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毕竟也是生死架一路打出来的硬命,眼见对方这两招又狠又准,竟像个被夺了母狗的公狗般激发出了斗志。脖子一仰手臂前伸,粗剌剌的破音从喉底深处迸发。
劫狱(4)
唇红齿白一脸矜贵的小白警官眉梢都不抬一下,手腕翻转以食指和中指迎向老大眼珠。
展昭有一下没一下动弹的脚猛然停住,又向着监控镜头大幅度地拍拍腿掰掰脚,将抽筋的丧家倒霉模样刻画得入木三分。演戏和传交暗号是他的老本行,展昭这对招子认得最清的就是暗号。白玉堂中途变招以手夺眼,其意味不言而喻——计划第一步,做掉冲霄的监视系统。展昭偷乐,光明正大打量端庄肃穆警服下的流畅曲线贲张力度,这耗子把他只粗粗提过一次的暗号传接记得挺牢,孺子可教也。
老大本能去护眼,谁知白玉堂两指忽蜷化指为爪,一下子搭上他宽朔的肩头。老大顶肩挥手挣扎着想要挣脱,白玉堂手指发力一扭一带哗的把那身宽宽松松的囚衣给剥下来了。白底蓝条的囚服可怜巴巴挂在指尖,低眉顺眼的窝囊劲只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举白旗。而白玉堂拿着战利品还嫌碍眼,轻轻啧了一声,屏住呼吸蹙眉远远拎到一边,丢开。
老大被滴流着转了半圈后有点摸不着北,身上一凉,一身健硕肌肉嘎嘣嘎嘣狂飙。
剥囚衣,改身份,偷梁换柱。展昭一眼就揣摩出里头寓意,小耗子那几根弯弯肠子他还不清楚?一双晶亮深黑的眼在暗地里狗皮膏药般啪的死死黏在人身上,一面不动声色捣鼓脚上绷带,打着圈拨弄结头结脑捋顺走向。
老大在大庭广众下被扒/衣服了!整个过程现场直播,那身硬邦邦的肌肉尽数暴露在众人面前。九班的崽子们哪里见识过自家老大吃瘪,吃得那么理屈词穷不容置喙,面子节操一股脑摔在地上碎了个哗啦啦稀巴烂。团结心将九班众人拧成一股缰,争先恐后为老大鼓劲。“老大,干了他!”“老大上啊——”
白玉堂眼皮也不抬,穿衣服不穿衣服有料没料哪怕是头皮糙肉厚的花母猪放跟前,于他而言也不过几下拳脚照样躺地上甭想起来。修长的腿微分两侧蓄积力道,一前一后撑起修韧腰肢英挺上躯。
老大□□的胸膛起伏不定,铁青着脸连胡茬都和钢筋似的根根直竖。双手提了提裤子,往边上人堆里舒展舒展手臂。
展昭脚一勾勾来拐杖,踉踉跄跄支起身子,唇角一抹几不可见的温润笑意含着一丝寒意。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耍阴的,班门弄斧,也不瞧瞧谁才是玩阴谋诡计专对付伤人暗箭的祖宗。
这回白玉堂直接一脚踹上腿骨,老远都能感受到这一脚波澜壮阔排山倒海的气势,枪林弹雨里历练打磨出的铁血傲骨铮铮作响。老大低头一矮,舍身成仁化作一颗巨型肉弹没头没脑朝白玉堂□□撞去。
牢房这种弹丸之地放屁都能砸脚后跟,几十个人围着伸伸胳膊都能打到对峙的两人。一旁看戏的展昭三□□替鼎立一瘸一拐靠近,拖伤带残的模样印在人眼里特心酸特心疼。
白玉堂小腿横扫手臂擒拿,手腕一折一翻再加上不遗余力的一脚只一下就压着老大的手把人按倒在地。杠杠的皮靴踩在对方腿肚子上,修长的腿弯过一个弧度拉伸出流畅有力的线条。“你输了。”
老大很忸怩地趴在地上,哼哼唧唧骂骂咧咧倒不反抗,紧绷的肌肉都松懈下来。
白玉堂手腕一转擒了人没沾唾沫的小臂欲拉人起身。老大那对安分守己写满良民二字的豹眼,倏的射出精光。
打架这种事,内行外行一交手就能摸个一清二楚,有经验的光瞅个架前气势便能预测得八九不离十。老大一上手就是压箱底的本事,在白玉堂手下却没讨到半点好处,高下差距立马比较出来。可是老大不服,他不能服,他服了还能在九班呼来喝去颐指气使吗?因此趁先前挤人的功夫,偷偷在手心里藏了块薄铁片。
白玉堂拉人起身的时候,老大摔在地上的手亮出铁片,顺势一抬,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向自己手臂划去。
老大发觉这小警帽的格斗本领高出自个太多,暗箭伤人也不一定能讨巧,索性来个舍身自残栽赃嫁祸拉人下水。九班老大在狱警手下血溅三尺,到时白玉堂百口莫辩哪还有舒服日子过。而他老大为九班流血为犯人霍命多么大义凛然。
展昭笃定白玉堂不会被老大所伤,也料定这耗子想不到老大会以自残这种无耻方式撒泼。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给他的人添堵惹麻烦,痴心妄想。
老大玩儿命的一刀迅捷而突兀,八级伤残人士展昭跌跌撞撞却不偏不倚一肘子砸在老大肩胛骨上。硬木床都架不住的力道脆弱的肩关节哪承受得了,登时咔擦一声脱节,整条胳膊软绵绵瘫倒在地上。
老大扭头,不可置信瞪展昭,气急败坏破口大骂:“老二你个龟儿子……”
展昭的手附在老大断臂上,顺势一溜滑到他手背上,狠狠一用力攥紧。老大手里还捏了铁片,锋利边沿顿时陷进肉里疼得他龇牙咧嘴。狭小牢房闹成一窝蜂,大哥二哥大眼瞪小眼扭在一块儿一时半会也没人敢上前问津。
白玉堂乐得逍遥,毫不犹豫放开锢住老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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