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一点钟,校园逐渐恢复午休的平静。一小撮校领导模样的人匆匆自明德楼东侧的法学院出来,快步走下效仿法院设计的、威严气派的台阶,其中一个为首的与身边的人急切地说着什么。
“妇联的?还是全国妇联?你怎么不早说!”
“也是临时通知的,周末已经到一部分人了,山西陕西那拨人分给咱们院安排,可来的路上火车延误了,今天早上才到……”
秘书解释地满头大汗,想必也是被这突如其来安排搞得晕头转向了。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院长追问:“住处安排好了吗?”
“静园14楼还空着,今年的本科生都分配到品园去了,我跟校办沟通了。”
“课程安排呢?要给他们培训多久?”院长边走边追问,思索着还有哪些环节没想到,却感觉越想越多。
“妇联那边有要求,详细的我还没来得及看……”
院长沉重地叹了口气,快步朝西门刚刚停稳的几辆出租车走去。
张玉珍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第二次来北京会是到北清大学来。上一次听到有人提到这所著名的高校,还是八十年代,在那些返乡知青的口中。
“欢迎欢迎!欢迎西部的妇联同志们来我校检查!”
“哪里哪里,我们才是来求学的。”
双方领导寒暄过后,就由秘书带着她们这浩浩荡荡的二十几口子,来自山西各县的基层妇女主任参观学校。玉珍没上过大学,所以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就连地上散落的招新传单,她都看得津津有味。
到了下午上课的时间,学生们从宿舍、图书馆或骑车或步行,涌入各个教学楼。
往后我们家悦怡就在这样的氛围里读书,想想就替她高兴。
同行的人感慨着学校的气派,联想到县里妇联矮小的办公楼更是难掩羡慕。这时,从身后传来几声不耐烦地回应:“知道啦知道啦!”
“江老师的课你都敢这么磨蹭,你等着期末挂科吧!”前边骑车的男孩还在埋怨后座的男孩。
“说什么都没用了,快点吧!”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从玉珍身边飞驰过去,看得她一阵恍惚。多年以前,也有过这样一幕。当时,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骑着自己用半条命换来的永久二八车,载着生产队里那个来自上海的知青,在田间晃晃悠悠地骑着,高兴得唱歌都跑了调。
记忆中的画面让玉珍感到胸口闷闷的,同行的人察觉到了她的不适,以为是舟车劳顿太累了,便陪着她早早去了安排好的住处休息。
玉珍一头扎进枕头里,啥也不管了,昏睡过去。
五点钟的下课铃响了,江流这一天唯一的一节本科生课程也结束了。
这学期他带了三个博士生,偶尔出去开开会、做做演讲,小班授课对他来说也很轻松,本科带一个必修课,能自由安排的时间也变得充裕。比如,下了课,他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收拾着书本,琢磨着晚上做点什么吃,以及饭后散步的路线。
解答了学生几个问题,一偏头,看见院长带着秘书,正满脸堆笑地站在教室门口等他,不禁有些扫兴。
“江老师辛苦了!”
“不辛苦,有什么事儿吗?”
江流是北清法学院一宝,学界成就高不说,他带过的学生不是在国家司法机关任职,就是远近闻名的律师,最不济也能混个法律顾问,凭着他的名声,干挂名,不做事,照收钱。可单单这个人又太各色,无政治面貌,不走仕途,不溜须拍马,甚至连婚都不结。偏偏长得又招人,眉清目秀的脸上长年都是寡淡的,没什么表情,一双细长的眼睛又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忧郁,站到讲台上面无表情地扫视整个教室,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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