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向自己传过来的木牌,蓝琼鸾反射性便抛开手中的帐册,两手一摊,稳稳地将木牌拢在手心。
「这是什幺?」将木牌在自己掌心中不断翻转,蓝琼鸾只见木牌上花纹极尽繁琐,若是将之凑近鼻梢一嗅,还有淡淡的桧木气息。
没有直接回答妻子的问话,高莲华只是逕自从蓝琼鸾手上夺过青玉管毛笔,男人素白的手指便是因此不慎沾染到黑墨几许,仍是那懒散模样,倾过身子,随意从帐册旁的纸张对里取出一张素籤,抬手便是行云流水在上头落下字迹。
蓝琼鸾无法理解高莲华此时是在忙乎些什幺,见男人一副莫不在意的模样,便扭了扭身子,将头探了过去。
不过几息时间,那素籤上即是密布着男人大起大落,毫无规矩可言的字迹,有数字亦有诗句,绕的蓝琼鸾虽是识得上头字体,却活像是个文盲,只残下满心疑虑。
桃花眼瞟过妻子一脸困惑的无辜模样,高莲华眼底有着一瞬的笑意。
用指尖挑起纸籤,高莲华像是驱邪一般,将纸张往蓝琼鸾额上一拍,淡淡的说:「妳不懂,就自个用眼睛看,这是我外书房的对牌和口号对照,要不明白什幺,自己查去,爷的书房随妳动。这纸上写着每日每时辰用上的对牌及口号,妳要没说好,便是妳是爷的夫人,飞星也不会让妳进去的。」
把纸张从自己额上取下,蓝琼鸾看着手中的纸籤,分明是那样轻巧的薄薄纸张,对她而言,却是有千斤重似的,忽地有些拿不稳。
「你便这样信我?我虽是妳妻子……可到底算来与你熟识时间不长呀。」
蓝琼鸾的话语乾涩,像是个在学塾考差的孩子,对上父亲的质问,有着突如其来的心虚。
挑起眉,高莲华伸手将染在蓝琼鸾额上的墨渍点去,另一只手则是不自觉的抚上蓝琼鸾纤细的颈间,贪恋似的摩娑着女子染着馨香的柔嫩肌肤,薄唇微勾,却是氤氲出如梦似幻的迷离笑意。
「不说妳我眼下是一条线上的蚱蜢,便是信不过妳,爷至少还信的过自己。」
男人的这句话,蓝琼鸾着墨了许久,也没理出个所以然。
还是直到她在隔日亲自到了高莲华的外书房后,才终于明白了他那句话的深意。
高莲华的外书房收拾的极为乾净,这话说的不只是明窗几亮那样,直接眼瞧着的事实。
便是连书房里的资料,都可以称得上是乾净。
「莫怪他说那话,这事的确是他对自己有信心便行。」将一切事务梳理的整齐,蓝琼鸾不过稍微查探整理了一下书房里的资料,便知在这处的资料并非完整,想来男人早已整理过。
残下于此的资料,都是她能知道,或者应该说是她该知道的事。
看不出来高莲华心思却有这样细腻之处,便是信任自己能将这书房打理的滴水不漏,才任由她出入幺?
叹了口气,蓝琼鸾也不知该为自己嫁了个心思细腻的相公开心,还是该为便因为这份複杂心绪,而容易让这男人竖起重重心防的事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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