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宗伦疼得说不出话,包扎完毕,再三嘱咐这事瞒着刘海,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纸却包不住火,奇缘让黑皮出去买药,自己在房里看着昏睡的吴宗伦。谁料黑皮刚进门就遇见了刘海,他手里抱着一堆伤药哪里瞒得住?于是东窗事发,领着刘海进了房间,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吴宗伦,刘海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
奇缘长这么大都是挨吴宗伦的打,刘海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的,这次却结结实实地被刘海拿藤条抽了一顿,他自觉理亏,心里也正愧疚着呢,也不敢喊疼,就跪着抱着脑袋默默挨揍。黑皮在旁无声哭着也不敢拉架。
吴宗伦醒了,看见的是包得猪头一样的奇缘跪在床边正在拿布条蘸水放自己额头上降温,见他醒了,兴奋至极,笑成了一朵花。
吴宗伦问他怎么了,奇缘龇牙咧嘴说是爹亲打的。然后又补充,可不是我说出去的,全都是黑皮太笨,被爹亲发现。
吴宗伦无奈一笑:你爹亲下手够重的,把猪头小霸王打成这样以后可没女孩家愿意要你了。
奇缘撅着猪嘴叹气:没关系,以后我找爹亲这样的男孩儿家就是。
两父子难得有了片刻温馨,刘海进来给吴宗伦换药,见了奇缘还是没什么好脸色,奇缘忙退了出去。
出门时隐约听到刘海轻声抽泣,吴宗伦软言哄着,光听声音已经觉得刘海柔弱无比,仿佛刚才拿藤条抽自己的是别人,奇缘心道:爹亲平时那样温和软糯的人遇上爹有关的事都会变得性烈如火,可见天下做老婆的都是有两幅面孔的,爹每日面对这样的爹亲该是吃了多少苦啊(⊙o⊙)。觉得自己突然长大窥破世界真相的奇缘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绝不要娶老婆,也自此便转了性子,他和吴宗伦之间从此多了一份默契,不再是总是对着干的心态,之后又整天琢磨着练武,下定决心要做真正的小霸王,从此再也不提偷鸡摸狗的事了。
时光荏苒,十年眨眼过去。
这一天又到了元宵节,一大家子里念恩跟沈晓海等人常年在海外,奇缘常年在北方做生意,俱都赶不回来,又加上今年胡歌袁弘去京城陪吴潮过年,一大家子只剩下两位老人并养子黑皮。吴宗伦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又单独煮了刘海爱吃的,吃罢晚饭,余氏和吴氏年岁已高都有些倦了,先回屋休息。黑皮被衙门几个同事约去打马吊,只留夫夫两人坐在大宅中静悄悄等着。
不多时,闻得门口一阵车马喧嚣,刘海急得站起身奔到门口迎着,却是沈晓海和聂远到了。
刘海向他们身后看了,并没有念恩的踪影,笑容顿了顿,眸子一黯。
一身锦袍的沈晓海瞪了一眼聂远,跺脚道:“谁叫你不把念恩一起带回来,害得现在海哥不欢迎咱们!”
吴宗伦赶紧圆场:“海儿这是累了,你们两位用饭没有,我去叫人重新做!”
聂远叹道:“怎么没吃,一路上就没停……”背对着沈晓海悄悄做了个“他喝多了”的手势,吴宗伦笑道:“那快进去休息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边迎着两人向厢房走,沈晓海拉着刘海已经天南海北地聊起来,因都是这两年来念恩如何帮着他寻宝憋宝,乃至开疆拓土的事情,刘海听得不错眼珠,甚至还不时插嘴,催促他多说些念恩近况。
沈晓海难得有个如此专心的听众,说得口沫横飞,最后总结道:“咱们念恩现在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被东瀛国和高丽国的两个王爷同时看中,整日跟着后头求他青睐,念恩被扰得心烦,索性坐船出海去了。估摸着行程,现在也该到不列颠法兰西了……”
刘海也担心地追问道:“念恩是男人,怎么会被王爷看上?!不列颠法兰西又是哪里?”
再追问,沈晓海却又颠颠倒倒地说起其他事情来。
聂远低声拉过刘海道:“别听他的醉话,念恩是被两国礼遇,愿以国相之礼待之,可他志不在此,已经出海寻新大陆去了,这里有封信给你们。”
刘海忙接过来递给吴宗伦,吴宗伦展信看了,果然如此。转身安慰刘海道:“男儿志在四方,出去闯荡闯荡不是坏事。”
刘海一时无语,待夫夫俩回了卧房独处,才叹道:“奇缘做生意整天天南海北地不回家也就罢了,本指望性子安静的念恩能离咱们近些,结果现在也是如此……志在四方我不反对,过年就不能回家一趟,给咱们报个平安吗?”
人的年纪大了,有些原本看重的事情会看淡,而另一些原来不当回事的东西却回格外重视起来。
吴宗伦深知刘海本就是重视亲情之人,现在年纪长了,儿女之情越发重了。搂住他安慰几句,见他还是闷闷不乐,笑道:“海儿,你记不记得邵安和花大人家的老五,叫花弄月的那个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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