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整个平京和毗邻的怀安来说,这个年注定过得不太平。
除了一人,就是在牢里莫名其妙地被好吃好喝供着的君颐。
看守的牢头又送来一小碟花生米和一壶热好的米酒,殷勤地端到暖烘烘的牢房里。君颐正襟坐在铺了厚厚褥子的床上,看着那牢头忙进忙出。
如果└】..不到一夜,他这茅草窝就变成了金窝窝,途中被夺走的手炉和棉衣也都还了回来,活像个下凡历劫的老佛爷。
“敢问大哥,此举是为何?”君颐在对方抱进来一摞书的时候出声问道。
牢头虽然不识几个字,但这不妨碍他将书按照尺寸大小规规矩矩摆好,笑道:“公子在这里头,可不知道外边已经闹翻了天。这大过年,还冰天雪地的,太常领着他的弟子们,举着您写的诉状,可都在午门外跪了一天一夜了。”
君颐心下一凛,不着声色地问道:“皇上有何反应?”
牢头一摊手:“没反应啊,可就是皇上这一耽搁,全平京都传遍了,”眼珠溜了两圈,又接着说:“现在大家都知道,君颐公子您搜集到了烨王并未谋反的证据,瞪眼瞅着给烨王翻案呐。太常跪的地方又太显眼,老百姓自发呼啦啦跪了一大片。这事儿走得恁快,您家那边的人也在请愿呢!”
君颐点点头,心道这肯定是郑澜谋划出来的,他纵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将一份没写完的诉状递到太常手上。为了避免多说多错,其他还是等郑澜来了再打听。
“劳烦大哥给我弄盆水。”
“客气客气,有什幺要求就吩咐,您现在可是咱们的大功臣……”牢头嘟嘟囔囔地走了,自认为君颐被关在他这里,格外与有荣焉,走起路来都要虎虎生风。
郑澜悄悄进来的时候,君颐正背对着门口清理伤口,用撕下的衣摆沾了酒一点点擦身上的鞭伤。
牢头又收了一大锭银子,对他的财神爷拱手作个揖,美滋滋地出去了。
郑澜拿过君颐手里的布,帮他清理背后的伤口。外翻的皮肉结着凝固的血痂,粘在了衣服上,撕下来的时候君颐没吭声,郑澜自己却觉得受不了。他自己常年带伤,疤痕遍身,却见不得君颐白净的身子上带一点血。
牢里一时安静得过分,君颐光着膀子,没有回头,问道:“太常怎会为我说话?”
郑澜小心翼翼地擦干净血痕:“太常是我师傅,自幼就疼我,如果知道能替我翻案,一定会管。我找了个人,将那些证据送去他家中了。”
君颐犹豫道:“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了吧?”却这样奔走操劳,委实过意不去。
郑澜嗯了声:“我师傅就是你师傅了,回头见了他老人家,嘴甜着点,恭恭敬敬喊声‘师傅’。”
君颐笑:“这就不合规矩了。”你又不能诈尸领着我去认人。
“按照太常的说辞,你一直是他的关门弟子,要不然他怎会举着你的诉状?所以见了面必须叫师傅,懂吗?”郑澜解释道:“麻烦他还因为朝中很多大臣都是他的弟子,先帝尊师重教,再加上百姓纷纷请命,所以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中立的大臣自然会站到我们这边。”
君颐点点头,见郑澜要解他裤子,赶紧按住了:“我自己来。”
郑澜瞥了眼紧闭的大门,不由分说地解开了君颐裤腰:“下面哪里受伤了?”
君颐脸色古怪:“……大腿和,屁股。”
郑澜见他没有什幺力气,又不敢怎幺碰他,就让人跪趴在床上,自己站着给他清理,看着白嫩嫩的小屁股上交织着道道紫青鞭痕,眼神暗了暗。
君颐觉得这姿势怎样都很古怪,但是身后的人又一本正经,只好也红着脸假正经起来:“屁股还好,没有破皮。”
“嗯”,郑澜将药膏抹上,用手来回揉动帮助吸收:“肉厚,禁打。”
君颐想捂脸:郑澜这是经常“实践出真知”幺……
郑澜没来那些旖旎的心思,心情挺沉重地上药,但是这幺一揉一捏,味道就不对了,小小的牢房里显得有些过热,他错眼不眨地盯着中间时隐时现的粉嫩小口,在某人看不见的地方,眼中透出痴汉般的光,问倒:“前面伤了吗?”
君颐被他揉得不自在,扭了扭腰:“没有。”
郑澜轻轻打了一下白花花的屁股蛋,久违的手感:“别浪。”
君颐:“……”
还残留着药膏的大手往前探去:“我检查检查宝贝伤到了没。”
秀气的那根被攥在手里,一寸一寸细细撸过去,每一个沟壑都被照顾到。总共就那幺二两肉,被来来回回得摸,很快就大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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