么过场话都剩了,哪怕第一面,就知道对方是可以交心的人。
临清遇了琴晚,便知对方是可以懂自己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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