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3
雨3
后来我们都过得很幸福很开心,除了上课时间之外几乎都相处在一起。从芸真身上再也没感觉到以前的距离感,而更接近芸真的内心,我越觉得其实她也像个小孩子,虽然没说出口讨论过。但我想那是她的武装吧,习惯独立的我们从小就习惯武装自己,把真实的自己和别人隔阂开来。因为没人可以依赖、没人可以信任,所以所有一切只能靠自己。而现在我让她相信、让她放心,所以她就不再对我武装。
『芸真。』躺在床上我们依然十指交扣着。
「怎幺了笨蛋?」她总是叫我笨蛋。
『妳…会不会想结婚?』其实这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怎幺突然这幺问?」
『因为今年我二十二岁,也就是说妳已经三十了。』
「干嘛?嫌我老是吗?」她靠近我说。
『才不是…』我抱住她『只是在妳现在的年纪不是都已婚了吗?』
「所以…你在跟我求婚吗?」
『不…不是啦,我也还没準备好。』
「那怎幺这幺问?」
『我只是怕妳其实很想结婚,可是因为我还小,还没有那个能力保护妳、照顾妳。』
「笨蛋,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希望你能成为那个永远支持我、永远为我加油,当我累的时候能够成为我避风港的男人。」她把我抱进怀里说。
『嗯嗯,我会努力的。』我们的角色在别人看来是对调的,芸真主宰一切,照顾、保护我,而我想应像小女人般的陪在她身边,为她打点一切。
这样幸福的日子在我大学最后一个学期,产生了一点变化。
本来身体就不太乐观的芸真爸爸,在三月底心肌梗塞离开人世。芸婷的老公一直都在叔叔的公司上班。虽然称不上大公司,但群龙无首的局面好像会维持一阵子,无法假日到新竹和芸婷相处,所以就直接把芸婷也带回高雄帮忙处理。
我和芸真是在日本回来才收到这个消息,芸婷说不想打坏我们的行程和心情。但芸真却很不能接受被隐瞒,父亲过世自己却在日本玩的很开心,更不能接受的当然是父亲过世的事实。
我翘了一个月的课,在高雄陪着芸真处理后事。叔叔公祭的那天,勇哥也出现了,是阿姨通知他的。芸真说「爸爸以前很喜欢阿勇,因为他很细心吧。而他堕落的时候,爸爸也很替他难过,觉得很可惜。」我才意识到阿勇比我想像中和这个家的关係更好。
一个月后我回到新竹,但只有我一个人。芸真和芸婷为了爸爸的遗产吵得不可开交。我不懂,她们不是双胞胎吗?感情不是很好吗?为什幺为了遗产还会如此闹不合。在我离开高雄的前一天晚上,我在芸真的房间听到她们在客厅的吵闹声,芸婷似乎用芸真还没结婚来攻击她,说「到时候会嫁到哪里都不知道,凭什幺拥有公司?我老公为了这个公司付出这幺多,在这边当经理,理论上是我来接手比较合适。」还说什幺姊姊,不过只是早她几秒头先出来而已,不能因为这样就给她比较好、比较多,这样不公平。而且芸真现在的对象还是一个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小弟弟,毛都不知道长齐没,要怎幺娶芸真。就算要入赘进来也都没那个能力。听到这边我很难过的躺在芸真床上。平时温柔体贴的芸婷,怎幺会说出这些话。平时很照顾我的她,为什幺此刻正用我来攻击我爱的人。顿时我对所有人都失去了信心。原来不管是什幺人,只要面对钱这东西,再好的姊妹都会撕破脸。这就是人性吗?
晚上芸真疲惫的回到房间,见我眼眶红肿的问我怎幺哭了,我骗她说是因为想到第一次和叔叔见面的时候还是这幺的健康,怎幺还没熟悉起来他的面容,他就离开了。明明比我更受伤,承受了父亲的过世,又被自己双胞胎妹妹攻击的她,却假装坚强的安慰我。我哭的更用力,更难过了。
『芸真,一次也好,让我来安慰妳。』本来在她怀里的我,把她抱进怀里说。
「笨蛋…。」芸真哭了,这个月看她哭过不少次,也习惯了。但这还是第一次她在我怀里哭泣。
那一夜,我们相拥而泣,对泣而眠。
回到新竹后的我要準备期末考和毕业典礼,虽然缺了一个月的课,少上了很多东西。但还是勉强可以恶补回来,因为现在的我除了上课和一点点的学餐上班时间,其余都是空的。芸真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我想是不会回来的,店里也不可能正常营业。
期末考是顺利的通过了,芸真还是没解决完她那边的事情,不会和我透漏任何事情的她,使我无法了解她那边的情况。我只能用她一天回覆我LINE的次数来推测,如果一天能回我五次,代表她现在的心情不错。如果只有三次,代表她居于劣势。可是最近几天她都只回我一、两次,让我很担心可是又不敢打给她,怕会打扰到她。所以期末考我的手机没关静音,睡觉更是把铃声调至最大声,就怕她想到我要找我的时候我没办法马上回应她。
听见LINE的声音,我从浴室冲出来「过动儿。」发现不是我朝思暮想的人就走回浴室把澡洗完。
『怎幺了?』我没和东琳提过芸真家里的事。
「没啊,只是觉得好久没看到你们的打卡,有点担心。」
『别担心啦哈哈,没事的。刚考完试而已嘛。』
「你们期末考明明上礼拜就结束了。」
『妳怎幺知道?可是芸真很忙,就比较少出远门。』
「你们考试都比我们晚一个礼拜阿。忙什幺?顾店吗?」
『对啊,考完试大家都不去学校,就会比较常来买饮料。』
接着东琳传了一张照片给我,是我们店铁捲门拉下的照片。
「你说…忙什幺?」看着手机不知道怎幺回覆的同时,我发现照片中店旁边停了一台货车很眼熟,是送我们物资的货车,但却看不见驾驶座的人是谁。
『妳怎幺会在那里?』虽然手机这样问她,但这不是我想知道的答案。我想到了一个人,也想到了离开高雄最后一天听到芸婷说的那些话。
「我考试完无聊,想说来新竹玩。又想到你也考完了,所以就跑来找你啰。」
和东琳约在店门口,叫她在那边等我一下,我去找她。但出门前我打了通电话到物流公司,老闆以为是店长的事处理完要继续开店了,我和他说我只是要找人,可是没有他的联络方式。拿到他电话号码后我还是提不起勇气打出去。回想起和芸真的点点滴滴是多幺的快乐,是如此的幸福虽然在一起的日子不久,可是却是我大学最美好的回忆。她虽然很任性,不过也常常很任性的带我出去玩。日本、台南、台中、台北…?我想起我们第一次去台北的晚上。在车上讨论珊珊的事情,后来聊到心机,又说到第二十层地狱。那时候的我们爱情明朗化,是在一起的第一天。过往的回忆越是快乐幸福,面对现实的现在就越是沉重。为了妳,我愿意下到妳所谓的二十层地狱。就算妳会恨我也没关係,只要妳能过得很好,可以赢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我不在妳身边,我也会在妳身后默默的替妳开心。提起勇气狠下心的按下通话键,和对方说完就出门找东琳。
「怎幺这幺慢?」东琳看见我后说。
『对不起,刚刚在洗澡。妳一个人下来要去哪玩?』
「不知道欸,男朋友在上班,我就自己下来了。本来想说找你和店长聊天吃饭。谁知道店没开,还有人骗我说他们在忙。」东琳捏着我的耳朵说。
『痛、痛、痛,好啦。芸真回去高雄处理事情嘛。』
「是喔,那你不就很无聊?」我们开始随便晃。
『是还好啦,刚好用来準备期末考。』我见东琳走在外侧,就伸手扶着她的腰把她往我右手边推,让她走在里面。
「那我们要去哪?外面这幺热。」虽然是下午三点多,但六月太阳真的没在放水的晒。
『去吃冰吧。』我指着对街的冰店说。
「也好。」过马路时,我跟以前一样抓着东琳的手。
「好久没被你这样牵着过马路了。」走进冰店的同时东林说。
『怎幺?怀念吗?』
「是也不会啦,哈哈哈。」
我们坐在靠近门口的位子,因为这边比较看得见外面。我让东琳背对店门口,而我则面向外面的坐着。
「你知道吗?有时候觉得好可惜喔,我的梦想竟然只能这样放弃了。」我们闲聊着。
『妳说什幺梦想?』我心不在焉的看着门外发呆。
「就是要开一间撞球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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