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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我就说嘛，你一定会来的。”高杉冲刚走到桌前的佐佐木笑道，“我们又见面喽，优秀的刑警先生。”
“你好。多余的话免谈吧。”佐佐木利落地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这次见面地点同上次一样，仍是银座那个咖啡贵得惊人的酒店茶室。
“嗨，外面还沉浸在元旦的气氛中呢。”高杉扭头望着窗外自语道。他转过头，直视佐佐木，“想必在警局里感受不到什么新年气氛吧。”
“还好。”佐佐木简单回应。这家伙够大胆，公然出入人来人往的场合，身边竟连一个保镖和跟班都不带。不，或许藏在某个角落偷偷监视着这里，一旦有不利于他的情况发生，立即会冲上前来。
他不禁四下环顾，希望把那藏起来的家伙找出来。这当儿，端着托盘的男侍者规规矩矩将两杯咖啡放在他们各自面前的桌上，低头弯腰的姿势很是优雅。到底和普通小店里的服务员不同啊，佐佐木暗忖，当然服务和咖啡的价格成正比。
“如果只是喝咖啡，闲聊的话，以后免了吧。我也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奉陪。还有，别在我住处干那些无聊的事，我可以以骚扰罪名起诉你。”
高杉不忙作答，脸上出现一抹诡谲的微笑。“我知道的，最近办案可是忙得很嘛！即使在这么繁忙的情况下，佐佐木先生不但将本职工作完成得妥妥帖帖还能挤出时间调查别人的身份背景，一般警察可是做不到的呦！”
这个家伙……佐佐木全身一僵。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察觉到了。
“我很好奇，佐佐木先生究竟查出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咧。”
“……”
“我还是直说吧。佐佐木先生打算调查我的话，完全不必走弯路，直接向我本人询问就好。如果我愿意的话，说不定什么都会告诉你呢。”
“那好，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佐佐木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高杉晋助先生，你好像不知道新条例已生效的事吧。你和你的组织，应被排除出东京都。”
高杉大笑两声，倏地敛起笑容。“不错不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顺便提醒一下，我正是因为这个新条例的缘故，才被调来东京的。”
“所以说，我们应当是敌对关系，接下来你想说这个？”高杉歪了下头。
“关西三大帮派之一的分流……想不到我会这样的人物面对面坐。”这时，佐佐木脸上挤出一丝单薄的笑容。
“既然这样，我也不再做过多没有意义的介绍了。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来赴约，莫非你对我的提议感兴趣了？”
“我感兴趣的是你的目的。”佐佐木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呆板。
“目的？上次见面已和你说得很明确了。”
“是吗？如果还是我记忆中那样的话，我奉劝你别指望了，不可能的。”
“人之所以能，是因为相信能。”高杉直勾勾逼视着他，重重甩出这样一句话。
“野心过大不是什么好事。”佐佐木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到时候再说，倘若当真有那么一天的话。”高杉露出令佐佐木心生不快的怪笑，“说起来，吃亏也不是件坏事，常常吃亏的人通常比一般人坚强。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回事，强者来操控，弱者则被湮没。那些弱者，就是稍稍碰壁便缩在一角委屈妥协，这样导致的最终结果当然只能是被吞噬、被湮没。我想佐佐木先生，不会选择做个弱者吧？”
“这同你无关。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改观，对你，不，是像你们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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