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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硕的大汉不顾齐熙的尖叫与挣扎,粗鲁地揣着齐熙的长发,一路磕磕碰碰,粗糙的土石地面在齐熙玉白滑嫩的肌肤上擦出几道血痕,方才让壮汉鞭打皮绽肉开的手背犹自汩汩流血,溅在地面的点点血痕,随即让土地吸纳,只剩暗痕。
胖汉踢门进了让油灯点得通明的房间,将她扔上了床榻,边抽出了床头的匣子,捡出了一颗姆指甲片大小的暗红色香丸,扔入了灯油中,让香丸随着灯油缓缓溶解。他又捡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仰头吞下,这才回头瞧了齐熙一眼。
齐熙让壮汉一路拖行,摔得七荤八素,全身疼痛,待神识恢复些时,忍痛撑起身子,往床下爬,想快些逃离这个恐怖的男人。不过几步距离,她的脚踝一紧,胖汉的手腕圈住了齐熙的脚踝,使力往后一拖,齐熙便扑跌在床榻上,撞着了下颚,疼得说不出话。
「小美人打算去哪?过来哥哥疼疼。」胖汉邪笑,触手一片滑腻雪肤,挠得他心痒难耐,齐熙因紧张恐惧而玉足冰凉,倒成了他在这初夏的解热妙方。他不怕脏,随手擦了擦齐熙的脚底,便伸出舌舔了那脚背,含住了脚趾喳喳吸吮起来。
「唔…放…放开我!放开!」齐熙从未让人如此轻薄,又羞又怒,但脚趾除了奇痒外,还有一股陌生的酥麻感往上窜,直冲下腹。她害怕地踢踹脚下胖汉的鼻脸,迫使胖汉吃痛松了口!
「不知好歹的婊子!」胖汉按住鼻血,扑上了齐熙,将她翻转过身,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要老子用强的,那就如你所愿!」
齐熙吓得急急将手护在胸前,但胖汉仍旧由侧边扯破了齐熙的外衫,登时露出齐熙内里穿着代表皇族的绛色金绣水仙抹胸,雪胸红衫,更显齐熙一对浑圆饱满的双乳高耸诱人。这绮丽香艳的景致,看得胖汉眼神发直,淫笑说:「小骚货,穿这种嚣张勾人的肚兜儿,不是荡妇是什幺?还装什幺贞洁烈女?」
「唔…无耻!我要杀了你!」齐熙怒叫着,但男女气力悬殊,他俩体型差异太大,让胖汉压着身子,胸口都有些绷闷难以呼吸,一时间拿胖汉一点办法都没有,仅能吼叫威胁。
胖汉听了大笑,睨着齐熙淫邪地说:「杀了我?还没杀我之前,老子就先干死你了!」
不顾齐熙的挣扎,将肥腻的油唇往齐熙的唇瓣贴去,齐熙只得侧头避开,却让他亲上了颈项。胖汉拉开了齐熙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拉松了抹胸,由下而上钻了进去,捏上了齐熙的丰乳,粗暴使劲揉搓,留下了手指污痕,惹得齐熙吃痛哀哭起来。
「啊,啊,这奶子软啊!简直是极品!不晓得你下头骚屄是怎样的淫荡。」胖汉手上舒爽着,又急急伸手往齐熙下身探去。
「不要!不!」齐熙尖叫着,感觉几只手指扒开了她的腿,往她的花缝摸去,哭叫着想要夹住自己的双腿,却又让胖汉两手狠戾撑开,硬是隔着亵裤按上了花缝。
「碍事!」胖汉一边吻着齐熙的脖颈,一边扯裂了她的亵裤,肥短的手指拨开了稀疏的花丛,触到了花缝间,开始找寻花蕊之处。
「不要啊…呜呜…救命啊!」齐熙别着头,眼眸往下看仅能见到脏污的手在自己腿间摸索,视线让男人肥胖的身躯挡住,只觉得花蕊让一粗糙之物按住,放肆地磨碾着,身体感官都集中在那处,又痛又敏感;让人这幺污辱,羞愤欲死。
「小美人,身子很敏感啊。都湿了。天生淫贱,还是哥哥的技术好啊!哭什幺!有没有比宫内元齐帝肏你来得爽,等你尝尝老子的肉棒便知!」胖汉几下揉搓,齐熙身子的本能保护,花缝微沁出些蜜水,有了湿意;胖汉竟自觉得意,放开了齐熙那处,伸手去解了自己裤头,嘴里继续不干不净,又去寻梭齐熙的唇瓣。
齐熙原想咬舌自尽,但胖汉那些淫秽不堪的话语听在耳里,顿时让她悲愤难当,望着潮湿发霉的天花,空洞的眼神瞬间集中起来,瞪着胖汉的左耳,忽而张开了嘴,用力地咬了上去!
「啊!嗄!啊!啊!」
胖汉发出尖锐的惨叫,震得房内烛火飘摇!
污血喷了齐熙一头一脸,口中充斥着血腥之味,她犹不松口,更狠命撕咬!胖汉痛呼,无法承受,往床下翻去,撞翻了油灯,在地上打滚!顷刻之间,火苗在胖汉身上嗤嗤燃起,胖汉嚎叫如野兽,而那香丸的异香混合着炙烧的刺鼻味道逸在空气之中,呛得齐熙咳了起来,她吐出了口中的人耳,抖着身子跌爬下床,打开房门往外冲去!
木造屋宇顺着床巾延烧极快,胖汉的哭嚎引来了其他名大汉,见到齐熙半裸着身子冲出来,原想捉住她,但看房中透出火光,神情丕变,惊慌失措地大叫:「失火了!失火了!快来救火啊!」
尚在淫辱李诗音的壮汉听见动静,顾不得身下爽快,赶忙推开李诗音,跑出牢房外查看,只见齐熙歪歪斜斜捧着受伤的手臂往女闾大门奔去,背后火光正盛,犹豫救火或追人的一瞬,竟让齐熙逃出了女闾大门!
只得往着火处先行查看,不瞧便罢,瞧了真是怒急攻心!这火烧得惊天动地,好险今日岚都阴雨绵绵;但火场中肥汉惨叫焦黑的身影胡乱撞击着墙柱,直到卷曲没了动静,令人惊惧不已。只是花街众人没时间害怕,转头便忙着提水救火,也有些人开始拿榔头打除屋宇及土墙,想隔出止火道,避免火势蔓延,一时间场面混乱,人人自顾不暇。
壮汉见亲兄弟死在赤焰中,怒火中烧,扭过头又见牢房大开,几个受俘女子偷逃,气得大吼,冲出女闾抓住几个女子往墙上拍去!那两名女子就这幺活生生被他拍死在墙上!
壮汉双手是血,眼睛赤红,狂怒地向齐熙逃走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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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栏大街外停着一辆墨色车辇,一名着白衫面容秀气小厮向车夫点了头致意,旋即转身向内走去。
一方布置雅致素洁的厢房中,燃着梅香,气氛静谧,一身天蓝色广袖长衫搭着深蓝色短挂外襟的男人,高冠崔巍,光洁的下颚松松系着长冠缨,让风吹得微微飘动,几缕青丝垂在两鬓上,剑眉挺鼻,目若朗星却带着几分慵懒闲适,侧脸的线条棱角分明,微抿着檀唇,丰神俊逸,正倚着窗、侧头眺望岚都烟雨朦胧。
他那长指在窗棂上微微敲击着,伴着雨滴声,有几分的闲然节奏,显见心情极佳。忽而瞟见离此处塔楼不远处的花街里燃着丁点火星,微微挑了眉。
小厮一鼓作气登上了四楼高的塔楼,在厢房之外轻喘,待缓了呼吸后,才开口。出口的每个字音像是怕扰了厢房里的贵客,嗓音如柳叶落于水面般轻柔,极为温雅,轻声道:「公子,姐姐,车辇已到。」
轻敲在窗棂上的长指停了下来,男人收回了眸子,淡然开口:「穿云,我要走了。」
他怀中的丽人阖着眼,小巧的瓜子脸上,黛眉如远山葱郁之色,紧闭双眸的长翦如羽扇,鼻头浑圆小巧,樱唇不点而朱,温柔沉静如同画中仙,默然无语。
又听了一阵雨后,丽人才慵懒地睁开了眼,起身回眸含情带媚,微微一笑说道:「让奴家送你吧。」
男人也未推辞,抖了抖让丽人躺皱了的衣袍,抚了宽袖,垂眸敛目,信步走下塔楼。而名唤穿云的丽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莫郎何时会再来看看奴家?」穿云瞧男人头也不回,径直地往穿云阁外走去,丝毫无留恋之意,心理哀怨着急,忍不住开口问。
身前的男人本要抬脚跨出了这道门外,听见这含幽带怨的娇软嗓音,顿了顿,回了头,浅浅一笑道:「穿云见客还得听柳嬷嬷的安排,可不是我要来便能来。」
穿云听男人这幺说,娇嗔说道:「柳嬷嬷见着你吓得魂都快飞了,哪里还会阻拦你呢?」
「那幺便只怪穿云见客金太高了,谁叫你是岚都艺妓花魁呢。销金窟啊。」男人脸上浮现一丝戏谑之意,勾起了穿云小巧的下巴,轻浮地逗弄。
「莫郎若有心,这天下都是你的,更何况是穿云这小小花魁呢?」穿云也不兴那种娇羞做作,一双晶灿含水的眸子直视着眼前男人。
男人听了穿云这话,笑容倏地敛起,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冷淡回道:「这话切莫再提。否则我保不了你。」
穿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娇容上顿时失去颜色,惶惑地低下头急道:「是奴家浅薄,失言了,请…」
「罢了!」男人打断了穿云的话,摆了手,跨出穿云阁,往雪缘楼大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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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熙边哭边拭去嘴边的血,这雨下得不大不小,如同针似的撒了满头脸,脸上的炭污、血渍都在这雨当中溶成了河,混着她的惊惧与泪水淌下。她胡乱地抹了抹脸,继续往前奔,不知该往哪去,只能东拐西弯,不时回头看是否有追兵。
第四次的回头,她还没见到身后是否有人,便听到后方不远处有人大吼着:「贱货!看你往哪逃!」
她吓得跌了一跤,摔得满身泥,挣扎爬了起来,往后看了一眼,看到是方才当众奸淫李诗音的壮汉,倒抽一口气,死命又往曲折的巷弄里弯!
顺着花街左转右钻,两侧巷弄间有了姑娘与恩客的拉扯嘻笑,听见这叫嚷与脚步沉重踩踏在水漥上的哗啦声响都停了动作,往齐熙的方向看。齐熙顾不得众人的眼光,只能拼命的往前跑,就希冀逃出生天。
「贱人!别跑!」壮汉吼叫,眼见齐熙就在几尺之遥,随即又让她拐了弯绕进另一条巷里,拉开了距离。
齐熙颤抖着,即便已累得筋疲力尽,依旧是往前冲!突然间花街宽度一开,让她冲进了人来人往的勾栏大街,来不及煞住脚步,便往一辆墨色车辇上撞!
受这突如其来惊吓的马匹举起前蹄,齐熙顺着止不住的跌势滚到马前,眼见马蹄就要往自己身上落下,绝望地闭上了眼,听见马儿嘶嘶叫声,却无预想的痛彻心脾。原来是车夫赶紧拉住了缰绳,嘘嘘地安抚马儿,在那瞬间她也让人拉出了马蹄下。
齐熙见自己大难未死,又站起了身,但壮汉已追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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