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颗星曜 妳想谋杀亲夫啊!
薇芝跟他以往带来的女孩类型相差甚远,原本经理没把薇芝看作跟何良谚一起来的女伴,这下突然紧张了起来。「啊!这位是你女朋友啊?好……清纯啊!」看得出来经理承受不了这幺大的转变,薇芝礼貌地微笑,推了推何良谚想赶紧走人。
两人坐在餐厅里限量四间的临海木屋座位,峇里岛风格的装潢伴着浪漫的河岸,随着清凉的微风,他们静静地吃着晚餐。原本薇芝不太习惯何良谚这幺安静,以为他还在装酷,吃到后来发现何良谚是真的很惬意地在享受这宁静的气氛,不知不觉,薇芝也感到很放鬆。
「那个……学长,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感觉现在是发问的好时机,薇芝大胆地开了头。
「问阿。」他舔了舔小汤匙上的巧克力。
「为什幺学长那幺讨厌妈妈?」
何良谚的动作停了下来,定睛看着薇芝几秒后,把汤匙放下,「妳真的那幺想知道?」
「嗯,对呀,再怎幺样,这样说自己的母亲总是……」套话不纯熟的薇芝仍然没有长进。
何良谚思索了一下,起身离开座位,走到一旁的露台将双手靠在栏杆上,注视着晚间的淡水河景。薇芝也离开了位置走到他身后。
「我妈是模特儿,一直到嫁给我爸以后就不再工作,但她对美丽的追求仍近乎病态。我本来一直不明白,在人前她对我总是讚誉有加,出席任何聚会都会带着我,可是每次回到家,她总是对我很冷淡。」薇芝双手搭在栏杆上,看着他好看的侧脸。
「我的父亲是个酒色财气的商人,他总是认为我不需要读书、或是学什幺才艺,反正他都把钱赚够了,在他眼里,我所有的成就都不值钱,日子过得开心就好。我总想着,应该是因为自己还不够优秀,所以我一直拚。因为我学东西很容易,结果就是妳看到的那些奖盃和奖状。有一天,我在我妈的房门外听到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她恨我,恨我的存在,让她的身体有了缺陷──生产的疤痕、皮肤鬆弛、身材走样,即使她早就恢复成生我之前的身材,她心理却总认为自己已经有了不可抹灭的丑陋缺陷,那时我终于懂了,难怪她每次看着我,眼神充满着嫌弃。」
薇芝愣了一下,怎幺会有这样的父母?「所以……学长才会把日子过得这幺放纵吗?是因为想逃避什幺吗?」
何良谚闻言,突然脸色一沉,将薇芝困在自己双手之间,薇芝的后背紧紧靠着栏杆,从他略有杀气的眼神里感到一股威胁感,「陈薇芝,别想分析我。」
很少看到何良谚动怒严肃的样子,比起一开始就很冷淡的李祯宇,这样的何良谚更令她有些害怕。薇芝嚥了嚥口水,「这些事情你都放在心理折磨自己吗?你就这样接受命运、让别人影响自己的人生吗?」
从他的眼神中薇芝看到了怒火,可是不逼他到悬崖,要怎幺揭穿他内心纠结的事情呢?薇芝发现自己紧张得心狂跳个不停。
「如果妳得了绝症,吸毒可以让妳活下来,谁不会选择吸毒?」
「你怎幺知道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让你活下来?」
「妳这住在城堡里、幸福的小公主懂什幺?」他的脸色发青,身体渐渐靠近薇芝,两人的脸相距只剩不到五公分。
「对!我是不懂,但别把自己的不幸怪在别人身上!这世界上比你不幸的人还多的是!」处在濒临暴怒边缘的何良谚,看着她生气咆哮的样子突然感到血脉贲张,那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情涌上心头,就像那日薇芝回呛Michelle一样地吸引着他。
「气死我了──」何良谚双手紧紧扣住薇芝的背,右手掌在她的后脑勺,往自己的胸前用力压住,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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