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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姐姐按下电灯开关的同时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彷彿进来要很大的勇气似的。

「菜单给你们，等等我再来跟你们说说话。」冬姐姐说，但脸上已经堆积不了笑容，她红着眼眶快步走了出去。

杨浩宇和裴诺珊面面相觑。

「冬姐姐...还没放下他吗？」看着杨浩宇坐下，裴诺珊也跟着坐下。

儘管很期待再次吃到冬姐姐的菜，但现在总觉得喉头一紧，胃口尽失。

「谁知道呢。」杨浩宇没有很在意的回道，「一开始有多爱他，就有多难忘吧？」

杨浩宇的手指轻轻滑过菜单上的字迹，每本菜单都是冬姐姐亲手写的，字很美，除了有一道菜的字写得很丑很丑，还被胶带贴住。

只是杨浩宇把它撕掉了。

「冬姐姐开这间店，与其说是守着有他的一切，不如说是完成他的梦想。她讲过，不是吗？」

杨浩宇伸手抚平裴诺珊深锁着的眉头，温柔的对她笑。「难得出来，就开心点吧。」

「我们现在只能想着自己，只能努力，别走上冬姐姐那样的人生。」

裴诺珊静静的点头，握住杨浩宇朝自己伸出的手，「我觉得我们能突破难关的，我相信妈妈有天一定会谅解我们。」

最后他们点了蓝带猪排还有焗烤饭，跟以前一样，冬姐姐笑他们招牌的冰品不点，尽点些冷门的东西。

裴诺珊佩服冬姐姐情绪恢复得很快，马上就能笑嘻嘻地面对他们。

杨皓宇则在裴诺珊和冬姊姊讲话的时候把胶带黏了回去。不管怎幺说，冬姐姐如果看到那行字，一定还是会难过。

裴诺珊和杨浩宇吃着餐点的时候一面聊着天，他们说起国中的时候，会在假日的时候起个大早，一起跑来这里吃早餐。

那时候的冬姐姐还是个工读生，她爱的那个人就是店里的老闆，陈大哥。

那时候的她很爱笑，儘管那时候还没和陈大哥在一起，只要能在这里看着他，她都开心。

她喜欢在休息时间吵着要他调杯咖啡给自己喝，在逐渐与裴诺珊熟识之后，也吵着要他调杯综合果汁给裴诺珊喝。

杨浩宇和裴诺珊每个假日泡在这里，自然也把冬姐姐和他的暧昧看在眼底。

「我...」冬姐姐朝着裴诺珊眨眨眼睛，表情很是羞怯，那天她没有班，却还是跑来店里待。

裴诺珊和她大眼瞪小眼，不懂冬姐姐到底想说些什幺，杨浩宇对小情小爱一点兴趣也没有，自顾自地翻着小说看，一点也不想搭理她们。

「我想和老闆告白。」冬姐姐脸颊红红的，耳朵也红红的，害裴诺珊也跟着害羞了起来。

「如果他答应我，我会读这里的大学，如果他拒绝我，我会去台北读书。」她那天说的像是下定了决心要赴战场的士兵，绝不容许失败。

那天两个少女在一旁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作战计画，连要穿什幺、要不要準备拉炮、香槟庆祝都讨论的很尽兴。

明明都还没成功，她们是在兴奋什幺？

杨浩宇看着裴诺珊兴奋的笑脸，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