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宋日朗 回忆印记，爱情救赎。（2 / 2）

一个男人破门而入，忽然冲上前想用刀刺向他……

──刚才遇见以凡，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断，部份终于合併成为他能够理解的事情……。

……想到这，小金刚巧来电。

小金简单报告以凡的背景；也没甚幺特别，就是一个出身普通的香港女孩。她去年由之前工作的「丽」推荐，曾经在首尔接受化妆训练和实习了一段日子。其中，她跟日朗同一天出现于L酒店，却是不争的事实。分别是，他的出现理应是一个秘密；而她的出现，最后竟成为了近两星期的新闻事件。

日朗问小金：「说来奇怪；我可没有关于这事件的记忆。」

小金对于日朗的话感到茫然不解。「呀，你那天不是已经到了济州岛吗？你说过，两星期要完完全全的休息，所以若非十万火急的事情，我们都不敢找你。会否因为这样，你都没有怎样看新闻报导？」

日朗每次完成一部作品之后，都爱不问世事地休息一至两星期。很多时他选择出国；有时则会到他那座私隐度甚高的济州岛别墅。那是连小金也只是去过一次的地方。

挂上电话前，小金还告诉了日朗，以凡是某个泳会的会员，对游泳非常热爱。刚才他上十七楼找一位工作人员的时候，正好见到她穿了一身浴衣步出酒店房；似乎要来一趟晚间游泳。

「明天这幺忙碌的日程，这女孩今晚也不忘去游泳；她一定十分喜欢这运动吧。」小金没说出口的是：难怪她的身段如此均称。

挂上电话后，日朗终于得以慢慢沈澱下来的躁动思潮；被一波新起的浪涛盖过。他已经在脑海里把几个重点连结起来──方圭植、金万里、L酒店神秘聚会、化妆师沈以凡、姓曹的小男孩父亲、自己的父亲、济州岛别墅，还有……叫「夜月盟」的组织……。

那个女孩刚才的眼神……她究竟知道多少内情？

日朗知道，他只有一个方法去确认……。

……墙壁上的时钟响起十二下钟声之际；日朗正打开冰箱，拿出一早吩咐他们準备的密瓜、Bellota伊比利亚火腿片，和Normandy Brie芝士，放到开放式厨房的岛檯上。

这时，以凡穿着白T裇黑布裤；一边用毛巾抹乾头髮一边走过来。他见到以凡把过长的衣袖和裤管都摺起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以凡立即知道了日朗在笑甚幺。一个大明星对她如此亲切；她却感到尴尬又不知所措，只好走到厨房岛檯前的椅子坐下。

她发现日朗把所有的灯都熄灭了，除却岛檯上方；那盏灯光是柔和的茶黄色、设计犹如竹竿层层叠叠在一起的大吊灯。

她的心跳再度加速……。

「宋先生，你为何急着见我？」以凡想了几秒；鼓起勇气直接问道。

「叫我日朗。」日朗迅即回应：「嗨，小凡，把那盒淡饼乾打开放到这个盘子上。」说罢，他把切好的密瓜、火腿和芝士放在另一个盘子上。「我饿了，妳呢？陪我吃一点点吧？」

听到国际明星忽然直呼她的小名；以凡感觉很超现实。她没回应；只是默默的把淡饼乾放到盘子上。

「妳刚才没有喝那杯威士忌？我都忘记了，女孩子大多会觉得威士忌过于浓烈吧。」日朗把一杯Rothschild放到以凡面前，然后坐到她的旁边。「试试这红酒？应该较易入口的。」

「谢谢。不过，其实我不大会喝酒的……。」以凡看着面前的伊比利亚火腿，有点犹豫：「呀……请问这是甚幺？」

「48个月的Bellota伊比利亚火腿。保证妳会爱上。」日朗展露迷人的笑颜。真的，以凡心想：究竟谁能够轻易抗拒他呢？

她遂日朗所愿，学着他，先拿起一片火腿，再拿一块蜜瓜一同放进嘴里。日朗盯紧以凡咀嚼着食物的樱桃小嘴；微小的火燄在他心内逐渐扩大……。

他们的距离不足呎半，……回过神，日朗又再嗅到了以凡那阵熟悉的气味。

日朗喝了一大口Rothschild；企图令自己更专注：「小凡，我刚才特意去找妳，其实是希望妳可以解答我几个问题。」

「嗄？」以凡停止咀嚼，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究竟想知道甚幺？

「希望妳可以坦白告诉我，妳是如何，以及于何时和何地，伤到了右肩膀的？」日朗认真的问道。

啊，他想知道的竟然是这些？他刚才见到了我的疤痕吧。

以凡放下吃到一半的芝士和饼乾：「……唔，坦白说，我完全忘记了。我只知道，应该是我在首尔交流实习的那段日子伤到的。」

听到以凡的答案，日朗一只手迅即握拳盖住嘴巴。一会，他叹了口气，然后双手合十放在岛檯上。

日朗露出严肃的表情：「小凡，妳愿意相信我吗？」

以凡被日朗的认真眼神感染，登时变得十分紧张。

她在脑内问自己：我可以相信他吗？

脑内的声音回应道：妳从刚才被他拉起了手，牵引着跑到这里的那个时刻开始；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去相信他吗？

于是，以凡也以同样严肃的眼神直盯着日朗；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日朗像放下心头大石。「那幺，如果我告诉妳，妳的伤是因我而起的，妳有想到了甚幺吗？」

「嗄？」以凡瞪大了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你是说，我们真的曾经见过面？」

忽然，日朗用他那只大手，盖住了以凡放在檯面的小手。

他留意到了。

以凡刚才的用词是「我们真的曾经见过面」。

日朗确信，以凡确实也有一些关于他的记忆。「嗯。我相信我们不单止见过面；而且是很亲密的关係。」

日朗以更肯定的语气补充说明：「虽然我忘记了前因后果……但我相信，我们是恋人的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