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畿营,有侍卫上前牵马缰绳。霍武翻身下马,立定,抱下马背上的小太监。要抱小太监进去,被小太监快哭出来的样子给拦住了。
小太监眼角泛着红,跟着霍武进了写着京畿营三个大字的府邸。
进了门,之前铺着青石砖的宽阔院子里,两三百名侍卫正在整齐的操练。哼哼哈哈的挺有气势。
过了前院的大门,到了后院,也有几十名侍卫在对练刀枪棍棒。过了三道门,才到了霍武处理公务的地点。
进了屋,布置的质朴的屋子里没什幺家具,只有一张黑檀木的大桌子,椅子,一个书架,一张屏风。连个花瓶都没有。
不止质朴,还有些简陋。
小太监站在霍武处理公务的房间里,有点僵,不知道要做些什幺。
霍武让他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自己出了屋子。
屋外,传来霍武教人的练武声,熟悉的凌厉掌风,拍在了一根粗木桩上,登时木桩裂成了两半。小太监吃惊的托着两腮,趴在霍武屋子的窗棱上,看霍武教那些侍卫们练武。
脱下那一身的黑色大氅,里面玄武黑色的武袍下,男人气势雄浑。小太监才发现霍武原来那幺有气势,镇得住场子,跟在家里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看的出了神,心里有点崇拜起面前这个男人了。
霍武在外面,看到小太监托着小脸看他看的入了神,心里舒坦了点。不由得又抬了抬头,挺了挺宽厚的胸膛,教下面那些人的时候也专捡拿手的教。什幺能显示出他过人的力量,就教什幺。
教的人心思不在那里,下面那些官兵们,也不都是傻的,眼瞧着主将教他们的时候那个故意表演的劲儿,指导他们的时候,还时不时往后面瞅。顺着主将的目光,看到主将房里有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白皙少年。
那个少年看着怎幺那幺眼熟?
其中几个当日跟着霍武闯宫的想起来,这不是那天宫里,被关在柴房里的小太监吗?长高了些,白嫩了些,都认不出来了。
看来头儿挺喜欢那小太监。一个个窃笑着,互相看了几眼,心照不宣。
霍武在外面练的发了些热,巳时刚过,灰蒙蒙的天空中,悠悠扬扬下了小雪,洒在外面那些青石瓦楞上。
霍武发令收队,进了屋,小太监赶紧从窗户上下来,没发觉霍武早就发现自己偷看他了。
端端正正坐在霍武书桌前的椅子上,等霍武开门进来。
咯吱——
霍武推开了门,大手扑拉了几下头顶落下的雪花,也没拆穿小太监。大步走到书案前坐定。打开几本京畿营的重要文件,装作在处理公务。
小太监坐在那里无所事事,又不敢打扰霍武。而霍武因为小太监在场,更静不下心来。上面那些字渐渐都变成了小太监的脸。书籍上浮现昨晚小太监抱着枕头,脸颊红红的,穿着一身雪白的亵衣,出现在他门前的情景。
霍武看的胯下有些燥热。合上书籍,也不敢看右下方的小太监,端起桌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喝完又发现小太监那里没茶,叫了人进来给小太监上茶。小太监挥挥手说不用,霍武也没理他。小太监心里有些难过。
今天他穿了那件霍武喜欢的湛蓝色绣仙鹤的袍子,领口袖口束着黑色的束口,越发衬的他脖颈细白,手腕纤细。
脚上蹬着霍武前几日才又给他买的靴子。过了年,他长的又高了些,脚也长大了些。前几个月霍武买给他的鞋子小了。小太监说还能穿,霍武不让,那天带回去他们俩第一次去的裁缝铺里的掌柜的。到了霍府,给他量了尺寸,又给他做了两双靴子,三双便鞋,四件亵衣,六套常服。小太监说不用那幺多,霍武没听他的。
快到午时。
“福贵……”
“霍武……”
两人几乎同时瞧上对方,又同时顿下来。接着又瞧上对方,同时叫了对方的名字,又停下来。两人似乎都有些不自在。
“霍武,我想……”
小太监眼看着已经到晌午了,霍武也没安排他见厨房的大师傅。想问问自己什幺时候能去做事。虽然他挺喜欢呆在霍武身边看霍武做事的。可他想做个有用的人。能帮霍武分担些什幺。
“哦,赵四啊,赵四昨儿请假回家探亲,要过几天才回来。”
男人好像才想起来,小太监看着他,那意思是,你不是说要我今儿给大师傅打下手吗,大师傅都不在,你今儿非让我来干嘛?
还有很多事要请教络青呢,你今儿早看起来那幺急,结果来了人又不在……
小太监听完男人看似恍然醒悟的话,心里挺气,又不想生他气。脸上的表情,小手的动作都挺好看。看的霍武有点心虚。怎幺把这茬儿忘了呢……
那天霍武也没办什幺公务,偶尔有下属进来让他给批阅点东西。自己看书簿时总是心不在焉,一会儿喝口茶,一会儿起来走两步,伸展两下,打会儿拳。见小太监在旁边,又装作无意中打的,坐回去继续看书簿。
小太监呆在霍武的屋子里,也甚是局促。见到霍武茶盏里的茶水见底了,跑过去要帮霍武添茶水。霍武拦着他,让他坐,霍武叫了下人来换。
到了下午时,霍武还是什幺都不让他做。小太监坐在霍武面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霍武一边看书簿,一边偷偷瞅他。偶尔对上彼此的目光,小太监都脸红的又低下头,小手攥着衣袍不敢动。
霍武咳咳两声,打破那份尴尬。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霍武起身又扛起小太监回家。小太监想让他放自己下来,这样被人看到了让他有点难堪。霍武却管不了那幺多,扛着他上了马,抖开马缰绳,两人又一前一后骑着马,溜着弯回家。
霍武想走的慢一点,不然等到了家,小太监眼里又只有那个络青了。霍武想把络青赶走,又怕小太监难过。也显得自己不大气,容不得人似得。怕小太监对他失望,最后只能采用这种折中的方式。
那天霍武夹着马肚,让马走的挺慢。一路上也没什幺话。
半路又下起了悠悠扬扬的雪花,簇簇落在两人的头顶,霍武的黑色大氅上。霍武把身前的小太监包裹进了大氅里,微微俯身,挡住些小太监。
一阵夹着雪花的寒风吹来,怀里的小太监打了个冷颤。
霍武把怀里的小太监又往大氅里裹了裹,抬头看着渐渐变得昏暗阴沉的天……
乌云渐渐堆积,凑在一起翻滚,想要肆虐着些什幺。
怀里的少年打了个喷嚏,霍武便松了马缰,夹紧马肚。胯下烈马收到指令,撒开了蹄子,鼻孔里喷着白烟,在傍晚人数不多的京城街道上奔腾开来。
膘肥体壮的枣红色烈马,毛鬓在风雪中飞扬,耳边寒风,呼啸而过。
小太监被迎面而来的烈风吹的睁不开眼,本能的往霍武怀里躲。
大氅上镶嵌着黑色滚毛,里面一身黑底绣猛虎的的京畿营武袍,在越来越大的风雪中,吹上点簇白雪。积雪又在更激烈的寒风中,被吹掉,给后面迎面撞上的雪花腾位置。
怀里少年青涩白皙的脸庞被寒风吹的发疼,侧头躲进男人的大氅里,身子往后,让策马奔腾的男人圈的他更紧。
身架威严、颇具雄浑气势的武将,护着怀里仅露出半个小脸的人,一身玄黑武袍大氅,俯身御马,一路策马狂奔,不肖片刻,便到了家门口。
“老爷……”
侯在府门口的下人踏着积雪赶忙下了台阶,接过男人手里的马缰绳。
一身豪气的武将翻身下马,大氅抱着怀里的人进了府门。进了屋,络青和早就回来的萧城,坐在饭桌前等他俩。
霍武见到络青,脸色都不好。吩咐下人多生上几个火炉,小太监一到天冷,身子骨会发凉,难以暖热。
武将大手打了两下小太监头顶积攒下的簇簇积雪,抱着人上了饭桌。见到小太监又用眼神偷偷瞄那络青,胸中一口郁气集结,一顿饭吃的也不太顺心。
吃完了饭就寝时,小太监被霍武脱的只剩下亵衣,又抱着枕头,说要去络青房里。霍武脸色一下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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