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秘密武器（2 / 2）

「为什幺？为我犯险，对妳一点好处都没有。」欧尚恩的语气不鹹不淡。

从小到大在家族里经历的风雨，让他对人事看得透彻。对安雨甜他无所冀求，她平平安安在他身旁待着，就好。

「因为……因为……」安雨甜觉得好热好热，自己无意间到底透露了什幺？她尴尬地管不住自己的手，一直不安地往口袋底猛插。

「别再撑口袋，夜市烂衣服经不起妳的粗鲁折腾。」欧尚恩懒洋洋地往座位后躺，瞅着他的小助理。他有点坏，有点故意。把小女生逼得手足无措，是熟男的乐趣。

「因为巧克力！」安雨甜又从破口袋摸出巧克力球。「因为总裁出面搭救，我才没有被汪忠胜诬赖成小偷欺负，所以我要报恩！」

巧克力这种小事都可以当藉口？欧尚恩再次笑得不以为然，「我只是帮妳拿巧克力，就这幺感动？」

「我在公司人微言轻，没有人真正在乎我的生死。总裁当时可以完全不用理会，但是你却愿意停下为我解围。不是每一个老闆都会关心员工的感受，但是我知道你是。懂得感同身受，就懂得尊重，在唯利是图的工商企业，这是非常宝贵的。」安雨甜慷慨激昂地表达，「所以我也要保护你！和你珍惜的一切！不让凤凰航空被心术不正的人侵犯！」

欧尚恩怔怔望着眼前纤弱的安雨甜，一个为自己挺身而出的小女生，口口声声叫嚷着要护卫他……

一时之间，複杂而奇怪的感受涌上欧尚恩的胸膛。

向来都是他为别人挡风遮雨，没有人问过他要什幺？珍惜什幺？需不需要有个防空洞可以暂时逃离？

他对别人严厉是理所当然，他对别人好是施以恩惠。身旁的人从来都是欣然接受或默默忍受，从来没有人像安雨甜跳出来，把对他的感觉开诚布公。

欧尚恩觉得自己的心头，有个东西『啪』一声被安雨甜转开。

有点甜有点痠，更多的是令他难以应付的难为情，还有难以言喻的莫名激动。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造型复古的李室长，哼着九零年代的神曲来到门口，用指节敲门，「总裁，打扰了！我说小安安啊，妳到底还要纠缠总裁多久，才甘愿回位子上打字？」

纠缠？骚扰？她到底对欧尚恩说了什幺乱七八糟的东西？情绪表现凭什幺可以这幺露骨？他是身经百战的凤凰航空总裁，自己算哪根葱？竟然缠着总裁大人乱了半个小时？总裁的时间分分秒秒都关係着企业的庞大收益，自己竟然拖着他胡搞瞎搞，太不成熟了！

轰！伴随一路上淅哩哗啦物品的掉落声，安雨甜立刻冲回自己的位子。

「什幺事？」欧尚恩一反常态，对进入办公室的李室长一脸不悦。

「我下午要外出办事，确认彩绘机记者会的场地。听说下礼拜有锋面过境，我请天气预报公司评估看看，需不需要追加个遮雨棚。还有您出席记者会的服装，我会亲自去设计师工作室确认。」

「嗯，知道了。」

「对了，我不在的时候，要不要交代安雨甜帮您打点什幺？」

欧尚恩收敛思绪，沈吟半晌。

「叫她待在秘书室接外线电话，别打扰我。」他口气有点阴霾，有点深沈。

「您不是刚才跟她聊得正起劲？」这下换李室长惊讶了。

「让她靠得太近，就容易让我忘记自己要做什幺。罗马的航权到现在都搞不定，再不去处理，二舅又要在我老爸面前嚼舌根了。」

喔？李室长眉头一挑，表示案情不单纯。在欧尚恩身边这幺久，她第一次听见他这幺说。

「对了。」即将转身离去，欧尚恩又叫住了她。

「是？」

「跟安雨甜说留下来加班，七点以后才能走。」

「蛤？」李室长百思不得其解，总裁既不要人打扰、又不准小菜鸟下班？是怎幺一回事？「要她加班的理由？」

欧尚恩甩了一记卫生眼，「我加班，总要有人帮我泡茶吧？」

牵强！但上司有令，下属也只能如实执行。李室长点点头、颔首离去。

等李室长前脚一踏，欧尚恩立刻把安雨甜给他的第一张纸条揉进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