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白觉得世间的一切都静止了,他的身体变得很僵硬,他缓缓地扭回脑袋去看李瑄城。他的视线模糊得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在这个怀抱里躺着,心早已不知沉到了哪里,再也捞不起来。
“李瑄城……我本以为,就是以你我床上的情谊,也不至于如此。”
李瑄城听见这个声音在胸口炸开,虽然很低,说得十分吃力,他却听得明明白白。
穆修白心头的那口淤血终于咳了出来,落下嘴角,都灌进了领口去,一路洇开一路流淌。
暗沉的布料上煞是血染斑驳。
李瑄城步伐缓慢地继续走。不长不短的一段路,他倒是觉得自己走了很久。
终于走到喻朝河身前,把人交给他,道:“还望喻公子信守承诺。”
喻朝河道:“自然。敢问望月公子是否还需要医治?”
“我有他事,劳烦自己找人治吧。”
说罢带了凛冬踏了夜幕而走,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喻朝河按了按人的脉门,知道李瑄城早已花了大力气修补了经脉受损。不由轻哼了声。
照这情状,望月治好了不会有什么大碍。李瑄城的一成功力,还真是舍得。
说李瑄城和他之间没点什么,也由不得人不信。
喻朝河在殳州劝过他不少。言犹在耳,叫人避无可避。
……
“我知道语谰池主人对望月公子颇有怜惜之情。”
……
“殿下与语谰池主人素来亲近,难免也有不能相让之处。还请三思。”
……
“悬崖勒马,方为上策。”
……
喻朝河的话都挑得这么明显了,他还能装傻么。他的不作为便是违抗,事情到了这份上,再如何都没有斡旋的余地了。
何况喻朝河说得也不错。他拿什么和祁千祉争。祁千祉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没有胜算,何况如今已是君王。
怪就怪自己动了感情。他已经收不住脚。
李瑄城临危不乱,遇事往往有超越常人的冷静。他的情感往往被理智压下,也拙于表露在外。他很少动真怒。
但是凛冬可以感觉得到。李瑄城这回确实怒了。未必是怒喻朝河,恐怕是在怒他自己。
李瑄城一盏一盏喝闷酒,凛冬在一边侍候着。他并不需要她斟酒,尤其是喝闷酒的时候。两人都静默着。
李瑄城越喝越烦躁,举起酒坛倒酒的时候不小心洒出去了大半,桌面霎时蔓延开一片水渍,酒水就滴滴答答落下桌沿。
凛冬不动声色地退开一小步,仅仅避免被沾到。
李瑄城却突然来了火气,把酒杯一摔,整个儿捧起了酒坛往嘴里灌。清酒如柱,落到张开的口里,喉结上上下下地滑动,便入了腹。
烧刀子就是烧刀子,燎得他喉咙里痛,割得他心窝子疼。虽是日落风凉,浑身便起了火一般,血液全奔到了头脸上去。这滋味实在是太糟糕了。
凛冬眼看着李瑄城的面色以可见的速度泛红,不多时眼睛充血,偏偏张着老大,便有了醉汉的丑态。
李瑄城盯着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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