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真心爱着这项运动,可以和他做着有距离的朋友。因着,本来就是有些喜欢他的,无关爱情。
四月的时候,北方已经渐渐升温了,室外温度可达十八、九度。春阳曦曦,天空大片大片的蓝,比起南方多雨阴霾的三月,实在是不能太好了。我常在周末约陆以安过来打球,有时候在我们学校,有时候去北师大,她每次过来总是穿得单薄,才四月就开始穿短袖短裤,走在人群中奇异得引人注目。
她经常和男生约球,打得着实还不错。球场里,尤其是北师大的球场里,许多男生是她熟识的学弟,不过她与男生打球,每次只打十个球。每次在她意犹未尽的时候,就退出球场,但眼睛还直勾勾盯着篮筐。
我问她为什么每次都不尽兴。
她说:“旧疾在身,和男生一起,清涵只允我打十个球。”
我竟忘了,陆以安再没办法好好打球,为了她的爱情。
不过,这样也好,她有很多的时间陪我练球,只是每次见她看着别人难过的样子,我也跟着难过,好像下一秒她哭了,我也会跟着哭。
天气越发好了,我和陆以安,便开始处得真的像朋友,尽管差了几岁,但她只要在我面前脱掉她老干部的皮,就越发像个小孩。我陪她做过去她最爱做的事。她喜欢的、北方的春末夏初、天不够热也不冷,那时候北京的天空还是湛蓝着,一眼望过去只有一两片白云,看得人心情舒畅。她周六下午的时候来,打两个小时的球,坐在地上喝汽水,天擦黑的绕着球场散步,走走停停,不打球也要看看,再评头论足一般,说得最多的大概是“州扬打球真不错。”总是绝不了她想撮合我们的心。终于,在她第十一次在我面前提起郑州扬时,我打断了她。
“我还喜欢陆江,我喜欢陆江就像你喜欢清涵姐一样,没什么不同。也没办法移情别恋。”
陈清涵是她的软肋,果然,从那以后,她再没有对我提起过郑州扬。
天黑的时候,篮球场的灯刚刚亮起,陆以安就要回去。因为陈清涵每个周五回她的家去,周六晚上回来。然我许久未见她,自从陆以安常常一个周或者两个周一次的约我打球,我就很少去她们的小窝。
我心里还是怀着对陈清涵的内疚,我害怕她的眼睛,害怕与她独处。能一周两周见一次陆以安,也就够了。我可以去做很多别的事情,暂时不那么的想念她。陆以安说,无论我们多么爱一个人,都要为她为自己变得更好,我努力着,尽管,很多时候,我什么事也做不了。
这孤独一人的爱,如病深入骨髓,也只怕快要病入膏肓。
那年暑假我没有回家,我爱北方的夏天,盛夏的晚上凉风习习,哪怕夜晚里有许多蚊子,□□在外的胳膊腿上常被叮许多的包。但我习惯这里,习惯周期性的与陆以安过一个下午,或者在更加炎热的时候,我们一起过一个早上,可以看着阳光初初升起,慢慢的可以听陆以安说一些心里话,我正在走近她,一步一步、不敢走太远,怕回来见她变了模样。且我习惯的周期,不能那么长,否则我回扣烂我发痒的心脏。而况,我需要慢慢学着独立一点,在我快要二十岁的时候,从我好像爱上一个女人开始,我需要变得勇敢、独立。尽管我那时候并未想象作为一个同性恋者未来可能会有些糟糕,但一直这样喜欢陆以安下去,喜欢久了,总会有人想要来剥夺我这爱的自由权利。所以,更勇敢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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