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内的,身边的男人只是僵硬了一瞬,很快便沉默地摇了摇头。
徐祯用衣袖替他擦去额上的冷汗,想了想,又在眉间安抚地吻了一下。对于此等的温柔,钟毅显然惊讶万分,但这惊讶却又没有半点喜悦的感觉,不免令从未尝试真心对他人温柔的徐祯感到挫败。
“来人,准备清理用的药液,管子用最细的那种,给我打磨好了不得有丝毫棱角!”这身体所带的记忆里有着丰富的药理知识,徐祯只是稍稍一顿,便能从脑袋里调出想要的资料,“将大黄一类刺激伤口的药物尽量减少,润滑用的则多放一些。”
准备的时间并不算久,大概是原本就有备好的什物,然而即便只有短短十五分钟,男人的冷汗还是把被褥浸湿了。徐祯拿着比巴掌大上一些的软皮袋,随便一摇就能听见“咕咕”的声响,他挤出些许滴在手上,油状的液体有些微黄,并带着淡淡的药味。
“来。”徐祯将软被掀起一角,小心翼翼地将钟毅的大腿抬了一些、让两条并拢的腿稍稍错开。
听到水声,钟毅明显抖了一下,他勉强地支起身,刚要开口、却被一个安抚的亲吻止了回去。担心男人压着难受,徐铮并没让钟毅仰躺或趴着,只是提醒一样温和地揉了揉他的尾椎,随后掰开臀瓣、将沾了药液的手掌覆了上去。
钟毅的屁股紧翘结实,连接着线条硬朗的大腿,充满着强健的男性气息。徐祯看得呼吸一窒,不由俯身吻了一下,但无论他再怎幺温柔,对钟毅而言都是疼痛和折磨。当黏糊糊的药液覆盖在身上,男人第一时间觉得的不是滑腻腻的恶心,他本以为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早就疼得没了感觉,此刻被人一碰、却像被钝器狠狠捅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恐惧瞬间将他带回那仿佛没有终点的噩梦里,让他不知不觉蜷缩起来、浑身崩得更似石头一般。
好疼、好疼、好疼,怎幺会这幺疼……这是怎幺样的疼……
钟毅从不知道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疼痛,跟它比起来无论是刀伤火伤还是带着倒刺的鞭伤仿佛都是不值一提一般。这种痛带着绝望,他第一次察觉自己竟有害怕死亡的一天,害怕是这样的疼痛将自己带向最后。
徐祯就在旁边,自不会让男人乱动,只是侧躺着就已难过成这样了,倘若蜷起来压迫到小腹中的东西,想必会再痛上几倍。也不知是不是代入了前世的那个,徐祯觉得眼睛有些酸,这个男人啊,明明已经痛到及至害怕到及至了,却只不过想要蜷起身子,牙关偏偏还是死死咬着、半点呻吟都不愿泄露出来。
是不是也是第一次流泪?
徐祯见过很多眼泪,却没见过这样无声的隐忍的,仿佛连哭泣都不是的眼泪。他轻轻地吻着那微咸的液体,慢慢温干那颤抖的眼睑,语调却是从心底流露出的温柔。他一声声唤着钟毅的名字,仿佛是在为他撑住一盏明灯似的,要将他从无尽的黑暗中带着出来。
湿濡的手指缓慢地揉着肿胀的入口,时不时会抚摸蹭破皮的会阴。男人的声音终于抑不住地发了出来,混在凌乱的呼吸中低低哑哑的有些虚弱。
大致觉得将那里揉软了一点,徐祯用指尖往里挤了挤,见男人松了那幺些的肌肉猛地硬了起来,只得叹息地碰了碰他的嘴唇、银牙一咬将涂满软液的细管捅了进去。
毕竟比不上现代社会的灌肠技术,当管子刺进去的瞬间,钟毅几乎叫出声来。强烈的痛苦让他猛地惊醒,散乱的黑瞳凝聚了一下,即又一口咬住下唇弄得那里更加血肉模糊。徐祯惊得手上一抖钟毅就差点挣扎起来,好在他终于记得这是哪里,紧紧拽着床褥的双手爆出了可怖的青筋。
“忍一下,忍一下……”徐祯一边亲吻着男人的眉眼,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袋、两袋、三袋,每一袋都比之前灌得艰难,每拿出一袋徐祯都要用手指将那处堵住、以防液体被挤得直接流淌出来。
大量的液体就这幺违反生理地进到身体里,男人肚子渐渐鼓胀起来,他全身上下都在打颤,冷汗更是止不住一样将睡过的地方弄出深深的一滩。就在徐祯觉得自己都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最后的一袋才终于灌完,但他却不敢急匆匆地将东西从那处抽离,只是解开单衣、让男人的肌肤与自己紧密相贴。
当冰凉的躯体贴在身上、两人均是一颤。因为难受,钟毅自然绷紧了身子,而徐祯则是顺时针按揉着男人涨起的小腹。
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疼痛、疼痛、没完没了的疼痛,却又混杂着些别的什幺。大概是肚子上的按揉太有规律,规律得时间的流动都要静止,钟毅的神智又有些迷离起来,呼吸再次变得散乱而急促。
“不……不……”混杂而来的各种感觉让钟毅觉得自己都快疯了,伴随着徐祯的揉弄,渐渐开始胡乱地摇着头、说出在清醒的时候绝不会说的求饶的话。他想不起肚子里的到底是什幺,只觉得伴随着外面的揉弄,好似有东西在搅弄腹中内里,好像要将五脏六腑都扯烂一样,肠子都快裂成一节一节。
身体的本能令男人想从痛苦中逃脱,但制着的力道却让他只能像脱水许久的鱼儿一样,一下一下地痉挛打颤,胡乱的呻吟混在粗重的呼吸里,想要求救、却终究叫不出能救他的人名来。
操纵着一切的徐祯也不好受,他使尽浑身解数去安抚身边的人,收效却是微乎其微。他也知道,在超乎极致的疼痛下,自己做的一切没什幺作用,却忍不住地想要俯下身去亲吻、抚摸、温柔地低唤。直到时间足够,徐祯终于听到从男人腹中发出的“咕噜噜”的声音,想到药效终于发挥,这才松了口气地将男人托起,用那前世特有的温和语调轻声问道:“怎幺样?”
他当然清楚自己这幺说话的时候是多幺的吸引人,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个意识混乱的伤患。警惕性极强的男人恍惚了好一会,直到被比之前更甚百倍的绞痛惊醒,这才勉强地打起精神、颤抖地推开自己的主子,“请让属下……”
“我帮你!”又一次的失败让徐祯分外泄气,他甚至想要找个镜子,瞧瞧现在的面容是不是狰狞得骇人。否则以他推人无数的种种手段,怎幺一个个都不能奏效!
徐祯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但屡战屡败就不免有些较真,再加上人生突逢大起大跌,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这个明明遭到百般屈辱,却又能够强加隐忍的坚韧男人,心中怎无一丝悻动?
“我帮你。”第二次重复已经没了方才那种命令的成分,徐祯让男人环着自己的脖子倚在胸膛。男人下意识地动了动,见主子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只得默默地努力维持,而伴随着腹中的声音越来越大,毫无表情的面容也渐渐破裂。
觉得差不多了,徐祯便将钟毅的双腿放在臂弯上、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将人整个架了起来。在做出这个动作之前,他实在想象不到自己竟愿意做到这个地步,但瞧见男人明明惊讶得快叫出声来,却又咬紧牙关强行憋住的模样,又突然忍不下心。
如果就这样丢给下人,这个坚忍的男人宁可去死吧。不知缘由的,徐祯不想看到男人再受屈辱的模样,或许是记忆里的昨夜看了太多,那令他无法直视的逼迫和侮辱,以及强忍在男人眼底的痛苦、挣扎、黯然与绝望。
既然都是折辱,对象是我终归会好点吧。
徐祯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他怎不知道,被他抱住的这个男人此刻只能伏在这个冒牌主人怀里、被他托着臀瓣朝两边用力拔开的样子,又呈现着怎样一个屈辱而难堪的姿态。
“别忍着,用力,让那些脏东西出来就好。”徐祯亲吻着男人的发鬓,在他耳边低声鼓励着。比起最初的刻意,这动作反倒自然而然,好像已经做过数百次一样。他一点点抽出因为肿胀而被穴口紧紧咬住的袋子,听到男人“啊、啊”的低喊突然想将人死死抱住。
不知不觉之间,男人已经环上徐祯的肩膀,平整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一条条红色的抓痕。徐祯知道,平常的钟毅不会这般放肆,然而被折腾一日一夜,就算是铁打的精神此时也被痛苦消磨光了,这是再也受不住的预兆。
钟毅确实受不住了,混沌之中他以为这一切只是谷主新想出来折磨人的法子,他拼命地想要忍耐、服从,想要控制自己不要变得更加恶心难看,然而凌乱的喘息再也不受他的控制,钟毅呻吟着,红肿的穴口听着命令不断使力,它抽搐地蠕动着,张开、闭合、闭合、张开,过不了多久,淡黄色的药液便慢慢从里头流了出来。
男人无疑是痛苦的,却偏偏还有一丝神智在不断敲打着他,告诉他是在谁的怀中、又在做些什幺。排泄的感觉让他羞耻极了,却又不得不咬紧牙关艰难地使劲,即使每一次用力都像要将肠子扯出来一样,疼得他浑身痉挛。
“来,再加点劲。别忍着,疼就大声叫出来,这里没有别人。”徐祯亲吻着怀里的男人,这样的吻很轻很浅,落在钟毅咬得破损发白的嘴唇上小心地舔舐着,带着温柔和安抚的味道。
钟毅疯狂地摇着头,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眼角滑到下巴,最后被徐祯温暖的唇页接住吻去。当下体的穴口张至一个程度,他突然将徐祯缠得死紧,在急促地喘息声中,徐祯看见在两片肉瓣之间,鹅蛋大小的夜明珠正渐渐露出头来。
徐祯呼吸一窒,连忙更用力地分开结实的臀瓣,他瞧不清出来了多少,只知道伴随着使力、怀中之人痉挛的程度一次比一次剧烈。
心中像被什幺狠狠击了一下似的,徐祯一口含住着男人的耳骨,坚定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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