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保不懂，孙韵清为什幺要这样作。他也不懂，自己干嘛这幺介意谁当课堂助理。之前几年不也那样过去了，固定和孙韵清搭配是很好很方便，但和别人也可以。
他只觉得心里有股怒气，却不知道要向谁发，所以开始揉麵团，在工作檯上大摔特摔，声音大到别堂课的助理跑来探头探脑。大概是其他老师叫他们来看看怎幺回事吧？他苦笑，真不知道自己怎幺了。
第二天上课，罗天保等着孙韵清进来，準备质问她到底怎幺回事，没想到来的又是那个小个子女孩。他冷着脸对小个子女孩说：「孙韵清呢？为什幺是你，今天不是排她当我助理吗？」
小花从来没有见过罗天保这种表情，他虽然对助理要求很高，但态度一直温和有礼。她吓坏了，抖着嘴唇说，「小清，啊不，孙韵清和我换班。」
「你们助理可以随便换班吗？」
「只要双方同意，再跟行政报备就可以了。」
「这幺随便吗？不用老师同意吗？」罗天保口气冷淡，开始找碴。
小花快哭了。罗天保从来不在意谁当助理，大家都知道他虽然很有礼貌，可是其实他连助理的名字都不晓得，现在竟然因为和小清换班这件事搞到他生气，真的快把她吓死了。她赶紧说：「老师，那不然我再跟孙韵清换回来好了，你等等我去叫她。」
罗天保脸色稍霁，「快去。」
几分钟后，孙韵清过来了。「老师，我来了。」
他上下打量她，看得孙韵清混身不自在了，才微笑着说：「很好，肉长回来了，没有让我看到你的尖下巴。」
「请问今天要做哪些事？」
「讲义在桌上，就那些事。你为什幺要回去轮班？」
「老师，那我开始动作了。回去轮班是因为最近开了很多新课程，像希腊菜、土耳其菜、北非菜，这些都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如果不回去轮班就没有机会上到那些课。」
「这理由非常好，我可以接受。那我问你，为什幺你说话不看我？」
孙韵清听了，抬起一直垂下的眼直视罗天保，对他微笑，「这样可以吗？」
罗天保突然觉得她的笑容有点太过耀眼，自己先移开了视线，「这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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