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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蛟脱力处于修养状态,骨船没有了前面所拥有的超动力,以牛的妖风那差劲的动力,终于还能在三十多天以后,蛟和牛才堪堪登上了莒国的土地。莒国,周朝诸侯国,北方连齐国,西方接鲁国,南方为吴越,国君为己姓,齐桓公为公子时,曾到莒国避难,留下“勿忘在莒”的典故。

☆、外炼内炼,一起修炼

公元前685年,莒国,春回大地,万物解冻,牛和蛟终于登上了东岸,迈开了步子漫无目的西行而去:“牛哥,现在我们就算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了,要你陪着这么我慢慢地走,实在抱歉。”牛:“没事,这有什么,反正我也没正经呆过几个地方,正好到处去走走到处去看看。我那山里可根本就没有这些花花草草的,那海里也就是一望无垠的全是蓝蓝的一片,哪里能比得上这里红红绿绿,山高树低的如此好看啊。”蛟:“哦,也是啊,那我们就此边走边聊把。”……

十多天的四处闲逛,欣赏着沿途美不胜收的风景,牛和蛟来一直步行到了莒国的都城。蛟激动如此:“牛哥啊,没曾想到这里居然还有那么一座城池,也不知道人间现在是属于哪朝哪代,哪个皇帝坐庄。我们且进去找点人类的食物满足下口腹把,人类的食物和我们吃的血食可是大有区别。”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牛无所谓:“好啊,我还没有吃过人世间的食物呢。”牛在此前可都没出过山呢,哪里知道人世间的物品可是要用交换法则的,而蛟却是打定了主意要随便找个凯子直接蹭饭吃,所谓跟着好人就会越学越好,跟坏人就会越学越坏,学好须三年,学坏只要三天啊,牛跟着蛟还不定会学成啥样子呢。行入城中繁华处,但看酒旗,随入一间较为奢华的酒肆,里面只有一案在食。蛟直接就走到这个桌案前,停定了下来,王八之气肆意乱放,桌案后的小白脸不得不抬头看着蛟(挡住阳光了)道:“这位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情么?”蛟霸气滚滚:“你叫什么?”小白脸:“你可以叫我小白。”蛟眼含笑意却不知其理,他可不知道这莫名的喜感来自“小白”这么一个阿猫阿狗的名字,于是蛮横的道:“恩,好的,小白,你,请我们吃饭吧。”小白缩眼看了看蛟,又弱弱的看了看牛,无奈的起身对蛟拱手道:“美人请。”蛟顿时被噎着了下,美人蛟么,突然想到了美人也可以用以称呼俊逸貌美的男子,心里既美滋滋的,又觉得小白脸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白既转身又对着牛拱手行礼道:“壮士请。”蛟和牛闻言则就案跪坐,小白召来侍者安排伙食:“美人从何而来,往何而去啊。”蛟和牛现在根本就没有目的地,哪里知道什么方向,这话问得蛟有点措口不及:“啊,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小白哑然,也不敢就此多舌,恰时有侍者端上鼎食炙肉,借机说道:“两位请就食吧。”牛二话不说,抓起食物就开吃,初时惊愕,渐渐越吃越快,蛟则细嚼慢咽,不觉奇怪,彷如在人间吃过更好的食物一般,小白则侍立在一旁,直至等到蛟和牛扫完桌上的一切食物:“两位可还满足么。”闻此蛟突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遂看了小白一眼:“这附近哪里有大山大川,恩,另外这个东西就此送于你了。”说着就扔出了一块石头,正中小白怀中,小白脸忙施礼感谢道:“西行不久就有一座浮来山。”“牛哥,那我们走吧。”两人甩手离去,小白躬身礼送。就在同年,公子小白在鲍叔牙的保护下,想要回齐国继齐王位,管仲却带兵堵截住了莒国到齐国的路,并一箭就射中小白带钩,而那带钩正是蛟丢给小白的玉石所制,正因其是流波山□□的玉石,吸力够大,磁性也足,箭飞来后直接往带钩方向而撞去,使得公子小白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这个小白毕竟聪慧,即假装倒地而死,骗得管仲派人回鲁国报捷。于是鲁国就慢条斯理地送公子纠回国继位,等过了六天才到。而这时公子小白已日夜兼程赶回齐国,高傒立他为国君,是为齐桓公。

浮来山,一棵大银杏下:“牛哥,请坐,这个地方怎么样。”蛟扫净两块不大的地盘而跪坐。牛:“这棵树很好很高很大很漂亮还很长生啊,沿途很少这么大的树。”蛟:“这颗树好像是银杏树,寿元还很充足,起码已经生存了千把年的时间了,我们就在这里暂住把,顺便整理整理我肚子里的家伙事儿。”牛自觉护卫道:“好,你放心养身,我随时随地看着。”原来这两个家伙化形才几十年,根本还没有心法的概念,只知道本能的吸收和利用灵力,调理身体各种不适,打熬自己的身体和法力,偏偏牛注重身体的打熬,蛟却注重法力的打熬,两个家伙在这方面各自闭门造车,还没办法畅聊,在树下安然渡过了这百多年,只能是尽拣些平常人的家长里短聊,但这哥俩的感情倒是越聊越深了。

公元前578年,一只石猴从花果山顶的石卵里蹦了出来,不过,这个事情倒是没让蛟和牛生出什么感应,反而是天庭有所关注,石卵里出生的难道是大仙,而非大妖?

忽一日,周天灵力大乱,蛟和牛从入定中惊觉醒了国来,撤除了周遭护卫的法术,蛟急道:“牛哥,天象大变,或有圣人出啊,我们得赶紧寻路往西南去。”携手妖风阵阵,竞投西南而去。原地留下的这棵银杏树,却因两人聚拢灵力的缘故,百多年来显得更加茁壮,受到了远高于其他地方的灵力滋养,恁般长寿,至少还能活个三五千年,或可为天下第一银杏树,甚或天下第一树。可惜的却是因为蛟在此养身,虽然聚集灵力无数,但吸取了此树千余年的灵性,这颗树自此便与化形再无他缘,任他几千年寿数,也仅仅只能是一颗树了,也不知这到底是福还是算祸。

公元前571年,陈国苦县厉乡曲仁里,老子降生,由于天降圣人,蛟和牛到达了隐山观想异象。没想到才一年而已,蛟就扛不住了:“牛哥,实在不行了,压制不住了,这圣人身生之地,且不敢久坐,走过路过也只能错过了,还是赶紧离开吧。”“恩!”

两人架风一路疾驰,蛟和牛急刹车停在了蒙山(象山)山腰:“吃得太多太急,我要赶紧消化一下。”牛:“好,那我们在就在这里先修行着。”两人闭嘴开始打坐,灵气开始运转,聚拢。山中不记日月,转眼就是几十年,山下早就搬来了一户人家,蛟就此先行醒来。这次灵力吸收加快了很多,蛟只吸收水元,运转着肚子内的九颗宝珠,果然大有收获。又三五年,牛又醒觉,蛟直觉慌乱,二话不说,拉起牛就往西北投,他心里直觉得绝不能错过某些事情,一定要赶快在函谷关内落户安家。没想到那蒙山却是那老莱子隐居的地方,这个老莱子非常孝顺父母,对父母体贴入微,千方百计讨父母的欢心。为了让父母过得快乐,老莱子特地养了几只美丽善叫的鸟让父母玩耍。他自己也经常引逗鸟儿,让鸟儿发出动听的叫声。父亲听了很高兴,总是笑着说:“这鸟声真动听!”老莱子见父母脸上有笑容,心里就非常高兴。由于蒙山灵力丰沛,老莱子搬来了许久,虽然已入耆耋之年,但是身体强健,无病无痛。当父母看着儿子的花白头发,叹气说:“连儿子都这么老了,我们在世的日子也不长了。”的时候,由于害怕父母担忧,聪明如他便想着法子让父母高兴,专门做了一套五彩斑斓的衣服,走路时也还能装着跳舞的样子,让父母看了就乐呵呵的。甚至在他为父母取浆上堂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也没受伤。老而弥坚的他反而害怕父母伤心,居然能故意装着婴儿啼哭的声音,并在地上打滚。父母还真的以为老莱是故意跌倒打滚的,见他老也爬不起来,笑着说:“莱子真好玩啊,快起来吧。”这个老莱子想尽办法让年事已高的父母心情舒畅,可谓孝子之楷模,他自己也因此乐此不疲、心情舒畅,据说活了有一百二十来岁,在很多很多年前,还真是不要太长寿。

公元前516年:“紫气东来三万里,圣人西行经此地。”函谷关守关官员尹喜(关尹)自言自语道,身旁的蛟伺候了他笔墨好几年,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牛完全不明白因为所以,但还是照蛟的吩咐把书简搬来搬去、搬去搬来。从此开始那尹喜就开始了每天下关去查看,仔细的搜索,又想找人去把关内外都打扫个干净,蛟出了个主意:“老爷,那老牛有的是力气,派他去绝对没问题。”“很好。”结果那老牛傻傻的扫了好几天,直至扫出了道路四十里,尹喜便早早夹道焚香,恭候圣人。好几天都没动静,急坏了尹喜,急死了蛟,只闲着了牛。直到七月二十日,习惯了人间口腹的蛟和牛都快要饿着了,哪知穷人有两餐吃就很不错了,这时正是夕阳开始西斜,光华东射,尹喜正欲下关查看,忽见关下稀落行人中有一老者,倒骑一头独角大黑牛(颜色上青可以作黑来讲)缓缓而来。老者白发如雪,其眉垂鬓,其耳垂肩,其须垂膝,红颜素袍,简朴洁净。能强留圣人遗书者,世上也就只有此人了,你不给写书传世,我就不发通关文牒。尹喜慌忙引老子进入官舍,请老子上坐,焚香而行弟子之礼,蛟赶紧拉着牛跪拜在尹喜之后,还强摁着牛不慌着起来,尹喜也不起身:“先生乃当今大圣人也!圣人者,不以一己之智窃为己有,必以天下人智为己任也。今汝将隐居而不仁,求教者必难寻矣!何不将汝之圣智著为书?尹喜虽浅陋,愿代先生传于后世,流芳千古,造福万代。”老子没看尹喜,反而盯着蛟和牛半天,终于允诺。终南山草楼,尹喜辞官来伺候老子著书,蛟伺候笔墨在旁,牛照顾起居在后,日置食佳肴,月修缮草楼。由于老子实授三徒,导致了晋国龙气三分,最终在公元前457年,韩、赵、魏联合击败智氏,平分其地,分别建立韩、赵、魏三个政权。公元前406年,周威烈王封三家为侯国,正式承认了他们诸侯的地位。

随着《道德经》的逐渐的完善,蛟和牛的心智渐全,不说能知过去未来,至少了解了万物为灵,人为灵之所长,故灵化妖时先修人形,从零(灵)开始的话,除生灵外人世间分人妖两大族,人世外则分上仙下鬼。欲长寿就要修仙求佛,定轮回则为鬼为魄;如不愿登仙成佛,还可以成就神圣,登仙则还可封神,成佛的也由正果,而想要成就神圣的,难道入魔么。

数年后,老子让尹喜向蜀地进发,自己则欲往西出散关而去。蛟拉着牛极其慎重、严肃而认真的说道:“牛哥,我们是兄弟不。”“当然是咯。”“生死虽有命,富贵却不一定在天,皆下来牛哥你一定要听我的安排。”老牛望望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这么多年兄弟,我一定听你的。”“牛哥,现在圣人会往西继续走,你一定要一直跟着,看到那只板角青牛没?”“看到了,做什么。”“这家伙灵智未开,西去路上你尽量化回原形,最好一直背着圣人走,他向西,你就别往东,一定要伺候好了,明白么?”“那老头儿?明白,明白。”“牛哥,恭敬点,他说什么就记着,做什么就看着,从现在开始,你就只是条牛了,牛以外的事情就别做了,想,都别去想。”“好,好,我化形我化形。”一头大黑牛原地而生:“牛哥,你的原身?”大黑牛点点头,蛟突兀的觉得大黑牛身边起码得站六个人陪着,至少五个固定的,一个流动的(奔跑吧兄弟看多了么):“很好,牛哥,记住刚刚我说的话,这可是大富贵啊,慢怠不得。这根水须栓你短角上可别弄丢了。”大富贵,是的,确是偷天的大富贵。

☆、一念成佛,一念入魔

送圣人骑牛出散关而去,蛟到达了秦岭北麓方开始闭关修行,随着心法的逐渐成型,实力上虽然没有急速大增,但蛟却把内丹往前翻转,把后脑火眼的雷火往后翻转,皆呈滚动状态,越滚越快;而上善若水篇,让蛟身体里的宝珠逐渐和身体合二为一,围绕内丹转动不已,恍如卫星;如果一直这样,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就算这蛟没有架海之力,也会有架海的法力。随着灵气的逐渐聚集,一百五十多年来的灵力持续不断的滋润着秦国大地,也使得秦国越来越强,而因为蛟在秦国呆了那么多年,竟然使得秦国渐渐生出了一缕龙气,但是蛟毕竟不是龙,龙气十分不足,只能让其十得其一。

公元前359年,这一日,正在修行的蛟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这时老子已飞升离去,蛟也终于是修炼有成,入就太乙散仙,唯有牛却是一去不返。掐指一算(算时间而已),蛟决定西去寻找牛的下落。大约一年以后,蛟正乘着风在天上四处张望之时,忽然却是感应到了自己截断出去的水须。一条十几里宽的大江就出现在了眼前,水须已是被一只大鳖消化得差不多了。蛟下水捉住了此鳖,但是这只鳖才只有少三百年的寿数,只知道十几年前,确实是有一道人骑牛经过了小河,由于踩到自己,于是丢下了一条灵气旺盛的龙须赠给了自己,然后踏河而去,弄得周遭许久都不得安宁。蛟也只得离开了此处,沿江继续找寻,却忘记了去取出自己剩下的水须,虽然这不是龙须,亦是难得的大补之物,这鳖怕是还能活得千年以上。

几年的找寻,蛟一无所得,却练就了一番赶路的本领,聚云气以飞时,用聚水之法聚集云水成型,然后发动脑后的火眼儿点燃之,与行船之法如出一辙。当只剩下灵山周遭时,哪怕蛟再不想到周围去探查,却么想到正好在周边发现了大黑牛一头,短桩一样的犄角,气势厚重,无一根杂色毛发,只顾和四只犀牛吃草:“牛哥,牛哥!”蛟凭着感觉用力的拍拍那牛的大脑袋,这大黑牛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恁是不认人。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水冲天起,直指牛头喷到底,大黑牛摇头晃脑终于醒觉了过来,缓缓的变回了人形:“啊,贤弟,你怎么来了,我这是怎么了。”看来这大黑牛还真把自己当牛了:“哥啊,你来这里多久了,怎么脑子还不好使了呢,秀逗了。”牛细细地想了想:“只记得出关后我谨记着贤弟的话语,只把自己做牛马,背着圣人一路西,一路行来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只觉得那背上越来越重,我只是不吭声。背上愈重一日,我的力气就愈涨一分,反而不知行了多久,直到踏破了大地不久,就来此听佛许多。”蛟有点傻眼:“你就算把自己当牛了,难道圣人飞升了你都不知道么。”“只是不知,没听佛的时候就和这四只犀牛在此欢快度日了。”蛟低头细语:“这就是传说中的‘二’把?”牛伸着脑袋:“你说什么?”“没什么,我们回去吧。”牛拍拍脑袋:“回哪里去啊,圣人好像是让我留下来的。”“圣人都走了,留下来做什么,你是不是做牛做傻了么,还是被人骑习惯了啊。再说圣人都飞升了,骑都不骑你。”牛忽然指了指那四只犀牛道:“等等,这四个小家伙儿我们带走吧。”“带着做什么,饿了吃么?”“呃……被骑了那么久,就拿来骑吧。”蛟看了看那四只犀牛说:“你难道有四张屁股么。”牛摸摸头:“那就骑走一只呗。”话说完,牛就骑到了一只犀牛的背上,那犀牛睁着双蓝眼还果真听了牛的指挥:“贤弟,快弄只骑骑,背很宽,坐上去还蛮舒服的。”蛟摇了摇头,聚集水汽于足下滑动如飞,两人渐东而去,只留下了三只犀牛,那三只犀牛惊奇的看到了多年好友,这面前的大黑牛大变活人,竟然开始研究起了这项非专利技术……

忽一日,两人到一山水,阳气之盛,冲天而起:“牛哥,这方山水倒是极好,极好,非常有助于生育。”“生育,我们需要么?”蛟瞬间无话可说,强答到:“非常有助于生理,恩生理。”“你的意思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当然是先拿下再说咯。”说完竟投水中寻源游去,“嗨!”牛一巴掌拍到犀牛头上,摇了摇脑袋,步山上而去,而那犀牛直接被力大的牛给拍傻了。呆犀牛独自于山泉边木然自照。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故天地配以阴阳。留阳山的阳气一点点渐渐地解入了牛的身体,牛以之锻体,只知道吸收压缩,留阳山慢慢的再也留也不住那阳气,阴气频重之,反而以那阳气为食,七十七年后牛不得不下山放牛;留阳河的阳气则随着蛟的大周天运行,径过后脑勺的火眼,接入体内宝珠,蛟用之以炼法力,阳气在水中变异,阴气聚而阳气不散,八十八年后,蛟也出关而来。功法的不同造成了其结果的不同,相向而行,再犀照泉边相聚,两人都已进入金仙之境,连呆傻的犀牛也能驾云而起。

公元前262年,两人笑而东进,刚行到太行山西南的边缘,蛟开玩笑说道:“牛哥,据说那炎帝也是牛头人身,跟你有没有关系啊。”“贤弟啊,我化形也才五百年左右,你不觉得炎帝的事儿实在太过于久远了么。”“是久远了点,但是也难说啊。你我现在也算是天生天养,难问根本了啊。看来,我们还是进城吃点东西吧。”把犀牛放入太行山,两人却走向了城门口。所谓祸福本无门,惟人自召来,蛟再次请牛进入了城中食肆,恰战国再起,国人多言与战争有关的事情,多是讲廉颇、白起,也有讲炎帝、蚩尤,巧在另案还有讲轩辕者,正讲到在流波山剥了夔牛的皮做了大鼓……牛已注就神体,正值五百年雷灾到来之际,不想天雷滚滚而来,引动了一念,那夔牛正是牛的前身,剥皮做鼓,何罪有之,骨肉成怨,久成化身。瞬间桌案俱碎,牛双眼通红,黑气萦绕,蛟则赶紧抱住,迅速风起升天而去。刹瞬间灾雷打来,两人团在一起,雷只是一股,却也源源不断,两人难以躲避,牛硬抗之下,迫使着蛟皆是返原身缠斗在一起。原来这牛已是在一念之间佛法听太多而走佛入魔,晃头如峻岭,狰眼若闪光,两只角渐涨似两座铁塔,牙排利刃;连头至尾,身有千余丈长短,自蹄至背,立有八百丈高下,周身黑气愈浓,毛色却反而变淡。恰此时空中一大鸟悬而停之,翼展千丈,亮眼盯着。蛟一心箍住牛,使两千余丈身躯卷住牛身,捆住牛项,拿住牛蹄,别住牛首,又使大法力召水围住两怪,结冰封冻,既困住牛,亦防住大鸟……直至雷云渐散,魔气烬黑,随两人的吸入慢慢散去,大黑牛早已变了大白牛,白鳞蛟却反成为了黑鳞蛟。两人慢慢地缩身回转,直到魔气消散,牛总算是度过了此天降灾雷。长平此地经此魔气的袭扰,恐怕是已经变成了凶地,怕不只是横竖都必须要死掉百万以上生灵才够。

蛟把牛抱放到地上,对天问到:“汝是何人,因何而来。”天上一阵风呼啸而过,地上一个瘦高个儿的公子哥负手而立:“可以唤我作鹏魔,因循魔气,贺你们入魔。”蛟突眼瞪着莫名冒出:“大鹏金翅雕?不是在如来处么。”那鹏魔似乎被呛着了:“咳——不是,我是鲲鹏一脉,扶摇既可直上,那蛇雕儿只能竞速,其原身可不够我原身之千一。”蛟细思之,这鹏翼展千丈,虽无千里之大,也比抓孙猴子那四尺不到的爪子大太多了(如来?孙猴子何人?)。带着迷糊,说着清楚:“不过是多了一种得道的方式而已,也没什么好贺的。此是我兄长牛魔,我是蛟魔,还是要多谢兄弟之贺。”“客气、客气,兄弟我入魔几百年来还少见有入魔者,今儿一次见到两个,多有欣喜。”蛟顿时被吓了一跳:“这么说来,岂不是前辈在上?”那鹏魔忙挥手致意:“那倒不是,我自化形时就已经入魔了,盖因功法之缘故,也就是有四百多个春秋而已。”原来那鹏毕竟是远古遗种,生就有功法可期,练就了天魔解体大法,哪像蛟魔和牛魔,要不是运气好,能遇上圣人,怎么会有土之厚载,水之善德,蛟魔羡慕道:“那兄弟你还真是个有福源的人(妖二代而已),那像我们啊,遇死逢生。”“这话可不能如此说,天劫之下,实人人平等,始终要度过,现在谁能预知命运。”“哦?人人要渡?”“人人要渡!盖修炼争命者,皆数逆天,乃非常之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神体铸就后五百年,天降雷灾打你,必须渡劫,渡得过,争寿与天,渡不过,化为齑粉。再过五百年后,心火烧你,燃五脏成灰,烧四肢皆朽,千年苦行,欲化为虚幻。又五百年,降赑风吹六腑,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其身自解。不渡劫不成活,说什么福源,有神物做食易于渡劫者那才是真福源啊。”蛟心里大为惊诧,肝胆俱震,本能般想到:活脱脱的西游记啊,怎么完全没感觉到,白过了近五百年?也不对,蛟魔非常极其很犹豫:“现在,可有什么人,闹天宫么?”鹏魔惊诧道:“(瓦特?)闹天宫?谁不怕死尽管去,反正天就在那里。”鹏魔指着天空唏嘘。蛟则松了口气:西游么?为什么要来这里,还不说思考不出什么,后脑上的缝隙先就隐隐作痛起来:“近年来可有什么妖怪比较出名。”“这个可要找那猕猴去。”“猕猴?”“对,且跟我来吧。”鹏魔运风而起,蛟蓄水抓起牛魔,跟上鹏魔,结果刚驾上风,还没来得及点燃脚后跟下的水汽,鹏魔就开始往下面俯冲了。蛟只好跟到地面:“这就到了?”“正好不远。”暖温的风,南北植物兼容并存,地质地形结构复杂,物种资源丰富,区域成份复杂,森林覆盖率高:“为什么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了,还非常的不适应。这里虽生机盎然,为何独缺动物。”“你是个才入魔的,哪里知道原本是仙,主司赐福与教化;而魔,主司护卫与惩戒。仙独大后,魔行事乖张,处事暴戾,遇事狂躁,只靠战斗力说话,逐渐变得难以亲近。”蛟魔思考道:“以比较粗壮的大脑思考事情,确实比较容易得罪人,也比较容易犯错。”“就像兔子闻到老虎的气味,但遇魔气,周遭环境第一想法就是躲得远远的。”原来生灵都躲着自己:“人始终是社会性的,怪不得这修魔的越来越不吃香了。”“现在还算比较好的了,魔,更像是一个称号,就好像神。”……

正行不久,一只过人高的猕猴慢慢变成人形而来:“闻到风的气味,就知道是你了,这两位是何人啊。”来人瘦瘦高高,半耷拉着衣服,一眼就会注意到他的身形,如风般流畅。鹏魔答到:“这是蛟魔,这是牛魔,刚渡的雷劫,大概累坏了。”“怪不得这风如此霸道,一向少见,修魔的可没什么人待见。”把牛魔放入了猕猴的洞中,三人出洞继续了此前的聊天:“猕猴兄弟,最近可有什么妖怪比较出名啊。”猕猴王冥思:“乌斯藏有个禺狨,谁对他都不待见,他可不是个修魔的。”“喔,怎么回事。”“不太会说话,老是得罪人。”“嘴炮么,还有其他的么。”猕猴吸吸鼻子:“西牛贺洲压龙山有个狮猊。”蛟虽然觉得很熟悉,但还是问了下:“难道没有猴子么?”“猴子?禺狨就是啊。”蛟假装打听,亦或是真的在打听道:“额,比如什么六耳猕猴,灵明石猴什么的”“六耳猕猴,这什么品种,我猕猴的种族里还有这个?我怎么不知道。”“哦(三声),我乱说的,乱说的。”“东海倒是真有只石猴,但是没什么本事啊。”蛟心里炸了下:孙猴子倒是真在,不过六耳猕猴是什么东西,怎么猕猴里还没有这个品种的么?到底是这猕猴消息不可靠呢还是说有人在说谎呢,偏偏大脑给到的却不是记忆,而只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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