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野心,为人低调,又不强风头,又不像其他某些人那么冲动,做事总是能够深思熟虑,这是为什么呢?”
他已经明显的觉得这个谈话的内容偏离了今晚的中心,季明泽用余光飞速的扫了四周一眼,没有看见阿久的身影,估计他已经被翟老头拉去码头了。
“大哥,明泽不懂你的意思。”
季明泽已经有些流汗,对话的气氛过于僵持,说错一步,走错一步,就是那深渊。
他从没有轻易的估量过黎秦声的厉害,这个男人在腥风血雨行走的日子已经太多,为人城府极深,又老谋深算,他感觉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进了肉内,留下一道道清晰明显的红痕,有些生疼。
不可过于放纵,是为疑。
不可过于焦躁,是为疑。
不可过于专横,是为疑。
不可过于安逸,是为疑。
不可过于松懈,是为疑。
这是他在舍弃了一切破釜沈舟式前进阻止其翟洪海对自己反反复复强调的话语。
是为疑,是为疑。
他三年来小心翼翼,整天仓皇度日,难道还是要在这个男人低下留下蛛丝马迹吗。
“你清楚的记得自己来组里的日子,说是要出人头地却毫不动声色,看似安逸实则只是在静待杀机,我手下的兄弟,很少有能像你这样优秀而理智的。”
“什么样的人能达到这样呢?”黎秦声一直是缓缓沉沉的,不急不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让季明泽如同五雷轰顶般的语句:
“条 子。”
季明泽突然觉得背脊上的冷汗一下子全冒了出来,他甚至能感觉得到周围那冰冷的枪支抵在自己太阳穴的寒意,仿佛那穿越了冰川的冬季。
仿佛那个得知父母殉职的灰色茫茫夜晚。
黎秦声的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
可是季明泽知道,他不能说话,再走错一步,他七年来的心血会全部付之东流,而父母的牺牲也会白白浪费。
他费尽心力,做足工作,暗无天日,却到底还是让那个男人起了疑。
“不是我不愿信你,明泽,”黎秦声再次开了口,“你很优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干我们这一行,就只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是,大哥。”他恭敬的说道,从吧台旁抽出了把水果刀,对准自己的左手小指,“明泽的命是大哥给的,但除此之外明泽亦不知如何证明自己的忠心。”
刀片一点点划过手指,季明泽可以感觉那皮肤与肉连着茎一点点撕裂的声音,还好他在进入组里之前曾有过长达一个月的反拷打经验,对于疼痛并非麻木,而是必须。
割指誓死,见血效忠,残忍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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