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上钩,北辰敞闪躲着球,维持己身活动空间之余,作困兽之斗姿态似地抱着距离过短且来势汹汹的球,丢向角徵一方,我方都知晓这个行为不过是计画一小环──单纯不让羽班发觉北辰敞刻意被困,没想到歪打正着砸中了角班的十二号。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阿,辰妈你是否应该端锅鸡汤去慰问一下?
角班厨娘的出局对目前双方的战局而言不过意味着球权再次落入对面羽班之手,他们想让北辰敞下场的念头熊熊燃烧,具体行为的展现是他们开始过于急躁的缩小对北辰敞的包围网。
内场骑兵快速扔出球,北辰敞俐落闪过,羽班王接过后立即传至对面外场,僵持了一会,我方时机成熟,北辰厨娘猛地抱住朝自己冲过来的大球,一记高飞,出手后立刻后退,球落入牧谦行手中,他毫不迟疑地将球扔向羽班的骑兵,而已有警觉的骑兵躲过了,而他没有发觉自己前一刻待的位置与牧谦行、北辰敞及自己的王呈一直线!
北辰敞在球越过场之际用背轻靠上羽班王,身高优势使那人瞧不见前方情势,在他正要拉开间距之时,北辰敞倏地旋身离开,球就这样撞上羽班的王!
「羽班失去国王,全班出局。比赛最后倒数两分钟。」
羽班全部撤出场之时,北辰敞朝我跟蒲御蘅傲然地挥舞双手,我俩则示意他不要大意,继续维持。
「你的策略还真有效。」我看着蒲御蘅在纸上将羽班划掉,还难得孩子似的多打了几个叉在上头,忍不住笑出声来。
蒲御蘅放下笔,也笑道:「这是宫弦一起提出的计画。还有,我们赢了。」
「啊?」我折起手指,「我刚刚不就说了吗?我们阵亡两个宰相,他们两个将军,宰相跟将军的积分是一样的阿,小兵的损失有差那样多?」
那人但笑不语,拾起钢笔在北辰敞的职业旁边画了个记号。
呃,煮饭的怎幺了吗?
*
一直到最后,战场上并没有太大的人员易动,比赛终止的哨声响起,所有人停止动作,各班自动成列,王步至最前,整队完成后王之外的人全数坐下。
我跟蒲御蘅及其他阵亡的人则走到各自的王前面蹲坐下来。
「宣布竞赛结果。」主审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张纸,「宫商留有女王两名、厨娘两名、将军两名、军师五名、伍长... ...角徵倖存女王两名、宰相两名、军师六名、营长... ...」
还没听完,我们与宫班的所有人亢奋地大声呼喊,更有人蹦了起来,因为角徵两班用的词彙是「倖存」。
我倒是不甚惊讶,虽然由于将军宰相同样数量而对蒲御蘅所说的我们会赢还抱着几分存疑,但下意识总会是确信自己的队伍会赢的。
而尚留在场上的职业我也看过那人所写的表格了,结果相去不远,那时便疑惑着明明我们营长死光光而对方还留有数名这人居然还能自信地说我们赢了,现在的疑问则仍是不减,反而又增添了一项。
厨娘的比序竟然在将军、宰相之前?
「本届弦级抗力球竞赛,由宫商一侧获胜。」
大伙叫够了,全数站起,向其他班级集体地鞠躬,大声道承让了,解散后各自离开,预备回教室休息一会用午餐。
跟会长道别,我和商班的同学们走在一起,他们在确认我没有任何不适之后就开始损道阵亡一个宰相不够那有阵亡两个吗,笑闹之余牧谦行走了过来,在我旁边站定,微微低着头,我随他停下脚步。
「怎幺了小牧... ...」你要跟我切腹谢罪吗?我本想这幺说,但他似是没听见我的话,逕自开了口,声音低沉。
「对不起。」
我眨了眨眼睛,真的是来负荆请罪的阿,「你──」
被无视到底,牧谦行抬起头,寂如死水的视线对上我。
「以后,我不会再让妳死。」
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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