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了……」不知道高慕华这自信是从何而来,薄长定虽是接下了高慕华的话语,他眼底的阴霾,却依旧牢固深处,恰若老树茁壮深入的根柢,一但埋入,便是难以轻易屏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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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一日,王爷夫妻终归是能往回行,返向荣王府邸。
「王妃怎生的突然一副愁云惨雾模样,莫不是为夫不在的时候,夫人自个在外头摔了个跤,抑或是喷了茶水,给失了面子?」这回可是连乌纱帽都给夺下来,高莲华同来时那般,于马车内侧卧握着身子,手掌稳稳把住头,逕自披散了满背的墨髮成瀑,便是如此说道。
本来心头还郁结着难以言喻的伤感,这一番言语而后,蓝琼鸾哪里还能浸在那伤感片刻,直是瞇起眼,很是没好气的说道:「王爷你说什幺呢!」
她怕是服了这荣王的插科打诨,总让人伤也伤不得,哀也哀不久,便悉数化作一股子无奈,好气却又好笑。
眼见蓝琼鸾没有要解说的意思,高莲华也没有要追问的意思,只是突兀的说道:「可是在伤感三天回门之事?想回去哪天不可都行,何需拘泥于三日回门那麻烦玩意?」
不由暗忖这王爷还真是不懂女孩家家的心思,蓝琼鸾只好顺着他的话,瞎说下去,「那只是小事,我只是在担忧爹亲还正忙碌,也不怕操怀了身子……」
眼角余光是男人依旧慵懒的模样,蓝琼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幺着,偏生突地提起一句:「王爷可是担忧过王爷的家人?」
「哈哈哈哈哈哈!」她那样正经地问道,却是换来男人蓦然回响的大笑。
男人瞠大眼瞳,一对桃花眼眸灼灼含光。他猛地支起身子凑上前,几乎半身都压在自己妻子身上,吐息暧昧的喷溅在女子娇颜。
「人说风寒是为邪异之物入体,可待当妳病好,岂非那邪异之物有了事?妳当是曾经想过,妳病癒之后那邪异之物该是何去何从?」
男人低哑的嗓音起伏,恰若奏落着勾人的靡靡之音,骚动着人的耳畔,氤氲着惑人的迷离,灼烧起一片温热,从耳勾子一路向上窜升。
「怎幺可能!」她怎幺可能担心那玩意?
「那我也是。」尾随在她惊呼之后,男人的声音忽地凝珠落盘似的琳瑯响起,声声低迴,叫人难以忘怀。
她却是没给男人动人的嗓音呼拢过去,反倒辗转听懂了他的心。
所谓皇家亲情于他,本是他所不欲的,即便是强加诸在他身上,又怎能期待他会因此生了感情?
好也罢,坏也罢,终归是他不喜的存在,无需上心,无从上心。
他说这话本是那样潇洒肆意模样。
她听着却是蓦然惆怅,鼻头有些痠胀。
对这男人而言,到底什幺是真正重要的?
她望着高莲华退开身子后,重靠回椅塌的模样,男人清朗的眼转瞬间已是不见方才的魅惑,闪动的眸光淋漓,水洗过一般透亮见底,尘埃不染,乾净坦然。
男人的思绪总是倏忽来去,恰似凡事于他,都仅有上心过一瞬,转眼成烟,探手抓抚,却是连余温都难以寻获。
有情却似无情,有心仿若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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