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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不是代表着原谅的意思，带着从颈间开始冻结的寒意。就算被他的大手轻抚着脸颊，还是有一种从被兽牙咬住咽喉的感觉。

若不振作起自己对上总的心情和勇气，大概无法回答出来吧。

「非常的……喜欢──我喜欢，上总先生。」

无论有多少不可告人的事情，无论怀抱着多少不论上总怎么责骂也无法说出的秘密，只有喜欢他这件事情是无庸置疑的。若非那天被他捡回家的话，自己早就死在路上了，平的生命早就是上总的。

「那，回答我的问题！」

上总压抑着自己极为不自然的声音，反而显示出他拼命压抑的愤怒有多么激烈。感觉到贴在脸颊的手指已经稍稍陷入肉里，凝视着平的视线里带有危险的神情。「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平常住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俨然是测试着平的忠诚与对自己的恋慕的问题，但平无法回答。

如果老实回答的话，一切就此结束，浅田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我没办法，回答……」

愧疚的低下眼，平想要别过头，上总瞬间揪住他的脸阻止着他的动作。

「那为什么会认识我？」

仍继续被追问下去，平困惑地别开眼，竭尽脑汁地想出能够搪塞过去的理由。「散、散步的时候看到……」

「骗人！」

想当然尔，马上就被看穿了，从上总的声音和指间的接触就能感受到怒意传来，连呼吸都感到十分困难。随着被自己逼入绝境，心跳像心悸般地变得混乱，牙齿开始打着哆嗦。

「光是这样就让你赤裸着身体非法入侵我家？」

面对从一开始就怀疑这份心意的上总，那粗暴的话语让平无法充耳不闻。

「你是抱着什么目的接近我的！」

「因为我喜欢上你……」

拙劣的反驳将更刺激上总，明知道这点的平却只能回视对方且如此宣告着。这已经不是为了要让上总能够认同，而是赌上身为渺小狗的平的自尊心，他半挑战地说着：「因为我喜欢上总先生，想要见你！」

「……你别以为每次这样讲就能掩饰过去！」

因为平的气势，让上总在短暂的一瞬间似乎有些动摇，但还是反驳了平的理由。攫住平的下巴的手往腰间一搂，压着平的背将他抱进怀里。

「你不想好好回答的话，就让身体来回答！」

上总那平稳却让人发烫的低喃声，传进平的耳里。上总像是要让平坐在膝上那样地紧抱着他，强而有力的双手将平整个锁进自己胸前。

「什……么？」

对这和以往不同的气氛感到畏惧，他连提心吊胆地回头都不需要，就马上知道上总接下来要做的举动。上总的手探索着平的胸前，同时解开那借来的牛仔裤上的皮带。

「等、等一下……！」

明明是在这种时候，却又感到从上总手心传来的快感。他全身僵直想要挥开对方的手，但仅只是隔着衬衫爱抚着胸前，令人发寒的颤抖就传遍全身，从颈间开始起了鸡皮疙瘩。

平想起那时候浅田医生从医院送自己回到公寓的途中，看着夜空轻叹着说道。

「也差不多到了要变回去的时候。」

浅田医生视线的一端悬浮的皎洁月亮，像是被夜给侵蚀过那样欠缺了一角。日复一日，将会距离满月越来越远。

事实上，在卡车上时就曾经变回狗。因为自己输给狗的本能，忘我贪婪吃着车上的东西，忘记现在的他是人类。在本能控制之下连保持人的姿态的余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