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皇后身怀有孕,众人共乐。为娘準备绣些香囊献给许皇后。秋水,要不要和大姐一样在此观看学习?」周夜来一边刺绣,一边向次女娓娓道来。
「看看就好,学习还是不要了。秋水我可不是能拿来刺绣的料子。」贺兰婧媛向母亲回答着,说罢了便笑了笑。
一旁的周夜来、贺兰婉媛、乳娘及婢女们皆轻声一笑,对贺兰婧媛将自身比喻为布料之言甚感到诙谐滑稽。
「那秋水你是怎样的料子?是锦还是绵?又或者是纱?」周夜来也风趣地反问道次女。
「秋水我是纸,不是什幺料子。大姊才是最柔的轻纱。」贺兰婧媛腼腆笑着,称讚自己的大姐。
贺兰婉媛听见此讚言,如麵糰般白圆丰腴的脸颊上突然添了几分红润桃色。周夜来见到二女此状,心中很是满足幸福。
突然间,周夜来忆起贺兰婧媛方才所言,愣是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儿,欲言又止。却又马上回过神来,继续着刺绣。
「秋水如今不过六岁,便与长兄一样那幺勤奋好学,是否将来七岁了便要熟读《论语》和《毛诗》,待到八岁时即会了作文写诗?」周夜来语调平淡,问着贺兰婧媛。
贺兰婧媛很是能言善道:「秋水没那样高的才华,不过当然还是会用功好学。如果我真有那天,那也都是因为父亲的教导有方,还有母亲赐我慧根的关係。」
闺阁中诸人听见之后皆对其之所言深深感到佩服。
贺兰婧媛仅仅才来到周夜来闺阁一刻钟稍多,不过说了几句家常闲话,稍微摆弄了下针线料子,又随意翻看了一下绣图,终究感到很是无趣,便意欲离去。
「母亲、大姊,秋水告退。」贺兰婧媛行了礼后,便同乳娘出了门。
夜晚就寝之前,贺兰奉世在闺阁中的桌案上偶然看见了周夜来所绣的香囊,便问了是为何要如此劳费心力。
周夜来先是表明了是要进献给许皇后的,其后便把白天的情景给夫君诉说了一番。
「厄消秉性十分婉柔贞静,对女红很是上心,实是她身为女儿家的福祉。可惜了,秋水她却不是如此,妾身对此很是担忧。世郎,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贺兰奉世浅笑后问道:「夜来,你可还记得你当年怀着秋水时所做的那个梦?」
周夜来停顿了一会儿,回应道:「当年我梦见有一仙人在我梦中向我言道说我此胎当会生有一贵子,而将来则会掌握军国大权。世郎,你是指这个梦吗?」
只见贺兰奉世轻轻点头认同。
周夜来轻叹:「这只不过是个梦而已,怎可能轻信?况且秋水并非是男儿身,怎可掌军国大权?」
贺兰奉世笑着解释道:「自古诸多巾帼中,多有非凡奇女子。缇萦如是,班昭如是。呵,其实夜来你自己不也是吗?怎幺不晓得呢?咱们膝下唯有一子徽德,他已然十岁,很是勤勉好学、知书达礼。而秋水虽说比起她姐姐来多了几分的活泼和爽俐,但也是动循礼则、行从有度。跟着父兄们读书识字,将来必可成大器的。」
心中不安的周夜来又再言道:「可女儿家终究还是得要会些针织女红的。秋水她生性不爱作女红,自从能言语行走时就便只喜爱文史笔墨。世郎,长此以往,我怕秋水的性情会变得浮躁而不和顺,恐非她身为女儿家的福份啊!」
贺兰奉世先轻皱了下眉头,随后却又展眉如初,握住了周氏的双手笑容应对:「夜来,你此话就不对了!秋水才这年纪而已就已经可以认得多字,虽说不至于出口成章,但偶尔却也能够引经据典。日常谈话之中多有咬文嚼字,以别出心裁的言语巧博得家中诸人会心一笑,这不都是许多人屡见不鲜而且见了之后甘之如饴的事情吗?此外,她还能书写些许个大字。尤其是她的隶书,字体可是端庄整齐,力透纸背、心手相应。年纪虽小,所写之字却已得到诸多夫子的称讚赏识。这可真是难得的福气啊!若真要她学习女红,来日方长,以夫人你的才华和秋水的天资聪颖,随意教导下便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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