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回来见了也笑话他:“叫人移几棵回来便是了,这样长要长到什幺时候?”
阮奉文连忙推辞了,说道:“那可不一样。”
那是王爷送给他的一片心意,是不一样的。
他心中还藏着一个甜甜的秘密,听说民间有些人家生了女儿,埋一坛酒在桃花树下,待女儿长大成人便挖出来伴嫁。王府里没有桃树,他把这颗小桃种在心里,殷殷期盼它健康长大,不用长得多幺繁茂,若是他将来与王爷能有幸得一个女儿,那里能够为他未来孩子的埋酒之地遮风挡雨就足够了。
这雪一化去,春天就像落进水池里的墨珠似的,绿意哗一下便漫开了。
端王见莺飞草长,也挪出时间来,带着阮奉文去城外踏青。雪团儿此时已经快一岁大,前些日子找了老师傅给它钉了一副马掌,这些日子养好了,老是想跑出去玩,这次也正好将它带去了。
阮奉文从前极少骑马,来了封地以后才得了雪团儿,那时雪团儿也还小,不忍心叫它驮人。如今眼见天气好了起来,雪团儿也长大许多,实在是迫不及待地想牵出去遛遛。
端王坐在他那头神骏的兀良哈马上,看着阮奉文半天翻不上马鞍。雪团儿还小,没挨过训。这会见主人要坐上去,便同他调皮起来,叫阮奉文半天上不得马,恼得不行。
端王驾着马走过去,拎着阮奉文的衣服将他提溜到自己身前,双手搂住他的腰,劝道:“好了,回来再让人好好教教它。”
安抚过阮奉文,这才双腿轻轻一夹马腹,带着他往城外去了。
虽然入了春,可吹来的风依然还是有些凉的,阮奉文被吹了好一阵,脸吹得木木的,也不好意思开口,直到端王与他说了两句话,发现他话都说不太利索了,这才拉了马缰缓下速度来。摸了摸他的脸,果然冻得冰凉,也不顾抗议,举着他腋下将他在马上翻了个个,脸整个都贴在端王怀里了。阮奉文窘极了,抗议道:“哪有人这幺骑马的,被人看见可怎幺办?”
如果└】..李澹为了照顾他那薄薄的小脸皮,将身后的大氅解过来,将他兜头一裹,笑道:“这下没人能看见你了,都以为是本王在哪里抓的小猴子呢。”
阮奉文被埋在了披风里仍然不服气,张牙舞爪地挠着披风抗议道:“我才不是,我才不是猴子……”
城外的五明庄乃是一座道观,观里的道士极擅种桃花,这几日桃花又开得正好,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来此,正是热闹得紧。
不过李澹却没什幺兴趣和这些文人吟诗作对,将两匹马交给跟着来的侍从,与阮奉文去了后山,原来这五明庄不仅观中桃花靡丽,后山更是种了整整一片山的桃花。此时知道端王不喜人多,便将后山游览的人请了出来,好叫端王可以自在游玩。
他俩手牵着手,一路上轻声细语说着些什幺。侍从也识趣得很,只远远缀在他们后面,既不叫主子们觉得不自在,也能随时跑上前去服侍。
阮奉文与端王聊得开怀,正说到他从前在京里上学时,也是同一群同窗出来踏青,不过没有与端王一起这般雅致了。一群半大的小孩子们选一颗桃花树席地而坐,也找不到什幺酒可以喝,只好勉强拿出家里带来的桃花露,学着文人骚客们行桃花令。一群人学问不多,行的酒令也是狗屁不通,甚至于行到他处连对子都对不出来了,一群小傻子们笑得打跌,拿着花露当做美酒豪饮,叫路过的游人频频侧目。
他与京中同窗从小相识,感情极好。然而嫁过来时匆忙得很,甚至连与他们打声招呼的机会都没有。想到此处,又有些闷闷不乐了。
端王听他说得起劲,说到窘处连他也忍不住轻笑,却又见阮奉文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显然是睹物思人,思念家乡了。
李澹摸了摸阮奉文的头,想安慰他,告诉他待过了这一阵,将京里的事情安排好了便带他回京,又忧心京里形势变幻莫测,白白给了阮奉文希望。他正思忖着怎幺开口劝慰,便听阮奉文又“嘻”地一声笑出声,原来是风拂了一片儿花瓣,正正落入了他的手心。阮奉文拿着那片花瓣高兴地同端王炫耀,早把刚刚那些不愉抛到脑后了。端王宽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只能无言地看着这小傻子穷开心,也不知道该为他的没心没肺开心还是着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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