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那时是清醒的?”
江烟挠挠脑袋:“你这么问我,我不确定……”
“那你收拾好药房再吃饭。别让药串味了。”
江烟一下嚎起来:“李瑄城这都午时了!”
李瑄城拿手指指节叩着柜子的侧边,那上面也撒了粉末:“白芨尤其要清理干净。”
说罢便出了药房。
门外的穆修白一个人默默吃着枸杞,他藏了一大把在袖中。见李瑄城出来,便掩饰地把手背到后面去。
李瑄城道:“当真是饿死鬼投胎。去用午膳了。”
穆修白一听吃饭,乐得马上弹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跟在李瑄城后头。
这两天李瑄城一直在研究如何治穆修白的疯病,往往连日闭户不出。要说穆修白因病状特殊让他有些研究的心情,其实也不为过。李瑄城对于穆修白之前中的慢性寒毒也有过些研究,奈何手中没有药样,又仅仅凭穆修白那次毒发的脉象,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多日下来李瑄城也就勉强施了一回针。余下的时间穆修白都交由江烟去看着。这两个人疯子对上疯子,玩得不亦乐乎。
若是此次没有清醒,穆修白算起来就已经有十余日没有神智清明过了。李瑄城不免有些头疼。穆修白脑内的淤血应当已经化去,施针之法也未有偏差,只是不知道人为什么就是好不过来。不过似乎逢人就解人衣带的习惯改掉了一点,哭闹也少了。但精神状态还是不佳,有些嗜睡。
语谰池的饭食自然都比皇城清淡些。李瑄城虽然在外花钱如流水,但是凡事凡物恰当便好,不会极求奢华。山中菜蔬半月下山采买一次,这回因为要照顾着穆修白,还做得都是些药膳。白雪糕诸如此类,养其病后之体。
穆修白要是碰了什么东西,必定都会撒了一地糊了一墙,但吃饭绝对一颗不撒,动起筷子飞沙走石,拿起汤勺飞檐走壁,放下碗筷余味在口,将饭碗菜碟都扫得空荡荡。
江烟收拾好药房过来,穆修白连残羹剩菜都没有给他留一点。怒道:“穆修白你个白眼狼!我以后要是再对你好我就不姓李!”然后恨然地去了厨房。
吃完饭穆修白照例就是睡觉。
竹馆的窗户没有关得很好,李瑄城去药房要从此处窗下路过,今次却听到房间里传来些断断续续听不真切的□□声。
李瑄城驻足侧耳听了一会,脚下一转便往屋中步去。那些声响撩拨得人心痒痒,午后又有些头脑发昏,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把帐子撩开了。
穆修白并没有将衣服完全褪尽,而是解了腰带,解了中衣的带扣,衣料散着斜肩露半,往下是大片的白皙的胸膛,淡粉色立起的小红豆在衣料间若隐若现。脑袋上的裹巾也解下了,乌发低垂,从肩窝处松松垮垮地搭下来,一绺一绺落在胸前,又落到早已被踹开了的垫在身下的锦被上,盘了个几回旋。
穆修白半眯着眼睛,面上早已带上酡红,一些头发沾着薄汗贴在面颊上,眉睫微颤,檀口半开处,有些意乱情迷的慵懒。
李瑄城见这幅香艳画卷,顿觉唇干口燥。然而并未放下帘子。
午后的天气不比早晨的清寒,被太阳利利落落万里无云地晒了,多少有了些暖意。语谰池向来宁静,偶尔才得一两声鸟鸣,此处午后日光挥洒,更是寂静招人懒。
穆修白的□□声更加细细碎碎地从嘴里漏出来,喑哑着,没有娇媚,倒有些透骨的浪荡,只是沉于快意的叫喊着,□□着,无意识地哼哼着。
李瑄城大概知道为什么祁千祉这么喜欢这个人了。若是可以欣赏得了男人,眼前的人确实是妖孽和极致了。恐怕和寒食散一般,外在看似清冷难近,一旦入体便撩人心火,久之必成瘾。
穆修白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急,喘息声阵阵入耳。浑身都有些痉挛般地抽动。口也微微张得大了些,又往下唇上咬去,似乎是情到极处。
一声仿佛是解脱般的长叹结束了这次旖旎。
李瑄城一时恍神,已有星点沾上了垂下的那只手。手上传来的一丝温热让李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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