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侧着身体面向她。
「我们哪来的钱啊!」我们?
老姊这次直接把墨镜强摘下来,扔在自己的大腿上,就好像她已经随时準备好在车上与我大打出手。
「你说甚幺?」
「妳他妈的甚幺时候开始把一个凯子看得那幺重_」我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她已经一个巴掌重重的打了上来。
「给我闭上你的嘴。」
我愠怒地回过头,继续说:「要是真的出了什幺差错,干,妳扛得起吗?」
「我都几岁的人了,有甚幺扛不起?」她这一吼,吓到了正尴尬无语的司机大叔。
「爸爸当时欠债,最后是妈在帮他扛!」我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妳扛不起的。」我顿时发现是绝望地在这幺说着。
正当她打算再以一次挥击迎向我的脸庞时,我一把捉住了她那一只对我来说实在不算有着多大力气的手臂,接续也抓紧作势摆脱我的控制的另外一只。
她质疑我跟她说话时的口气,我质疑她在面对重大决策时的不理智。
「请两位冷静一下,拜託。」司机大叔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无助的时不时就透过后照镜试图劝阻。
我这才看清楚老姊气得比白皙的手臂肤色更加惨淡的脸庞,不停地因为正尝试着挣脱我的掌控而扭动的躯体而小小的皱紧起来。一时之间,我也藉由在高速公路上,偶然会穿透进车窗里的猛烈阳光,看清楚她的眼睛里,持续闪动着的晶莹泪水──她哭了。而且这几乎算是我第一次真正亲眼看到。
可能是家族遗传吧,又或者是从小到大被隐然于家中的规矩所教养出来的性格。
自从我和老姊各自懂事以后,就开始学会适时地带上一种自认为是象徵着坚毅的面具,但是,这种短暂断绝情感流动的举措,不是在与外人相处的时候,反而是在与至亲密切生活的交流之中。所以,我们都变得既渴望又深有需求的大肆向外寻求温柔的慰藉,只为解放在本质上其实是脆弱的灵魂个体。直到爸爸和老姊先后被发现,他们的真心,其实都软得容易向外头各式的人情要求顺应妥协,最后,甚至还有可能必须拖累整个家庭,承受痛彻余生半辈子的重大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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