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也附和:“必然是他, 否则他为何特意藏掉这颗痣?”
李明达觉得这才是奇怪之处。1╩2╰3d∝an⊙m∪ei点他们也是偶然发现接头人有这颗痣, 今日他们突然来袭,齐飞应该想不才对,竟可以提前就隐藏。
“你早知我们会来?”李明达问。
齐飞老实地摇了摇头,“草民不知道官府会有人来。草民只是不喜欢这颗痣, 才一直藏着。”
魏叔玉嗤笑不已,“不喜欢?这理由也太牵强了。我看是你发现了我们搜查的端倪,所以才赶忙掩掉那颗痣。”
齐飞摇头分辩不是, 不过转即被魏叔玉狠狠地瞪着。他惧怕这些官员, 只好委屈地垂着头, 不作声了,整个人有些战战兢兢。
李明达和房遗直都察觉不对,互看了一眼。
长孙涣没了之前的嘻嘻哈哈,小声嘱咐李明达道:“你们可查清楚了。虽说这里是你兄长的地方,可他也是要脸面的人。你要是冤枉了他,便是自家人他也会生气。”
李明达动一个账房不算什么, 但长孙涣清楚她查的案子必然要往上牵连。长孙涣就忍不住想劝她要小心慎重一些。
“放心,我懂。”
李明达吩咐人先把齐飞带走, 楼外包围还留着, 但屋里面的人可以撤了。李明达又去肆意楼的账房瞧了瞧, 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后院待命的众多仆从见官府把人撤了,纷纷都松口气,忍不住小声议论一番,彼此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随后听说账房被抓, 多数人都觉得很奇怪,感叹齐飞憨厚老实。却也有说齐飞不一般的,平时装成小绵羊,实则是个凶狠的狼。
店掌柜这时候来的后院,拍拍手示意大家,然后就喊着大家都闭嘴,就此散了,各自做活。
有几个和店掌柜关系要好的小管事,特来问怎么回事,官府人走了没有。
“没呢,还在账房。我也纳闷了,齐飞挺老实的一个人,到底干了什么惹到官府。”店掌柜不解道。
“那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去通知王府?”
“要的,一会你去跑一趟腿。”店掌柜说罢就叹了一口气,显然他不太想招惹这些麻烦。
“没什么了,看起来肆意楼里没有其它人知情。”李明达对房遗直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这几天还是派些人监察肆意楼。”
房遗直点头。
魏叔玉见公主一脸认真地‘杀亲’,打心底有些佩服。若是他查案,知道这产业是他至亲之人的,他大概做不到公主这样的铁面无私。魏叔玉在心里反思自己的不足之处,转而听到和他‘绝交’的程处弼的声音,就望了过去。
程处弼正在给公主回话,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看他。瞧他虔诚又认真的样子,该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效忠于公主。魏叔玉忆起当初他和程处弼交好时的光景,心中难免有些失落。脑子里随即回荡着程处弼以前训他的话,魏叔玉这才恍然发觉,为了一点小事就徇私撒小谎的自己,与他而今诚挚效忠的晋阳公主相比,确实差距很多。
魏叔玉把眉头狠狠地扭在一起,闷闷地在一边站着,冷眼看房遗直和公主等人为查案而忙碌,心里忽然空落落,有种形容不出的尴尬难受的感觉。
这时候,外头来人回报,尉迟宝琪并不在府中。
“人去哪儿了?”李明达问。
“说是一大早就和萧二郎相约。去城外玩了。”
“问清楚地点,带人立刻去找。”李明达说罢,让程处弼亲自走一趟,她有些不放心尉迟宝琪那边。如果石红玉当初真不甘心拿到了假地图,那他们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尉迟宝琪。所以当下尉迟宝琪的安全尤为重要。
程处弼领命要走。魏叔玉连忙站出来,表示他要同行,出一份力。
李明达点头。
二人领命后,就双双告退。
房遗直看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笑叹了声:“贵主好安排。”
“是他自己请命要去的,”李明达眼睛动了动,偏头问房遗直,“你觉不觉得魏世子今天有点不一样?”
“今天周小荷离开长安了。”房遗直道。
李明达讶异了下,看着房遗直。从出了宫里那件事之后,李明达只打发左青梅酌情照宫规处理,倒是在没有关心周小荷之后如何。而今听房遗直解释,魏叔玉今日的‘特别’该是源自于周小荷。本来不愿再关注此事的李明达,一下就被房遗直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怎么?”
“魏叔玉负责送她,尽了魏家最后一份情。不过周小荷的性子……当然没饶过他,听说送她的过程中,周小荷哭得很惨,什么可怜话都有。魏叔玉也不是铁打的,估计是受了些刺激。其实周小荷的脾气,和魏叔玉是有些相同之处的。”房遗直回答道。
“那最后怎么处置她?”
“打发了人送她去淮南道某地方出家。”
“某地方是什么地方?”
“就是某地方,具体哪里恐怕只有左尚宫知道了。”房遗直道。
李明达怔了下,刚还想这周小荷虽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出家,但以周家的能耐想要照料她也不难,估计她不会太受苦。但如果是‘某地’的话,便是刻意避免让周家知情。淮南道那么大的地方,大小道观数百个,如此可就难找了。
“周家那边本想最后送一下周小荷,但未被允准。周小荷的父母也令找理由被贬了,事情没宣扬,这种处置办法已经给足了他们周家的面子。他们除了感激圣恩,不会有二话。”房遗直解释道。
“如花一样的年纪,可惜了。”
“贵主在可怜她?”房遗直侧目。
李明达点头, “可怜她如花的年纪办蠢事。”
房遗直扯起嘴角。
李明达看眼左青梅,问她这处置周晓荷的办法是怎么来的。
“圣人只给了婢子八个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婢子为此琢磨了很久,始终觉得轻重不好拿捏。后来得了房世子的建议,便想出了这么个处置的法子。”
“哦?”李明达刚刚就觉得,这处置周晓荷的法子有一点‘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味道,“不过你们是什么时候商量的,我怎么不知道。”
照道理来讲,左青梅一直跟在她身边。他们说话的时候,应该在自己耳朵的监听范围之内才对。
“就前两天,贵主夜宿刑部的时候,婢子一早带人来伺候,贵主那会儿没醒。房世子就和婢子聊了几句。”
“原来如此。”李明达嗯了一声,上了马,挥鞭就走。
房遗直温笑了下,紧跟着骑马去追。
李明达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马停在了刑部大门前。她跳下马,房遗直立刻追上李明达,和她赔礼。
李明达怔了下,对紧随而至的房遗直道:“突然对我赔礼做什么?你做错了什么事?”
“遗直不该在未经公主允准之下,擅自和左尚宫提议处置周小荷的法子。”房遗直言语斯文,自省深刻。
李明达闻言禁不住翘起嘴角,她挑眉扬头看房遗直。
“你这话倒是受人听。不过没关系,本来那周小荷就是算计你,你过问一下也应该。”
“谢过贵主。”房遗直行礼。
李明达闻言一愣,对房遗直道:“我看你似有别的话要说?”
“公主可还记得那个‘要求’?”
“你终于想好,要提了?”李明达见房遗直点头,就笑着让他大方地说,她洗耳恭听。
房遗直看看四周,含笑对李明达道,“在当下在这地方,有些不合适。”
“那我们进屋说。”李明达前脚一迈进屋,就回头看房遗直,等待他的话。
房遗直垂首,黑漆漆的眸子刚刚好把李明达整个人容纳入内。李明达怔了下,不知为什么,忽然感觉浑身不舒服了。
田邯缮跟了进来,他悄悄地关上门后,瞧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他赶紧老实地憋嘴,站在门口缩着脖子,假装自己不存在。
房遗直正准备要张嘴,李明达抬手。
“等下,我事先声明,你提的要求可以,但不能耍赖,只能是一个。比如每天做什么,那就不是一个要求了,那是每天有一个要求。”李明达防备地看房遗直,警告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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