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答案是,没有。
真的再也没有了,若是想活命,想让自己手下的兵卒活命,他不能不屈从公良飞郇的要求,必须从这灵虚观中撤离,将沅西全部拱手相让。
但他真的应该就这麽走麽?对那人没有丝毫惩罚?!他做不到!
薛承远便成了唯一的筹码。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相信的爱情而付出代价。
“叔父。”
这日晌午,小厮引领著薛承远来见过濮阳历渊。这段日子他们很少碰面,薛承远自从回来之後,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屋子里静读医书。
本就是个沈静的性子,加上当日和公良飞郇分别时心中也确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薛承远在观里更是沈默寡言了。
“明日,这里的人都要离开了。”
濮阳历渊坐在厅堂正中,对著前来的薛承元开门见山的道。
薛承远确实未料想他会这麽说,但这情绪也很快就平复了。
“这是公良飞郇的逼迫,而我们没有的选择”濮阳历渊顿了顿,沈声说道:“他决定用与玉涛湖的湖水淹没这南峡腹地,也包括这灵虚观。”
薛承远叹了口气,或许这场战争也确实该有个了结了,只是他不知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完结。
“但你不能走”濮阳历渊说著,看著薛承远的语气突然变了。
其实无论叔父做出了怎样的安排,薛承远根本已经不会再去的抵抗了。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他最珍视的只有三样。
第一,是他的家庭,而他们现在在郢庭无忧。
第二,是他的自由,濮阳历渊轻易就剥夺了他的所有自由。
第三,是他的爱情,也残酷的被摧毁了。
他如今与死无异,还有什麽牵挂?
“叔父是想牺牲承远的这条性命来惩罚公良飞郇?”薛承远面色冷然,微微一笑的问道。
“不错,你说的对”濮阳历渊一站而起,向他走来:“这也是你所相信的爱情带给你的回报。”
“在利用了你之後,没有人会关心你的死活。你不过成为了他建立功勋途中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既然承远自己的选择,承远甘愿付出代价。”薛承远点头一笑,说的也有几分哀凉。
过去的这段日子,若是说他心中没有期盼公良飞郇来这灵虚观,那一定是假的。
但这种期望,他自知也很渺茫。
本想,或许他的存在能够缓和公良飞郇和叔父之间势不两立的敌对,但现在看来,这战场之上的争夺真的容不下半点感情和虚妄的猜想。
公良飞郇最终选择对决的方式,竟是这麽符合他自己傲然的性格。
“叔父您会离开,对麽?”
薛承远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始终无法冷酷的面对这个曾经抚育过他成长的人。
濮阳历渊没有回答。他不知该怎麽向薛承远回答,只是淡淡苦笑了笑。
“事到如今,承远只有一个疑问。”
薛承远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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