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04 自己到旁边蹲着读去（2 / 2）

沈默梓看着秋晴走过去，心里也差不多有个底，也跟着她去找孙善忠。

见两人都站到了自己面前，孙善忠满意点点头，问两人：「你们还不认识对方吧？其实你们刚刚就见过一次面了呢。」孙善忠故弄玄虚。

「不算在这间教室见的这次，我们已经见过三次了。」沈默梓白了他一眼，「不是所有事都会在你掌控之中的，好吗。」

闻言，孙善忠瞪了他一眼，尴尬地清痰，才又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来这间教室的目的！」孙善忠说到这，忍不住唸叨：「明明就都是社员，两个却都没来过一次。」

两人都清楚听见这句话，也不好意思说什幺，默默当作什幺都没听见的样子。

「我本来是想和你们解释下这比赛的。」孙善忠喝了口刚泡好的热茶，让茶在口中停留一段时间，茶香溢满口腔，嚥下后才不缓不急说：「但是我现在有点口渴，你们俩拿着这两张报名表和赛前说明，自己到旁边蹲着读去。」说完，也不等两人说话，喝下杯中最后一口茶，推开两人拎个茶杯出了教室。

被丢下的秋晴和沈默梓默契地瞧了对方两眼，乖乖坐回方才的位子，填好报名表。

「填好了？」才刚放下笔，孙善忠声音悠悠从背后传来，让秋晴忍不住浑身一抖，转过身狠瞪他一眼。

外孙女的眼神让孙善忠缩缩脖子，吞下一口沫，开始说明比赛方式：「比赛一共分三次：初赛、複赛、决赛。初赛是在北中南东四大区中概选出八间学校做代表；複赛是从这八间学校里选出四间；决赛则是四间选一。」

孙善忠看沈默梓正在走神，用拐杖往他身上一招呼，骂道：「你！给我说刚刚我说了什幺！臭小子。」孙善忠是没有真打，只是做做样子往他小腿骨敲了一下罢了。

被一棒打醒的沈默梓视线在气呼呼的孙善忠和秋晴间打转，最后停在秋晴的身上，把孙善忠才说的话又重複了一遍。

「还有在听啊！」孙善忠摸摸鼻子，继续说：「首先我们必须先在初赛中争夺唯二的入场券，等你们过了初赛，我会告诉你们複赛是怎幺个比法，现在我们先专注在初赛上。」

孙善忠又发现有人走神了，但这次不是沈默梓，而是自己的外孙女儿。秋晴眼神混浊，但表现自然，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心不在焉。

见状，孙善忠什幺也没做，叹了口气，对着还在听的沈默梓说：「初赛中，创意的比分佔得比较重，其次是合作、笔法。现在，我要你们俩先练习——素描。」

「素描？」沈默梓傻眼，「你认真？比赛在一个月后，要我们现在练习基础素描？」

闻言，秋晴拳头紧了又紧。

「你给我安静做就对了！我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孙善忠又抡起拳头，作势要揍人，沈默梓赶紧往一边躲过魔拳。

「嘁，现在哪还有老师会体罚的。」沈默梓拨拨额前碎髮，潇洒的模样让教室内一群女学生都着了魔，眼冒爱心。

「素描？」秋晴总算是开口说话，但语气却没控制好，声音有些发颤，「拜託，放过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