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周二是何仁的休息日,经历了周末满脸假笑的应酬和周一明枪暗箭的例会,他习惯性在周二干点转换心情的事。而江月没有休息日,他只有任鑫芸这个炸弹,却没有赵鑫这样的帮手。冬天已经悄悄地离去了,三十五岁的何仁还是爱把刘海在脑后扎成小辫,却不会光着身子满屋跑,不再上网狂买手办,趁着初春的阳光,他交叠着两条腿靠在藤椅上听歌,90年代到千禧年初的粤语经典曲目没有尽头的播放着,江月不在家时他就趁机抽点雪茄,回来了便把人抱在怀里一起睡大觉。
这周二的悠闲时光却被江月难得的怒气给打破了,还顺手砸了何仁的一套骷髅子弹杯。何仁靠在边上一言不发,欣赏江月这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暴怒胜景。
江月把电话随手一扔,骂道“公章落到任鑫芸手上了,柯谨言这内鬼”
“一个职业经理人?任鑫芸手上还有什么可以吸引他”何仁说着走到江月边上,把满地的玻璃渣子往边上踹。
“他今年四十八,江维十二,任鑫芸是个寡母,你觉得呢?”江月嗤笑了一声,一掌把何仁推开,抄了个扫帚把玻璃碎片又给扫到一起。
“想当多尔衮啊”何仁看着江月笑了“整个作风问题立马一拍两散,照片还能放热点”
“你他妈不是道德圣父呢,怎么也干起下九流的事来了”江月扫着地疑惑的抬头看了何仁一眼。
“你们这肚子里全是灰帐二十三年不上市的民营企业,居然说我下九流?江月同志,你这人双标啊”何仁转身出去拿了个垃圾桶给他装碎片。
“行了,别给我得瑟,我看你这几年也没学到什么好”江月叹了口气,站在吧台边上给自己倒了杯酒“我爸走了任鑫芸是不会离开思骏的,还是得稀释她”
何仁靠在吧台边点了支烟“麻烦,她现在心里肯定也慌,江维还小,也知道你的功夫两年就能把她给边缘掉,到时候江维长大了也没用了。她拉拢你的总裁不就是怕么,那就让她更怕一点,怕到只想捞笔钱走人”
“何仁,你都哪儿学的这么心狠手辣”江月蹙眉道。
“跟你爸学的”何仁摸摸江月的头,莞尔一笑。
江月凝神看着何仁,半响后才发声“你这几年怎么过的”
“凑合过呗”何仁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去买个壳,西安不是任鑫芸的老巢吗,找机会把那子公司并购了,核心团队只要洗出去,她就两边不是人。到时候丢了财务大权每年吃死分红,横竖不上市全是黑账分多少还在你手上控着。她只有西安项目公司,江维的十五个集团的点她也动不了,咋俩凑一凑吃下也不难,你还顺便增持了”
“你倒是什么都给我想齐全了”江月嗤笑了一声,半响才说“我还是得顾着江维的感受,尽量不撕破脸”
“给吃给喝,毕业了去公司上班,该他的你又不要,谈不上撕破脸。他以后要是恨你,你就带他去给你妈上坟”何仁挑唇一笑“再不然我帮你揍他”
“胡扯些什么,那是我爸的儿子”江月笑骂道“算了,我西安有人,还是搞清洗把任鑫芸架空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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