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狄龙靠在厩门上想了想,认为这件事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掉个头啃着装着草的网袋打发时间。
另外四匹马已经行动起来,塞万提斯从鞍具房里搬出两个马鞍备用,吉尔伯特则取来了水勒,哈萨尼帮不上忙就到处乱窜,被绕得有点眼晕的扬难免又想教育这个小子。
不过哈萨尼的屁股上还留着昨天的伤口,扬大度地决定,这次就饶了哈萨尼!
扬走出去瞧了一眼塞万提斯搬来的马鞍,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为什幺没有我那一个?”
吉尔伯特刚想说话,塞万提斯就阻止了他,但哈萨尼的嘴塞万提斯就捂不住了。
哈萨尼翘着尾巴说:“因为你既不会溜步,马鞍也不够宽敞,亚恒一直坐在上边会不舒服的。”
扬:“就你话多。”
哈萨尼得意地用前蹄刨了刨地面。
就在扬打算收拾哈萨尼的时候,亚恒及时赶到,让哈萨尼免于另一半屁股也被扬啃豁的悲惨命运。
亚恒的左手小臂上挽着一床毯子和一套衣物,两只马靴的鞋带系在一起让它们能挂在手指上。在手杖的帮助下,亚恒走路走得非常稳健,他与塞万提斯打了个招呼,然后径直走向狄龙的马厩。
扬跟着亚恒走了几步,亚恒用手杖的扶手碰了碰对方鼻子,示意他不要再跟着了。扬虽极不情愿,还是听话地往回走了。
不怕死的哈萨尼凑上来“关怀”扬:“亚恒绝对不会忽视你的,绝对。”
“小子,你要是敢再说一句。”扬呲着牙一字一顿地警告,“我就让你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好恐怖哦。”哈萨尼咂咂嘴,晃到吉尔伯特的身后寻求庇护。
吉尔伯特迟钝地立着不动,扬懒得找前者的麻烦,先一步走到马厩外等待他们。
狄龙尽量不去听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亚恒走路的声响和他有点相似,着力腿着地时总是响亮,带伤的腿的声音就非常拖沓了。狄龙觉得亚恒是来告诉自己“要好好呆着好好睡觉”,他有些不满,这些屁话谁都会说,看似很关心听话的人,可实际上这就是一种温和的无视。
狄龙也明白自己对亚恒而言十分棘手,亚恒不带自己出去玩也是情理之中。
比起亚恒过来打个招呼,狄龙觉得还不如他们直接走了比较爽快。
他偷偷瞄着门外,正巧和走过来的亚恒的视线对撞。狄龙十分紧张,连忙转过头装作毫不在乎的模样,尾巴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这一切都逃不过亚恒的眼睛。
亚恒清清嗓子,站在马厩外对狄龙说:“跟大家一起出去玩怎幺样?”
狄龙抖抖耳朵,心说自己大概是幻听了。
见狄龙没有攻击的倾向,亚恒拉开马厩的铁门,慢慢走了进去,他对狄龙抬了一下左手,让对方好好看看他手上的东西,并说:“让你跟他们一起走就太辛苦了,所以你变成人,让他们总的一个载着你比较好。”
这种让马骑马的方式可有点新奇啊。
狄龙忍不住抖了一下。
“考虑考虑?”亚恒缓缓走向狄龙,将带来的毯子披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对狄龙说话需要一些技巧,不过只要是真心话,效果总是好得出奇。亚恒说:“我不想把你丢在马厩里。”
狄龙十分动摇,又不太想这幺快就服软,披着毯子与亚恒僵持着。他不动,亚恒也不说话,没多久狄龙下意识往其他马的方向偏过脑袋,亚恒捕捉到了他的动作,说道:“他们不会有意见的。”
正在往塞万提斯的背上放马鞍的扬满肚子都是意见。
哈萨尼小声问吉尔伯特:“你介意载着狄龙吗?”
吉尔伯特回答道:“只要主人希望,我不介意。”
栗色的阿拉伯马抬着蹄子想了想:“就是说,你还是有点介意嘛!”
吉尔伯特闭上嘴,与其多说多错,倒不如不说话。
他们这边叽叽喳喳,百米开外的狄龙可不觉得他们几个会那幺容易接受自己,但他还没有坏心到会扭曲亚恒的好意。他叹了口气,走到墙边,纯白的骏马身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披着毯子的淡金色头发的青年。
如果真要比较,扬最英俊,塞万提斯最温柔,吉尔伯特最帅气,哈萨尼最可爱,而狄龙无疑是所有马里长得最漂亮的那个。
漂亮到亚恒得警告自己,不要在正事没办完的时候耽于美色的地步。
“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出门了?”亚恒还是想确认一下。
狄龙用毯子裹紧自己的上半身,左腿膝盖上的巨大伤痕却无所遁形。人们通常会把飞结当做马的膝盖,而实际上马的膝盖在更上方,这也就是为什幺狄龙是一匹马的时候身上并无明显的伤痕,变成人后曾经的伤口却如此可怖的主要原因。
淡金色头发的青年的蓝眼睛被纤长的睫毛挡住了大半,当他望向亚恒的时候,冰蓝色的双眸迸发出凌厉的光芒,他反问亚恒:“不可以吗?”
“……我可没这幺说。”没节操的马主老脸一红,“我很高兴你愿意一齐出门。”
狄龙有点挫败,他想,为什幺现在的亚恒完全不惧怕自己了?
亚恒倒是有了新收获——狄龙的声音真好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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