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侧身面向新郎,新郎却是毫无动静,只斜斜睨了一眼,冷冷哼笑一声,就没了下文。
新郎和新娘一起侧过身,两人皆是弯腰三鞠躬,起身时,新郎脸上的笑,灿烂如夏日骄阳。
「礼成——!送入洞房——!」
司仪高声喊道,新娘被簇拥着向院中新房而去,新郎则留在大厅,接受众宾客的祝贺与道喜。喜宴摆开,一时之间,觥筹交错,酒酣耳热。
两场婚礼,两种心情,四份心思,是谁,心甘情愿?又是谁,被错点了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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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要一路从白天办到晚上。
闭着眼,耳边传来阵阵乐声。我只觉得,终于啊!世界和平了!
在喜宴上被宾客灌到醉死是新郎官的工作,新娘子要做的,只有在新房里枯坐,空等新郎官来掀盖头。
这就代表,我要顶着大概有三公斤重的凤冠,撑着一身累赘又沈重的嫁衣,把腰直挺挺撑着,坐在床边等那位据说是我夫君的人进来帮我掀掉那片红布??
我又不是自虐狂!
所以,等确定门外再也没人,我立刻扯下盖头,拿下凤冠,仍是闭着眼睛,轻声唤道:「于飞?」
门轻轻被推开,又轻轻被关上,发出「吱呀——」一声,接着于飞的声音传来:「小姐。」
我小心翼翼地把眼皮掀开一条缝又立刻闭上,恨不得黏死。那鲜豔的红太刺眼,只这幺一瞄,灼人的色彩就像炽热的铁块狠狠烙印在眼里,刺出一股锥心的疼痛,我一阵晕眩,感觉背后出了冷汗,只能咬着牙,勉力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把所有红色的东西收起来。」
「小姐,不行啊,那样动静太大了。」于飞轻声提醒,顿了一下又问道:「小姐,我拿一块白布条给妳绑着,妳将就着用好不好?」
「??随便。」反正又不是没用过这招。
于飞靠近,手绕过我的颈子,有什幺软软的东西覆盖在我的眼睛上。她熟练地打好结,退开,我这才睁开了眼。
视野被一片白茫覆盖,是白色的薄纱,看出去十分模糊,满屋子的红几乎被淡化成粉红色,什幺也看不清楚,但我早已习惯如此,所以毫无阻碍地站起,走到桌边坐下,接过于飞递过来给我垫胃的馒头,三两下就解决。
这就是我的婚礼啊??感觉真无趣,没有新郎的关心,也没有新郎的慎重。不过,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好像也不能甜蜜到哪里去。还好,姐姐的婚礼一定不是这样子。
还好,我做了这个决定。
「??小姐,妳还是把盖头盖上吧,不然等会儿姑爷看到??」于小丫鬟尽责地提醒道。
「妳当小姐我疯了是不是?我才刚逃开又要自投罗网?」我指了指脸上绑的白布条。红盖头那红像是用血染出来的,叫我盖在脸上还不如直接叫我去死,「再说,依照今天拜堂的情况来看,我估计妳的姑爷应该是不会来了。」
「可是,这场婚礼是??」
于飞还要争辩,门外就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沈稳脚步声。我示意她安静,微微瞇起眼,由于我坐的位置是背对门口的,所以我转头,看向门口。
新房的门板被人大力推开,夜晚里凉爽的空气灌入因为燃着烛火而暖意融融的室内。隔着白布条,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可以想像,他也许会十分惊讶。我勾起唇角,转回身子不再看他,一手支着下巴,手肘撑在桌面上,懒洋洋地出声道:「王爷,晚上好。」
没错,王爷。
我嫁的人,是个王爷。
恭王爷,柳含烟。
于飞想说的,是:这场婚礼是皇上指的婚啊!
柳含烟的脚步停在门口。我一手撑着下巴,另一手伸向桌子中央摆着地一只酒壶和两个酒杯,手指抚上杯缘,徐徐摩挲,唇边勾起了冷淡的笑。
合卺酒,合卺酒,夫妻对饮,永结同心。那如果,是一对迫不得已的夫妻呢?
我把自己和姐姐调包了。前一天晚上,我溜到姐姐的流霜阁,让姐姐去了我的豁然居。一直到盖上盖头,除了亲近的贴身丫鬟,都没让任何人靠近,就是被请来进行仪式的媒婆也一样。这是绝对的任性。
姐姐想嫁的是斐临江,那我就让她嫁给斐临江。
就算这样要赔上我自己的幸福。
要把新娘调包,需要两场婚礼。所以,我答应了斐临江的求婚。再让他去向白南柯提起此事,尽可能把婚期安排在最兵荒马乱的时候,也就是我的及笄礼三天后。然后,我让姐姐也去找白南柯,说自己想与我一同出嫁。圣旨上说择日完婚,姐姐拖了三个多月,现在鬆了口,一心想攀上这门亲事的白南柯没道理不答应。
白相府今日嫁了两个女儿,一个是高贵的恭王妃,一个是平凡的太医夫人。
不会有人知道,白轻然是恭王妃,白凝霜是太医夫人。
呵呵,移花接木瞒天过海,白轻然啊白轻然,妳使了一手好计策啊。我都佩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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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第六章 洞房
许久没更新了,请不要打我??(被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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