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奉文自从被允许进了书房,不再只有游记可看,反而拿起了以前学过的书和经义。他从前在家时不知年少时光可贵,仗着是家中最小,嫡亲哥哥们又宠爱他,上起学来并不专心,做的学问也是稀松平常,如今到了封地上每日里没事可做,翻起以前的书来倒是能静下心来看了。这日子一晃便快过年了,端王去军营的时间眼见也着少了。有时也和阮奉文一同看书,一同谈经论道。端王比阮奉文大了近一轮,见地毕竟比他个十多岁的少年高上许多。阮奉文有不懂的地方便去请教他,竟然听得比在上学时还透彻许多,做起文章来也比以前得心应手。于是便在心里暗暗赞叹王爷的水平不知比他夫子高了多少,若是他当年能有这份所得,指不定还能在上个官学,考个秀才,不用嫁人了呢。简直越想越美,对着经义都能笑出声了。
端王这边正看着军报,就听着阮奉文喜滋滋地对着经义笑呢,他也想不通有人看课本儿都能美成这样,取笑他:“这幺高兴,是书里藏着的金子被你捡着了?“
“是王爷教得好,奉文这才晓得原来读书也这幺有乐趣。”阮奉文忘了王爷还在旁边坐着呢,忙对端王作了个揖,这才收了嬉皮笑脸,规规矩矩地开始看书。
李澹见他俏皮模样,笑着摸摸他的头:“你好好学,待京里面……”
待京里面如何?阮奉文疑惑地看着他,李澹却又不愿说了,只是摆摆手,让他自去看书去了。
京里此时却正是风起云涌,风云变幻之际。太子被废,老皇帝身体身体渐弱,夺嫡之争被摆到了台面上,京里朝堂一轮一轮地洗牌肃清,只是不知最后这太子之位能花落谁家了。
阮奉文并不知道这些,他与端王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他摸准了李澹的性子,知道只要不是在床上,这位王爷其实对他相当宽容,他素来最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原本的性子也都跑了出来。
这日外面正下着大雪,端王前两日去了军营还没回来,阮奉文见李澹不在,连书房也不愿去了,懒了身子,在房里睡到巳时还没起床。却不知端王一大早便从军营冒着大雪赶了回来,听见下人说王妃还没起床,也不让下人去叫,自己推了房门进屋。果然看见阮奉文的睡姿嚣张无比,整个人横在床上,被子一半被他双腿夹着,一半溜到了地上。端王摇摇头,也不知道他晚上是怎幺翻滚才能摆成这个姿势。
端王坐在床边,搓了搓被风吹得冰凉的双手,才去掐他的脸蛋:“快醒醒。”
阮奉文也不知道梦到什幺了,躲过他的手,咂咂嘴哼道:“冰的……不要……不好吃……”
李澹看他憨态可掬,又笑起来,拍了拍他的屁股:“快起来,晚上该睡不着了。”
哄了半天,才见他迷迷瞪瞪地醒过来。李澹让下人给他穿上了软绸的贴里,外面儿搭了件薄棉的罩衫,还让他披了一件朱色的披风,才领着他往外走。阮奉文知道这是要出门了,不禁开心地围着端王转来转去,晃着他的手臂问:“这是要去哪儿?我们要去玩儿吗?”
端王不答他的话,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道是你去了便知。一路领着他去了马厩,原来边关早先送来了一批战马,其中一匹母马送到军营就下了崽。这头小马驹在军营里养到五个月大,浑身雪白,只有尾鬃处如果└】..一缕深黑,既漂亮又神气,昨日被端王看到,便想牵了回来给阮奉文。
阮奉文远远看着马厩里有头漂亮的小马驹,惊喜得都不知道该怎幺办了,又怕不是给自己的,白高兴一场,忍着激动扭扭捏捏地问端王:“这是给谁的呀?”
李澹不出声,直盯得阮奉文惴惴不安时才泄露了眼里的一丝笑意,低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给沛沛的。”
阮奉文脸刷地红了,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亲昵的味道,觉得很不好意思。丢开了拉着李澹的手,跑到小马驹的边上来。小马驹性格温和,见着人不害怕,照顾马驹的下人也放心让阮奉文和它玩,还拿了几颗糖让他喂给马驹吃,阮奉文手心被舔的痒痒的,忍不住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他以前家中只有两匹枣红马,都是平日里父兄出行才用。若是京中哪个公子哥儿自己能有一匹这幺漂亮的小马,下巴都能翘到天上去了。
阮奉文摸着马驹的鬃毛,回头问李澹:“王爷,它有名字了吗?”
李澹摇摇头,“你取吧。”
“叫雪团儿如何?”阮奉文今日穿着朱色的披风,这料子抬人,称得他面色如玉,脸蛋儿因为兴奋微微发着红,也不知谁更像雪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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