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云端散步道少女（2 / 2）

在饮了第七杯Vodka加冰与及在心里问了自己第十七次「为甚幺」之后，男人见到全身被白光包围着的女人。

剎那间，他以为女人是上天派遣下来怜悯他的女神。

当然，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因为银色的墙壁所产生的幻觉。

男人一手抓着女人，把心里面的「为甚幺」直问到她头。

怎知女人不单没有推开他，还满脸认真地对男人说：「因为你已经厌倦了你的女朋友啰。就是如此简单。」

男人听到后，反而清醒了一点，哈哈地笑起来。

那夜，男人跟着女人到她那位于波斯富街，只有约五十呎的房间去。

他侧身入了那房间，第一眼便见到那张相对地过于宽敞的睡床。

在距离睡床大约只有两呎远的厕所上呕吐完之后，女人以疯狂的性爱征服了他。

五年内未与女友以外的任何女人有过亲密接触的男人，满意地睡着了。

虽然第二天醒来后，他为着没有配戴安全套而懊悔了一整个下午，男人是如此地怀念那场性爱。

他起身穿回衣服时，剎见床上的女人，不施脂粉，竟然红粉菲菲，感到有点意外。

散落在地上的内衣裤还是乳白色的。

纯情而挑逗。

男人在犹疑了五分钟之后叫醒了女人。

「嗨！」男人不知该把手放在女人的乳房上，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好。

「嗨……」女人揉了揉眼晴，见到面带迷惘的男人：「还未走？」

男人一时间语塞。

「一起去吃点甚幺吧。」

女人裸着身子一脚夸进浴室洗面去。

男人不好意思拒绝。

他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女孩子。

始终，乳白色内衣裤与黑色皮衣裤的打扮，给予他很大的思想空间。

十五分钟后，他们坐在附近的翠华吃奶茶蛋治。

男人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但见到女人一脸纯真地大吃大喝，他心里竟昇起一阵温暖。

女人都没有说起昨夜的事，只像没事人一般，毫无机心地告诉男人她在Sogo洋酒部工作，还着他来买酒给他折扣。

在与女人道别了之后，男人才记起他没有问她的联络电话，甚至已记不起她住在大厦的哪一层。

他只记得她在Sogo洋酒部工作。

一星期后，男人与女友终于轰烈地分了手。

女友把他送给她的十八个毛公仔与五幅砌图画在七楼的住所抛到街上去。

男人于是决定一去不返。

* * *

这一刻，当往事以快速搜画的形式略过男人的脑袋后，他提议与女人去喝酒。

「好呀。」女人愉快地靠着男人。

坐下后，他们都显得有点儿陌生。当然，他们本应该是陌生的。

男人忽发奇想：也许，这个女孩可以带给他与别不同的快乐？那不只是一夜，或许是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是半年的快乐？谁知道？毕竟今天的男人已是不当日的那个他了。

坐下后，女人带着纯真的表情问男人：「怎样？你的女朋友怎样？」

「我们……分手了。」男人表现出一定程度的伤感。

「噢……」女人伸了伸舌头。

「一会儿我们去玩玩吧，妳想到哪里？」男人鼓起了勇气问道。

「到山顶看日出吧……哈！」女人见男人不笑便道：「说笑罢了。」

「我刚才在想……」女人瞪着一双大眼晴看着男人：「你如此严肃，又有一张忧郁的脸，怎幺偏偏取了『Joyful』作名字，一点也不配嘛！」说罢笑得好大声。

「你说甚幺？」男人却被弄得莫明奇妙。

「我说你的名字怎会叫『Joyful』……不像是你这样的人会取的名字。」

「我不叫Joyful……」男人又露出先前那惨淡的苦笑。

「怎幺？你不是在大摩工作的Joyful吗？」女人认真地说。

「我是XX，在渣打上班的……妳忘记了吗？」男人的声音微弱起来。

「Oh，I’m sorry！」女人一副恍然大悟加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见男人不语，女人惟有逗着他。

同一刻她在想，今天她竟遇上了一片雨云。

就是那种重甸甸，在暴风雨前夕，密密麻麻地挂在天空上的乌云。

女人转过脸看看街外，天色竟巧合地阴暗起来，她倒分不清是天色已晚还是三、四月天的梅雨季节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