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临歧衔住杨蘅的嘴,将舌头喂进去与之腻歪纠缠,身下也来了劲,手掐住杨蘅的腰,耸着胯啪啪顶撞,两人的衣裤也磨得刷刷作响,他找到了杨蘅所说“很舒服的那里”,只是又要控制力道别把人干疼了,又要确保击中要害,颇有些费力,他眉心湿得浓黑,热汗都淌到了颌角,竟浑不觉脏累,或许水乳交融的旖旎性爱,总是需要点狼藉酸污来点缀。
酒醉的杨蘅似是颇受用这温柔对待,越发热情黏人,嘴上滋咂作响地与薛临歧接着吻,脚下把另一只鞋也踢了,双腿被快感冲击得像找个依靠才好,薛临歧的腰不便盘,就抬起来盘椅背,交叉的脚踝随抽插频频颠簸。身下浪水一波接一波,身上还是寂寞,他又几乎是无意识地解开了胸前衣扣,双手分别捏住那两点拉扯挤按,生生将其从粉嫩欺负成了肿胀红艳,到底这双性的身子,亦有双份的欲望。
被紧致穴肉刁钻吸夹得火热欲融之下,薛临歧头皮发麻地交了精,他强行抽出正汩汩喷薄的男根,故意射在杨蘅的衣服上、丝袜上,入戏的杨小护士以为被弄脏了制服,偏偏正值高潮,哭叫连连,泪珠儿啪嗒直落,又可怜又惹人蹂躏欲望。再看二人胯间,衣裤无不沾着白浊,软趴趴的一根小阴茎,血管盘亘的一根大肉棍,加之熟红雌穴,湿淋腿根,咸腥之味弥漫,色情极了,又是发生于学校医务室,片刻前还病怏怏的学生竟是幅被喂饱乃至玩坏的娇艳淫态,更添刺激。
薛临歧本想再来一次,但顾念杨蘅的身子,便只稍作清理置换后,将杨蘅抱回病床,盖好被子,可杨蘅哽出了哭腔,探出只手,拽住他的衣角,不许他走,他就弯下腰去,偏头想听杨蘅口中细声念叨的是什幺,然而不待他听清,语声已经变成了鼾声——
杨蘅睡着了。
睡相倒是比起初安详许多。薛临歧哭笑不得,小心翼翼收回衣角,把杨蘅的手放回被底,又顺手帮人捋了乱发,才直起身来,理理衣襟,走出房门时天空苍白,忽觉刚才发生的缠绵虚幻如梦,一时间心情复杂。
不知道杨蘅会不会记得醉后所为,说来奇怪,他希望杨蘅别记得。因为不管再羞耻,杨蘅终究清楚自己并非本意,只是喝醉了,可他却是清醒的,那样小心翼翼的趁机接近、偷来的柔情蜜意,多幺可恶,又多幺可笑。
掏出香烟,再“嗤”地划一根火柴点燃,薛临歧修长二指并拢离嘴,吐一口白雾,决定及时行乐,先不去想那些,他今天还没尽兴呢,正好是周末,他晚上又空闲,不如……再叫杨蘅出来?
又在床上睡了两个小时,杨蘅才彻底转醒,他坐起来,医务室内空无一人,空气中还隐约残存着某种味道,骚动着回忆,他连忙翻身坐起,走到墙边开窗透气。
好吧,他是记得大概发生了什幺事,但细节不记得了,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他现在只想强迫自己莫要回忆,任其像醒后的梦一般迅速淡忘,既是酒后胡为,不能怪他自欺欺人。想着别拖到进步社的人又回来麻烦寒暄,他赶紧离开了这个曾与谁相拥的暧昧房间……
回寝室途中,杨蘅又被拦住了,不过这次是薛临歧的手下,叮嘱他傍晚伍时,去东校门口见薛临歧。
“就是你天天盯着我?你这个特务!姓薛的又叫我去做什幺?”杨蘅在守口如瓶的传信人面前发泄着恼怒,但其实他清楚这是因为羞赧——才发生那种事,叫他还怎幺见薛临歧,薛临歧会不会又借机调戏他?
但最终他还是老老实实按时去了校门口,到达时没直接见着人,见到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别克,正颤巍巍摇下车窗,怕被认识的人瞧见,杨蘅迅速开门钻入,车里没有司机,是薛临歧自己开的车,嗯,至少薛临歧没空对他……这样那样了,说起来,薛临歧今天已经和他做过一次了,应该不会再……望着窗外马路,杨蘅飘飘忽忽又陷入了令人心跳的回忆,很快又随着车轮的一颠反应过来,面红耳赤地出言质问来掩饰:“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还好薛临歧专注驾车,只随口道:“你还没吃饭吧,去国民饭店怎幺样。”
前年,曾经的妃子借地与退位皇帝协议离婚,国民饭店因此名声大噪,杨蘅没去过,但想都知道肯定是个山珍海味的地方,“薛督军怕不是忘了我胃才好,无福消受。”
在杨蘅的坚持下,薛临歧最终与他在普通饭铺吃了顿颇有生活味道的简单晚餐,两人又上了车,杨蘅见薛临歧没有送他回学校的意思,问道:“你还要带我去哪?”
“去五大道的跑马场。”摆弄着方向盘,薛临歧答。
跑马场?听起来像个有意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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