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起(点)的作者飞翔的浪漫,感谢你关注《过关》,这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到了第266章冯黑脸(三),请到(起)点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创作,谢谢。】
“重新发包,势在必行,但我们决不能急,更不能乱,也不能慌,沉住气不少打粮食,为什么?是不是一些人觉得我们镇党委镇政府很迫切的想要将镇上的经济指数搞上去,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搞整顿,搞停产,然后吊人胃口待价而沽?是,我们是有将GDP搞上去的用心,这也是最终的目的,但是绝不是为了发展而发展,不是为了搞活而搞活。没有规划的发展是盲目的,没有计划的行动是鲁莽的。冲动是魔鬼,鲁莽要不得,经济指数不能单靠多、快、好、省的态度去建设、去完成。我提醒一下大家,人人都有私欲,人心都有利己的一面,那一面可以称作为‘魔鬼面’或者‘阴暗面’,同志们,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种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不管他是男是女都一样,我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讲这个,如果大家想不通,只因为你不是这种人,或者你可能还没碰到过这种人,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不是某种人就不做到能够识别某种人。作为基层的干部、基层的工作人员,我们在座的每个人都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擦亮你的双眼,我们应该认识到,资本是对物的支配权,资本包括科学技术,包括劳动技能和先进的机器设备,资本是产生剩余价值和超额剩余价值的首要条件,价值规律告诉我们,资本总是流向高利润行业,而现在,我们镇初步发现的金矿,就是高利润的行业,马克思说过,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胆壮起来,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就会活泼起来,有百分之五十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百分之一百,它就会不顾人间的一切法律,有百分之三百,它就敢冒绞首的风险!摆在我们面前的绝不是经济怎么发展这一个简单的课题,它更是一场严峻的考验,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也是会有人阵亡的!我希望,我们能够经受的住这场考验,能够打赢这场战争!”
冯喆说的滔滔不绝,与会的人真是没想到他的口才竟然这么好,在脱稿的情况下,已经连绵不断的说了将近一个小时。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听着冯喆滔滔不绝的发表着见解,有些人在庆幸自己往日没有在冯喆面前表露出什么不尊重,有些人刚刚才开始醒悟,更多人是在思索、反思自己。
“我今天之所以要讲这么多,还希望要大家有一个改变,改变什么呢?大家都知道,我在市里、县里都工作过,但是我在基层的时间更长久,我的这个基层就是咱们半间房。”
冯喆正说着,唐经天和杨金田就到了门口,冯喆让他们进来坐下,两人说任务已经完成,冯喆摆了一下手,嘴上没有停顿:“我对半间房是有着深厚的感情的,我在上面工作的时候,听到过一些关于对我们乡镇干部的评价,这些评价各种各样,但总归一点,都是不怎么好的,归纳起来就是说说我们乡镇干部是高水平的低素质人员。”
冯喆一说,会议室里“嗡”了一声,所有人包括一直低头的郝千秋都看着冯喆,冯喆说:“为什么有人会说我们乡镇干部是高水平的低素质人员?原因也各种各样,我今天讲一句良心话,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有在乡镇基层呆过的人,才能深切的体会到这一点,什么是‘位’,什么又是‘政’,我认为,我们基层的人没有位,只有政,位子不是我们的,但是工作却是我们做的,‘政’事我们的,这就是现实!这话从何说起?大家想想,但凡是上级安排的事,但凡是我们这个乡镇范围内的任何问题,都是咱们乡镇干部的事,不管该不该我们管,不管和我们有没有关系有没有责任,也不管我们有没有相应的执法权,是让你管你就得管,不管也得管,管的好不好都得管,而且只能往好的地方管——有关单位才不管你用什么手法去管!否则我们就是对工作不负责,上面急了给你一个一票否决,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但是,拐回来讲,说老实话,我们乡镇都有什么执法权?没有嘛!我们除了去执行去操作有什么权?我们没‘位’呀,没有执法权却让我们去执行这个执行那个,这不是强人所难?可事实就是这样,牛不喝水强按头,在‘位’的那些机构的人才不管你那么多,有些人就是那么的相信我们的工作能力,我们一个个都是或者都被逼成了无所不能的孙悟空嘛!”
冯喆说的大家都深有感触,都笑了起来,冯喆继续说:“……我们什么都管,但是架在身上的条条框框也最多,过了河的卒子,只能往前冲,哪个来了都能管住我们,这个那个的,放牛养羊的要管,什么责任书的要管,这个不能那个制约,就像是一个个的紧箍咒,每一条都得我们实地的去落实,我们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的人,上面的任务一下达人家就等着结果了,他们不知道望山跑死马这个道理?不是的,不是人家不懂,而是人家干吗要懂?懂了你也要完成,反正人家不管!好一点的给我们说几句好听的,其余的干脆什么都不说,你爱干不爱,你能怎么样?所以我们只能想尽一切办法的去执行,敌进我退,敌疲我打,去和老百姓们做斗争……”
冯喆说着,大家又都笑了起来,众人看着冯喆的眼神都比刚刚温和了许多,逐渐的从刚才严肃的气氛中调解了出来。
从唐经天和杨金田去而复返之后,冯喆的发言措辞有了一些改变,变得比较轻松了:“老百姓骂我们,上面压我们,我们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你就说这个计划生育,胡书记和计生的人员应该最有体会,村民要生,我们不让生,不是我们不让生,而是上面给我们任务让我们去给村民说不让他们生,否则就要我们去抓,不然年底一票否决,抓的松了一个不小心,他们生的像是老鼠坐月子,一下能生一个班出来,抓的紧了又怕出事,兔子急了都要上树,哭的闹得缠着你让你回家都睡不好觉,怎么办?自己想法子就地解决消化,比如哪个村一不留神超生了一个,就在年底报告死亡的人数上少报一个,这就扯平了,但要是出了事,上面就会说我们是水平低,素质差,工作简单,作风粗暴,完了,我们会挨批,会受处分,他们就不知道我们有多难,这已经是飞机上挂暖壶,高水平的表现了……”
众人又笑,冯喆说:“所以,对于这次重新发包,我和杨镇长商量了再商量,研究了再研究,决心谨慎了再谨慎,小心了再小心,宁愿一步一个脚印,也不能摔个大跟头让人看笑话。我再来说说那个水平高素质低,水平高就是说我们办事有手段,讲究工作方法,不管怎么都能完成任务,素质低是说我们工作中态度粗暴或者叫搞歪门邪道,这就是一个矛盾嘛,既要我们不折不扣的执行命令,又要和风细雨?再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要是讲道理能解决问题要老唐干嘛?他应该转行去当老师!全国全世界的军队都可以回家该干嘛干嘛了?有一句话叫只有犯罪才能制止犯罪,当讲道理讲不通的时候,暴力就是唯一能听懂的语言!因此,端着金饭碗端的稳,不能搞掉了砸了自己的脚最后还得去当要饭的乞丐,你毕竟还要吃饭吧?那我们为什么不在眼下将该做的做好?为什么不把该做的工作提前落在实处?要是等到工作被逼着去做的那一天,我们每个人的自身,可就都岌岌可危了。好了,我今天就先说这么多。”
冯喆的话讲完了,会议室里忽然就响起了掌声,冯喆摆摆手,将目光投向了杨金田,杨金田说:“冯书记,杨镇长,任务完成,这二十七家企业的账目我们已经依法封存,执法过程还算是顺利,多亏了唐所和公安干警的团结协作。”
唐经天说:“情况基本稳定,有三个厂的人抵触情绪高一点,不过已经被我们有效控制。”
有抵触?控制?看来是抓了人了,冯喆看着杨树明说:“是不是让杨所先回去?”
“好,老杨,你回去抓紧时间将账目查清,不管是偷税漏税的什么情况,发现了立即汇报,云飞……”
杨树明对着尚云飞说:“你现在开始,对这……六十三家,哦,刨去了刚刚的这二十七家之外,那就是三十五、三十六家,你负责,带人将这三十六家没有按照镇里统一部署还违规生产的厂子进行彻底的整顿,将他们都停了,但有违抗者,强行关闭,对于直接责任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唐霸天,哦,老唐,我这说顺嘴了——你派出所那里要派人跟紧点,该抓就抓,该上手段就上手段,再有,税所那边也派几个人,让老杨他们赶紧办事。”
等杨树明分派完了工作,冯喆说:“最后,我说一件事,这件事大家务必要灵活机动的来掌握,咱们半间房有句土话叫老鼠嚼碟子,满嘴是瓷儿(词儿),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什么场合说什么话,这个不用我多说,我不是让大家成为多面手,阴阳脸,就咱们镇上发现金矿石这件事,要是大家碰到有意向来我们镇上做生意办厂矿投资的老板生意人,那么,咱们镇上发现金矿到底有多少储存量呢?可能很客观,为什么可观,因为前些时候国家黄金武警部队的人不就来勘察过吗?对不对?”
“而要是什么有关单位,比如矿管局、黄金局什么的来打听咱们镇上的情况,对不起,金矿的事纯粹是捕风捉影,也许有,但是可能产量也不大,也许没有,就是有些人在胡说八道,反正具体情况咱们不知道,这叫对外一套,对内一套,外松内紧,然后呢,给这些开矿的都说清楚,嘴上要有个把门的,谁要是将金矿的事情一清二白的透露出去,谁就要将全镇今后矿产税给承包了。”
冯喆一说,大家都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都呵呵的笑了起来,冯喆一直凝重的脸也松弛了:“哎,我说在座的各位,我重申啊,今天这话我可从来没说过,出了这门,你们谁要是说是我说的,我可不承认啊。”
杨树明笑笑对着众人说:“冯书记说的很明白,往上面少缴一分钱,我们镇上就多一分钱,到了年底,我们大家的奖金就会有那么一份钱,自个的日子就好过点,谁他妈嫌弃自己钱多,就随鸡ba便,别他娘出马一条枪的傻子一样往前冲不顾全大局。好了,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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