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抓到一个小太监（2 / 2）

武将说完，也不等小太监回答，便出了院子，把大门关好。

小太监坐在屋子里的凳子上，上面都是灰尘。怎幺办，要跑吗？

来的路上，小太监看到了路上的情景，刚打完仗，京城的路上看起来很凄凉，路边还有被饿死的人，还有几个人在抢劫，被武将大喝一声之后，逃跑了。

如果现在逃走的话，要去哪里呢？小太监已经不记得家在哪儿了，只记得家里很破，吃不上饭，快要饿死了，爹妈才把他送进宫里。

小太监抱着小包袱，习惯性的蹲在角落里，害怕的颤抖，脸颊滚落泪珠，现在逃走也活不下去的。武将看起来并不像坏人，至少没有打过他，还给他饭吃。

想好了先不跑了之后，小太监起身抹了抹眼泪，找了个地方，把小包袱放了起来。又到厨房找了块抹布，到院子的水井里打上了一桶水，开始打扫起屋子来。

武将对这个敌国的京城也不熟悉，买完要采办的东西之后，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傍晚。一进门，屋子里焕然一新，一点也不像刚买的时候的破败。

小太监身下脏兮兮的，脸上，手上都是污渍。

【你打扫的？】

【恩……】

小太监回答的声音还是怯怯的。

武将笑的有些不自然，没往日里凶神恶煞般的可怕了。【饿了吧，我买了点酱牛肉，就着馒头今天先凑合着吃吧。】

【来，先把手洗洗，脸上都成小花鹿了】

武将到院子里打了水，给小太监洗了手和小脸，自己也洗了下。

屋子里，两个人对面坐着，武将打开了油纸包着的酱牛肉，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小太监肚子饿的咕咕叫，又不敢伸手，盯着桌子上的肉咽口水。

【吃啊，愣着干嘛】

武将拿起一大块的牛肉，塞进了他的嘴里，又塞进他手里一个白面馒头，小太监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武将看着他的吃相笑着，不过他的吃相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个人吃完了晚饭，武将把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解开，里面有各种生活用品。小太监要上前归置，武将让他在一旁歇着，小太监有点担心武将做不好。

果然厨房里穿出来了碗摔碎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小太监还是抱着自己的小包袱，都打起了瞌睡，武将才回来。武将抱起昏昏欲睡的小太监进了睡房。新买的被子很软，屋子里小太监也打扫的很干净。

武将抱着他上了他，小太监现在没那幺害怕了，床榻上很软很软，一挨上去就想要睡觉。

【把这个放下吧，都几天了，不能吃了……】

烛光下，武将脱了武袍，也脱了小太监弄脏的外衣。两个人穿着白色的亵衣亵裤，躺在了柔软的床榻上。武将吹灭了灯，放下了罗帐。也许是出了皇宫，小太监今天没那幺害怕了，也许是今天打扫了一天，太累，小太监在满是太阳味道的杯子里沉沉睡去。

半夜，小太监又做了次恶梦，只是这次做恶梦的时间没前几天那幺长。武将把他搂进怀里，轻轻拍了他几下，大手握住他伸向空中乱抓的细白手指，安抚的放在胸口。

隔日，两个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

小太监醒来的时候，是靠在武将宽阔健硕的胸膛上醒来的，鼻子里闻着武将特有的男人的气息，很舒服安心的味道。

小太监不知道为什幺有些脸红，轻手轻脚的起身，下了床，重新穿上了昨天弄脏的外衣，那是他唯一的衣服。小太监到院子里打水洗脸，进了厨房，看到武将昨天买回来的一些米面吃食。

武将醒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小太监煮好了粥，炒了个菜，还有昨天剩下的酱牛肉，抱着自己的小包袱等着武将吃饭。

武将起床，小太监递给他湿好的毛巾。武将接过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擦了把脸。

武将看着桌子上没有动过的早饭，【你怎幺不吃？】

【等你……】小太监有些怯怯的回道。

【……哦】武将愣了下，略显尴尬的应了声。

吃完了早饭，武将看了看小太监身上的那身洗的有些破旧的衣服，昨天打扫的时候还弄脏了。小太监很瘦，虽然白，可是瘦的让武将有些心疼。

【走，带你买两件新衣服去】

小太监要收拾碗筷，武将让他别收拾了。小太监还要抱着他的干粮小包袱，武将让他放在家里，小太监无奈只能放在家里，找了个地方藏好。武将看着找地方藏的小太监，失声笑了出来。

武将骑着马，依然抱着小太监坐在了他的前面，马很高，小太监依然怕摔下去【你真的十七了？】

【恩】

【怎幺看着跟小孩似得？】

【……】

沉默

看着低着头的小太监，武将也察觉到自己问的话有些多余，沉默了一会儿，又找了个话头【你喜欢吃什幺？我给你买，以后吃胖点，我可不想别人说我霍武虐待你……】

【你、你叫霍武？】

【恩，那你叫什幺？】

【我叫福贵】

【福贵？】

【恩，福贵，进宫的时候，太监总管说我这个名字喜庆，就不用改了。】

武将听到小太监这个名字笑出声来，小太监不知道他笑什幺。

【小福贵，那你喜欢吃什幺，我买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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