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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这不是多虑又是什么啊？”近藤无奈地朝他摊了摊手。“要不你就把原因说清楚一点嘛。”

“之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土方看了他一眼，拿出烟夹在两手间把玩。他隐瞒了同佐佐木仍有联系的事，自然不便将和佐佐木的对话内容告诉给近藤，只好略去警方怀疑这一点。

“哎呀，像你说的那样......”近藤挠了挠下巴，“没有这么邪门吧？不管是什么宗教组织，不过是各自的信仰不同，但主题肯定还是宣传美好啊，向善啊这类东西吧？”

“哎呦，老大，你的思想太健康了！”土方捏住烟夹，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支香烟，叼在嘴边。“啊，要是那样的话不就合法了？现在我们说的，明显是非法的啊，什么光明、美好，都是幌子，利用人性的弱点；是煽动会员的糖衣炮弹，好随意操纵他们，让他们毫无顾忌地牺牲罢了。”

“是吗……”近藤望着天花板，目光左右飘移。“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诶？”

土方接着说：“那些人真的很难说，耽溺在糖衣炮弹的思想里，当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唔，尽管我们这些外人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可他们就是不醒悟。”

“可我还是觉得十四你的说法太严重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嗨，我们先不说这些阴暗的东西！”近藤拍了下桌子，随后将散乱的报纸什么的摞起来搁在写字桌左上角。“上次在你的那个公寓里，呃，那件事实在……”

哇，不要说这个！转移话题也不要转移到那边去啊！自己还没有做好解释的心理准备啊。土方心中大声惊呼。“老大，那是误会！绝对、绝对不是故意要展示给你们看的啊！就是，天然卷有点……精神错乱了！才会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就原谅他一次吧。改天选个好日子，我会郑重其事地跟你介绍他，一定让那家伙向老大道歉！”

“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近藤挤挤眼，扭过椅子，侧面对着窗子，“像你们这样……好像有点羡慕啊。”

“哈？”绝对听错了吧？要不就是老大在反讽了！

“喔，十四你这么拼命维护组织以外的人还真是少见哩。”

“我、我我没有！”土方本能地矢口否认，“我才没有维护那家伙！”

“嘿，我不生气啊，反而还高兴哩！”近藤咧嘴一笑，“这样的话，该死的天然卷就不会跟我抢阿妙小姐了！十四，你做了件好事！”他对着土方竖起大拇指。

原来是这么想的啊……土方这才亟亟松了口气。“他和那个女人原本就是清清楚楚的嘛，因为弟弟在万事屋打工才有些来往。这些我不是说了很多次了。”

近藤右手抚摸着写字桌中间的大抽屉。“无论是那种该死的天然卷也好，还是别的什么样的家伙也罢，能够心意相通经常在一起、想见面就见面都是件幸事啊，甭管对方是个怎样的家伙。”

土方十分怀疑今天自己的耳朵不正常。刚才的话无论如何都不想是能从近藤嘴里说出来的。虽说他认为近藤不至于极力反对自己和天然卷的事，不过他现在这样似乎有些夸赞的态度也不对劲吧，不符合他的性格呀。当然，土方和坂田银时谁也不会猜到伊东的事给近藤带来的影响。

“老大，你……”土方停了停，酝酿下措辞。“你是不是又被那个女人拒绝了，顿生感慨啊？唉，既然她不识抬举，干脆放手吧，都已经这么久了，能做的都做了。况且喜欢老大的人还有得是呢。”

近藤一拍脑门，接着搓了搓脸。“哎呀！瞧我这是说什么哪！十四呀，你可别见怪啊！都怪我心血来潮，随口瞎说！”

“不会啊。”土方答道，“我有点纳闷而已，忽然就说起了这些……”

“哈，反正近来心情好得很，我也想去道馆了！”近藤一撑桌子站起来，“哎呦呦，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哼，我要是认真起来可绝对不输给你们这些年轻人！”

“啊，啊，那是啊！”土方虽感意外，但还是说，“我这就去安排，一会儿一起去吧。”

他一开门刚好撞见山崎。山崎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正要敲门进来，没想到土方快一步打开了门。

“土、土方先生！”山崎慌慌张张抱住差点掉落的文件。自从在土方的公寓见识了那番光景，他面对土方时就无法坦然了，比过去更加紧张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