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浩好笑道:“你哪头的?”
“当然是和你一头了。”路希讨好的亲亲他的嘴唇,一脸乖巧的说,“我这么乖。”
此后数日杜家门庭冷落,也不知是路希恢复本来面貌失去了吸引力的缘故,还是左邻右舍怕被讨债,路希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事到如今他都没法把自己的养父看作简单粗暴的的怪兽了,这根本是只上古神兽,镇妖一把好手,照着他塑两尊像完全可以摆在大门口镇宅防邪祟,整个人就是一个浓墨重彩的霸气!
没人来撩的路希倒也不寂寞,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就要来了,甩开膀子捞钱的季节到了,店里已经包起了月饼。
为了避免去年那种全店上下忙成狗的事故再发生,店里提前招几名钟点工,当时路希人在度假村,但对于他的店员来说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电话打不通,像招人啊定制包装盒啊之类的事宜,他们只能请示大老板,于是接到电话的大老板便压着声音问围着围嘴儿吃饭饭的小老板,招人吗?招几个?包装盒定做还是买成品?场景莫名的滑稽搞笑。
虽然费了点周折,但工作总算是安排好了,人间蒸发了十几天的小老板再回店里,只见一切按部就班,忙而有序,小老板表示很欣慰,可惜好景不长,随着几张对于这家小店较为大宗的订单纷沓而至,各种资源都开始紧张了。
大概是因为甜点师太过认真负责,以店为家,所以他都急上火了,其表现就是温柔儒雅的第一人格沉睡不醒,暴躁易怒的第二人格主持大局,咖啡师根据他近日来的表现给他取了个外号---三吼哥。
早上,甜点师在烘培间吼:“都几点了还不上班?他们是拿着薪水来休假的吗?!”
中午,甜点师在店门口吼:“我要的是碱水,碱水!你给我送这么多糖浆来干什么?熬着吃吗?!”
傍晚,甜点师看着新到的烤箱喘粗气,他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实在没力气吼了。
“老板,我们急需的不是新烤箱,哪怕它容量再大我也没办法欢欢喜喜的迎接它,因为它没长手,它不会自己动。”甜点师克制着怒吼的冲动向老板强调,“我要的是人,最好长个七八只手的那种,你明白吗?!”
最后一句还是忍无可忍的吼出来了,在吧台里擦杯子的咖啡师怜悯的看着小老板,深觉做老板也怪不易的。
“我明白,我也很着急。”路希苦着一张脸,几乎要对自家暴躁的大师傅卑躬屈膝了,“我每天都发招聘信息,可就是招不到人,我没有舍不得付薪水,我标的薪水不低的。”
气势汹汹的员工与低眉顺眼的老板对视了半晌,员工烦躁的把手一挥:“别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我不是大老板,做不来你的救世主,找你爸卖乖装可怜去,只要能招到人,你怎么装我都不介意,ok?”
嘴上应着ok其实一点都不ok的路希愁眉苦脸的走了,经过吧台时拿了支记号笔,咖啡师叹声道:“老板,算了吧,就算你把公告牌上的招聘信息描成立体的,没人来还是没人来,有这工夫还不如上上网,多发几条招聘信息。”
路希唉声叹气:“我都发了几百条了,我还花钱置顶了,可你看到有人来了吗?咱家店址偏僻,不通地铁,公交就那么几趟,除非住在这附近,否则很少有人跑到这边来工作。”
咖啡师沉吟须臾,给他提了个建议:“不如你扛着公告牌去街上转转吧?”
小学徒“咳”的呛了一声,于心不忍道:“师傅,小老板已经很上火了,你就别戏弄他了。”
路希没理师徒二人,唉声叹气的走出了店门,把门口的公告牌描了一遍,正寻思着要不要真的扛着公告牌去街上碰碰运气,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打来的人是钱宁,小钱老师才给学生上完课,正要回休息室冲澡换衣服,接通电话便说:“我半小时以后到,小江要晚一点,他得先把教室打扫完才能过去。”
路希望着暮色四合的天空咬了咬牙才道:“你别过来了,琪叔昨天和我抱怨,一过中秋节他就打光棍儿,在外面辛苦一整天,回家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晚上只能抱着小歪睡,凄凉死了。”
钱宁翻了个白眼:“听他胡说八道,节前他也忙,我做好了饭他也赶不回来吃,还抱着小歪睡,小歪有那么稀罕他吗?挠不死他!”
路希被他逗笑了:“那你过来吧,顺便去趟药房,买点去火药。”
钱宁了然道:“阿跃又发飙了?”
路希又是叹气:“他哪天不发飙?”
其实上火的不止甜点师,路希也是如此,今天一天他咬了自己三次,腮帮子上的软肉都咬破了,不摔跤也见血,这算不算升级了?
晚饭时间,杜君浩提着两大袋子盒饭进了甜品店,烘培间里忙碌的诸位终于可以歇口气了,钱宁挑了两个菜色较清淡的,拖着说不饿的路希去了外面。
天已经黑下来了,店门口的阳伞下只坐了一个人,见钱宁和路希出来这人假假的一笑:“这不是钱老师吗?真巧啊!”
☆、番外之相濡以沫
虽然来人置身于阴影之中,脸色阴晴不明,可他怨气重啊,他怨气重的几乎直冲云霄,想假装看不到都难。
路希用胳膊肘抵了抵钱宁,小声说:“别笑了,快去哄哄他吧。”
钱宁好笑的走上近前,放下盒饭道:“吃饭了吗?”
张天琪收起假笑,从鼻子里哼出个单音节。
钱宁弯下腰去,解了他脖子上的领带,折成几折收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再把盒饭推到他跟前,用带点宠溺的语气说:“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耍傲娇。”
路希不想打扰钱老师哄大儿子,更不想做炮灰,可没容得他进店杜君浩就拿着自己那盒饭出来找他们了。
镜片后的眼睛冷光一闪,张大少再一次挂起了虚伪的假笑,凉凉道:“杜哥,还生宁宁的气吗?看在他抛家舍业的给你家做苦工的份上,你就大度的原谅他吧,咱们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可好?”
被挤兑的杜君浩轻描淡写的回击:“既然你已经体会到自己的人被别人霸占着是什么滋味了,那就消了吧。”
路希和钱宁均是一头黑线,为什么这些本该成熟端庄的老男人都如此的小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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