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因为他的刻意诱导,这一条同样适用于该隐。
甚至可以说,情况还要严重一点。因为该隐已经会为了见上条,而故意让自己生病了。
不过悲哀管悲哀,上条却的确像亚克西斯想的那样,并无意阻止或是改变些什么。这或许有些冷血,但是正如他所言,这个家族的悲哀源于血脉中数代累积的不幸,这其中盘根错节的前因后果,他虽然知道,却没有立场去插手。该隐是不幸的,但亚克西斯和克丽斯汀最初又是何其无辜?他没有承载别人命运的能力,所以他不会妄图拯救任何人。
没有人可以拯救别人,能拯救自己的,唯有自己。
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旁观着事态的发展,尽量防止事情恶化到最后一步而已。
这也算是他还清哈里斯家那么多年对他的照顾了。
‘所以说水树你啊……’
‘就是伪善对吧?’上条撇了撇嘴,‘伸二,我说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换一句话说?我都听腻了。’
‘那我说这么多年,你就不能不伪善?’西园回以不屑的挑眉,‘我都看腻了。’
‘……’再次确定和这个人抬杠先气死的一定是自己,上条默默地在内心比了个中指,乖乖的闭上了嘴。
几个小时的时间过的很快,上条把整个上午都花在了该隐房间里,他虽然依旧不太会和小孩子相处,但好歹也算是当过父亲的人了,用温和的微笑和适当的肢体接触安抚一个孩子的情绪还是难不倒他的。
该隐虽然一直被亚克西斯放在肯沃尔城堡中与世隔绝的抚养着,但这样的环境并没有让他自闭,反而让他益发的早熟和敏感。知道自己不可能把医生留下来之后,他就不再将渴望的神色摆在脸上了。只是拉着上条说些日常琐事,花园里的玫瑰花开得很漂亮啦,他在树上发现了一窝小鸟啦,孩子清脆的童声说着这些些微的事情,听上去似乎很快乐的样子,只是那双金绿色的漂亮眼睛里的神采,却随着时钟的转动一点一点地黯淡了下去,渐渐沉淀为了夜一样的晦涩与茫然。
直到上条和吉贝尔上了马车,驶出肯沃尔城堡的大门,依旧可以从车窗外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影,在肯沃尔城堡的大门边站了好久好久。
吉贝尔从车窗外收回目光,微微皱起了眉头,稚气未脱的脸上带上了一点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直觉地不喜欢这个该隐少爷,不仅是因为他本身,更多的是因为他周围的那种怪异的,令人不快的气氛。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又让自己也还是个孩子的吉贝尔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上条自然没有放过自家儿子脸上的表情,镜片后的黑眸划过一丝微光,他淡淡地挑了挑眉:“吉贝尔,你觉得该隐少爷很可怜?”
可怜吗?也许吧,事实上十岁的少年自己也说不出来心里那种好像有块大石头压着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顺利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只能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是吗……”上条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缺少了那惯例的柔和微笑,他的眼神看上去非常锐利,“不要接近他。”
吉贝尔愣了一下,虽然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突然这么说,但是常年的习惯依旧让他在第一时间回答:“是的,父亲。”
“那就好,记住我的话,吉贝尔。”满意的点了点头,上条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吉贝尔,下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过完生日你就11岁了,你决定去哪里读书了吗?”
“父亲您是说霍格伍兹和德姆斯特朗吗?”习惯了自家父亲经常突然转移话题的吉贝尔没有半点不适应,他和上条不相上下的思维速度立刻随着他的话一起转到了新的话题上,“拉迪安斯叔叔和克莱德叔叔都推荐我去霍格伍兹,我也比较喜欢那里,您知道,那里离伦敦比较近。”他抬头看着上条的表情,有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怎么,父亲您希望我去德姆斯特朗么?”
“至少德国是你母亲的祖国。”上条间接承认了儿子的猜测,他微笑了一下,“我以为你的母亲会希望你去德姆斯特朗读书,而且你不是也很喜欢黑魔法吗?那里的图书馆有很多这方面的书籍。”
夏露儿不曾在儿子面前掩饰过自己是德国人的事实,吉贝尔的德文就是她教的。而上条也只不过为了孩子的成长考虑,掩盖了夏露儿娘家的出生而已。所以吉贝尔从小就知道他母亲是德国的女巫,他也会在11岁生日之后,收到两个学校的入学通知书。
“可是父亲您在英国啊。”吉贝尔踌躇了,虽然去母亲的祖国读书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可是他实在不想和父亲离得那么远。
虽然全住宿制的霍格伍兹,其实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近。
“可是我并不是英国的巫师啊。”上条微笑着打断吉贝尔的话,他知道这孩子要说什么,无非是不想离开他身边而已。但是这点,却正是他希望这个孩子去德姆斯特朗读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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